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焦虑已?经烧心了,怒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队友在看他。

“没事,出现失误很正常的,我们还有机会。”队内其他人安慰。

毕竟他们的策略也没想在第一局就赢下枭谷。

对面那?可?是东京区冠军种子队,并不是他们想要轻松拿下的对象。

可?这句安慰没能安抚到新藤高中主攻手的心情,反而让他有些崩溃。

“不是失误,是被算到了。”

对面的副攻手,知道他的高度,知道他的扣球路线,也知道什么时候预判他。

不只是他,哪怕因为?他实在不能得分给了其他的攻手,其他人也能被及时针对。

就好似一个根本甩不掉的可?怕阴霾。

明明对方都没有和他们比过赛,就算研究过他们,又怎么会每次都这么精准呢。

精准到可?怕的程度,就好似他们不是第一次当对手。

他已?经自?我怀疑到,在不把球传给他来扣球的时候,回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而正因为?这样恐怖的想法,让他更急躁了。

队友会来安抚他,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新?藤高中这儿?为?什么气氛反而不好了?”

“分数落后很难气氛很好吧。”

“不是这个意思,按照他们安排的局势应该现在正是他们反击的时候吧。”

“比分已?经15-23了,怎么反击。”

不看比分不知道,枭谷已?经领先八分了,这个分数很难在第一局的情况下再翻盘了。

而且他们等来的木兔光太郎的崩盘并没有出现。

他反而越打越起?劲儿?,在对方死活不给他空隙的境况下,努力的找到能够扣球的可?能。

而这些都是跟坂上悟练习的成果。

每次找到技巧和缝隙得了分之后,都要去跟坂上悟邀功,“悟!你?看,刚才那?一球我是不是找的角度非常好!”

“嗯,前辈很厉害。”坂上悟很喜欢在得分之后和木兔前辈来个互动。

因为?木兔前辈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特别是别人都快觉得他状态不行的时候,他还有时间去认真的思考为?什么会被拦下来。

其实可?以针对他,对他没什么特别的影响。

不仅没有影响,木兔光太郎还有多余的经历去关注坂上悟绝妙的拦网。

“悟,你?好可?怕,还好我们是队友,不然你?要是正式比赛在我对面,我要哭的。”听着像是真的要哭的,但坂上悟看得出来,这句话是专门?用来夸他的。

坂上悟打比赛的过程中几乎没遇到过队友夸他的情况。

毕竟他完成的很好这是理所当然的。

即使完成再好也是没有夸赞的,教练也只会和他在赛后说,多考虑他什么时候出现失误来的现实。

在国家队,完成自?己要做的这是一件正常不能再正常的事情,并不需要鼓劲儿?,鼓劲儿?是没有意义的,不如?思考如?何避免失误。

影响了队伍的成绩,都是需要回去写检讨开大会的。

这些还都是常态,毕竟他们代?表的是国家的形象。

按照他们以前教练说的,你?们已?经不是在学校的学生?了,不会有人来安慰你?们打不好有的是进步的机会。

打不好,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滚蛋,从国家队滚蛋,给别人腾出位置。

这是国家队日常,虽然残忍但也是事实。

没有人会在和你?在国际赛场上讲感情讲羁绊讲一些对于比赛结果没有任何帮助的事情。

要的就是‘赢’这个结果。

没办法对国家做出贡献,换人是必然的。

坂上悟也不能说在国家队的那?段时间是错误的,又或者是什么的。他觉得这是正常的也是合理的,并且甚至所有的严格都是为?了他们好。

也是为?了国家的荣誉。

但他过早和排球严肃的相处,有点没有除了本职工作之外其他的情绪了。

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他体会了来自?队友的温暖,和那?种来自?对排球本身的喜欢。

像现在明明他做着副攻手应该做的事情,但每次还能得到队友的鼓励。

“悟,好厉害!”

“悟,刚才那?拦网,绝了!”

“悟,你?那?个接球,可?以啊!”

“悟,这个球给的很好。”

虽然听起?来像是哄小时候的他好好完成排球训练一样。但他想这何尝不是让他回到最单纯喜欢排球的时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