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睡觉吧。”乐清时说着就从男人?的腿上下来,想走,还一边摆摆手说晚安老公。
顾行野:“?”
男人?先?是虚握了一下抓空了的手,愣道:“你要分房睡?我们?都和好了。”
乐清时心虚地挠挠脸蛋,暗道被发现?了。唉,其实他今天把老公赶走,突然觉得一个人?睡大床好舒服哦,可以?肆意卷成各种各样的饼饼,还没有人?压着他。
被识破就没办法了,乐清时有些遗憾:“是哦,那好吧。”
男人?危险地眯起眼,打量他:“你今晚在房间里干什么?呢到底?”
他不说还好,一说乐清时又?委屈了,蹙眉:“画画啊,还能做什么??难道跟不三不四的朋友玩吗?”
顾行野被自己说过的话一噎,脸色不大好看。
但又?念及刚刚跟少年和好,不想再?吵架的份上,他硬生生忍了下这口气,再?出口时语调不免染上几分阴阳怪气:“哦,我还以?为你画了我就满足了呢。”
乐清时闻言,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还不是你不给我钱,我要还人?家钱啊,我又?没什么?别的拿得出手的……”
少年声音越说越低,悲伤了。
他原本好端端的一个天之骄子,现?在竟然沦落到要卖画还钱,他才?是杀猪盘里的小猪呢。
顾行野一怔,犹疑开口:“你……没看到我给你转账吗?”
乐清时眸子睁大,傻乎乎地看他:“啊?”
顾行野:“……”
“你……”顾行野语塞,无奈了。
少年这么?笨,他真的很担心还要不要让他继续上劳什子课,不会?真的被人?随便掏出点什么?新?奇玩意就拐走吧?
又?笨,长得还漂亮。
那坏男人?不是排着队来骗他吗?
“算了,等会?我给你弄吧。”顾行野无奈,起来要跟乐清时回主卧。
乐清时却甩开他去忙活吃完的餐具,语气有几分紧张:“老公,这是甜的,如果不收会?有张郎的。”
身后传来男人?闷闷的笑,鼻息就像呼在少年耳后一般滚烫,少年耳朵上的热意晕到了脸颊上。乐清时只觉身后一热,一具结实的男性躯体就附了上来,将他松松垮垮地围在自己和案几之间。
男人?笑他:“胆子这么?小,一个小小的虫子都能怕到现?在,那你怎么?不怕黑?刚刚还一个人?睡得那么?香,就不怕半夜进虫子了找不到人?帮忙吗?”
这话虽是调侃,但多少带了点个人?恩怨在里面。
顾行野确实是不太高兴看到少年抛下自己睡得那么?舒坦的样子。
明明之前是小作精缠着要和他睡,说一句分房睡就哭得梨花带雨,活像欺负了他似的,搞得他到现?在还不敢再?提分房睡的话题。
结果他看在吵架的份上,安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跟他睡,居然还被赶走了。
可见小作精演技还没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只怕在心里美滋滋正?好可以?借机不跟他一个大男人?演什么?戏了。所以?刚才?明明和好了还故意装作分房睡,被他戳破时的小心虚表情?也没能逃过顾行野的双眼。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深邃的瞳孔闪着寒芒。
他是不会?让乐清时如愿的。
既是乐清时先?开始的,那他即使不情?愿也要演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乐清时只觉得身后的热度越来越明显,一双像镣铐一样坚固的手臂顺着他的腰线摸了上来,细细地摩挲。
一根手指挑开边界,有着向下移动的趋势。
乐清时吓得夹紧了双腿,不自觉从鼻腔发出轻哼:“唔……”
小作精吓坏了,可怜巴巴地叫唤:“老公耍流氓……”
虽然现?在是晚上,可是这里还灯火通明呢!
即使他从嬷嬷那里学?到很多……可那都是熄灯之后的操作!
在黑暗中的嬉闹才?算是闺中情?趣,这灯火通明的与光天化?日也无异了。
乐清时虽然在努力地朝现?代人?的三观靠拢,但一时之间顶多接受无人?时的亲亲,再?露骨的可就不雅了。
顾行野的手被夹着,有恃无恐,见他这么?怕,笑着轻哄道:“不用你管,放着吧,一会?会?有人?来收拾的,不会?引来虫子。”
乐清时松了口气,随即不乐意的轻轻挣动,想把腿间的手拱出去,小声埋怨:“老公不要,你手好粗的,摸我我会?痛……”
男人?眉梢微挑,心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一点都不识货。
顾行野也不解释,只沉声恐吓道:“别乱动,现?在夜这么?深,小虫子都出来活动了。”
“你要是吓到它们?,它们?就会?到处乱飞的。”男人?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如此说道。
“飞?!”乐清时吓得音调都升高了一度,然后立刻放下什么?餐具,用手捂住嘴,眼神惊恐。
顾行野老神在在地点头:“上回我没告诉你吗?”
乐清时吓得吞了口唾沫,嗓子发干,怂唧唧地贴近了顾行野这个吓唬他的罪魁祸首。
少年干巴巴道:“没有哇……你上回说的是,南方的小孩骁勇善战,都、都骑着张郎哥去上学?的。”
男人?心情?愉悦地搂住少年纤细的腰肢,听了这话憋笑差点憋出内伤。
顾行野不知道乐清时是真的害怕,毕竟华国小孩儿哪有不认识四害的?还只当他是顺着自己当时说的话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