温轲大学辅修了心理学,此刻控制不住开始侧写,谁能忍住去探索一个看起来冷酷无情却又位高权重之人的内心世界呢?

这可是他的家,你是否能从这发现中变得独一无二?

狄隆是个很好形容很好标签化的人物,用动物来形容必是猛虎,用车来类比就是宾利或者奥迪,用奢侈品来衬托则是江诗丹顿,这些气质的综合就是危险而迷人的。

明知会被掌控支配,却仍要追逐压迫中的快感,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放弃他。

是的,这很容易看出来。

狄隆的办公场所常备咖啡,家里却放着茶叶,这说明家里有人不碰咖啡,所以他也不喝了,在一个可以放松所有戒备的地方,他顺从纵容着这个人。

沙发上的毛绒毯子懒散扔在一边,这也不是他会做的事情,有时候温轲会怀疑狄隆是不是当过兵,他周身的一切都是规矩工整的,任何物品都要在他们该在的位置上。

开房厨房里有好几个珐琅汤锅,可精英酷爱的是低碳水冷食,酒驾里就更甚了,按各个年份产地等级分类的贵价酒里突兀的出现精酿啤酒,大多还是果味儿。

茶几边有个小书架,有几本育儿书籍和漫画,有人曾经长时间不出门,只能看这些东西来解乏。

可是这些细节已经很陈旧了,是有人苦苦维持它不要消散。

不是外人所说的玩物,起码在狄隆的心理,这是一个平等的伴侣,因为他们共享着一个家。

他思考的入迷,完全没有意识到背后升起一个巨大阴影。

“宝宝,你什么时候才肯回来?”耳边的声音沉闷沙哑,温轲动也不敢动,因为他肩头出现了些湿润的痕迹。

那是一个怕冷,不肯吃苦,爱喝汤,有时会在长廊里起舞,大多时候窝在沙发里的狄隆真正的心肝宝贝。

而正主沉浸在一个什么样的梦境中呢?

黎拂盛,黎拂盛。

“你喝咖啡了别亲我,抽烟了也别亲我,太苦了哇。”

“叔叔,你想喝汤吗?”

“我们应该在庭院和长廊里都种些植物,等春季到了,每天都是花园。”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在老宅的时候,你每次来看完,我都在期盼你是来带我走的。”

“但你不能把我关在另一个地方。”

“我害怕,我不想生。”

“求求你了,我听话,我以后都听话,让我见见图图吧!”

如果他好好的怀着那个孩子,如果狄杰没有那么排斥,如果老太太能接纳他。

如果他自己没有那么自负,那么轻视这段感情,那么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呦!打扰您跟新欢亲热了,真是不好意思啊父亲。”

黑暗中骤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温轲一跳,一个年轻的孩子站在玄关处,手里拿着根高尔夫球杆,很是混不吝。

价值连城的青瓷一击即中,飞溅的碎片惊心动魄。

温轲回过头去,对上狄隆清醒过来的眼神,父子俩在可怕的沉默中对峙。

那不再是三年前被蒙骗的孩童,他像抽条的竹子一样,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用暴力宣泄不满,又用狂傲表达血脉。

你是弄丢母亲的废物,我可不是。

第15章15 杂种颜

曼谷总是有种潮湿黏腻的感觉,热得人恨不得要像小狗一样伸出舌头来散热,乔侗闭着眼睛伸出手来捞蛇牌喷雾,他在空调房里也汗津津的,黎拂盛深埋在羽绒薄被里,香甜酣睡。

他看着这毫不设防的睡脸,心里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欢喜,虽然借着寿宴过了明路,黎拂盛仍然不愿意去公证或者做关系绑定。但是现在都无所谓了,他有了别的锚点。

豌豆荚逐渐臌胀起来,结出丰盈的果实。

春天他们还在巴塞罗那度假,喝的过了头,黎拂盛少有那么快乐放肆的时候,光裸着身躯在沙滩上跳舞,口哨和欢呼声像海啸一样袭来。乔侗着急的要命,脱下外套冲过把人裹住,恶龙龇牙咧嘴,不准任何人觊觎他的公主。

那个晚上混沌又雾气朦胧,纱帘摇曳,黎拂盛坐在他脸上,哼哼唧唧要了又要:“阿乔,再舔舔……对,舌头伸进去…啊!别咬…嘶…”

他清醒的时候哪可能这么放浪,腰塌下去摇屁股,整个阴户都湿漉漉的,黏液蹭在龟头上,嘬着往里吃。好坏心眼,吞了一小节就不肯干了,摆着腰只顾自己快乐。

乔侗想往里捅一捅就又哭又闹,枕头甩脸上,脚蹬在肩上要退出去:“你要不要脸,我都要被插坏了。”

他使小性儿嗔怒的样子最可爱,低头一看,确实好辛苦,还没进到最粗呢,花唇就让挤歪了,硬扯出一个小圆,乔侗想笑,不知道那么大的兔崽子当时是怎么生出来的,想想又觉得他只是在撒娇,不肯在床上吃苦罢了。

两腿掰成直线,揪着阴蒂一捅到底。

“啊!!!!”

腰背拱得要折断一般,屁股紧缩,吸得乔侗头皮发麻精关失手,快枪手一般射出来,两人连接的部分简直是发了大水,黎拂盛又射又尿,等到乔侗低头亲嘴的时候还在直翻白眼抖如筛糠,想来那一下子是真要亲命了,直直捅到胞宫里。

那晚起码又来了三四回,全都没戴套,第二天下头肿成了馒头逼,一点漏不出来,最后只能乔侗拿个根玻璃体温计插进去搅搅,勉强引出来几股,又吹一波潮。

可想而知玩成这样要发烧的,错失了吃药的好时机,算算日子,回美国的时候已经是有了。

黎拂盛不是初次有孕,稍有症状便立马清醒,他被逼着生了俩,永远忘不了那种撕裂身体碾碎骨头一般的痛苦,没有自由也没有尊严。

他害怕提出来乔侗也会像那人一样瞬间翻脸,可是乖乖狗狗蹲在来趴在膝前,亲昵的贴着他小腹:“只要你开心。”

所以说,堵不如疏,真强要他生,跟逼走人的狄隆有什么分别?让他去打,才能引起对那个夭折女儿的惋惜愧疚。

喜当爹的乔侗恨不得昭告天下,只可惜没到三个月,还没坐稳。他是不信这个,但黎拂盛毕竟伤过心,这回真是事事谨慎,金娇玉贵的怀着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