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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3章 第七十三回 怀疑
日向彻回到唐宅的时候,唐婉宁正独自在房间里狼吞虎咽地吃着小笼包。盘子里还剩下几个,全都被从中间掰开,汤汁流的到处都是。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唐婉宁用餐巾擦了擦油亮的双手,站了起来,勉强对他挤出一个笑容,道:“你忙完了?”
日向彻不紧不慢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意有所指地说道:“真没想到,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吃相竟会如此……原始。你还真是让我惊喜啊。”
唐婉宁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边拿起筷子继续吃,一边挽回颜面道:“其实,我平时也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是知道的,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还是很遵守餐桌礼仪的。我、我会吃得这么狼藉是因为着急,怕你回来看见我偷偷吃外面的食物生气。 ”
日向彻敲了两下桌子,“哦,原来是这样的吗?”
唐婉宁继续耕耘于桌上的小笼包,头也不回道,“不然呢?”
日向彻看着她似乎很喜欢小笼包的样子,浅笑道:“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下次再订餐,不必忌讳我。”
唐婉宁乖乖答:“知道了。”
日向彻又敲了两下桌子,问:“剩下的小笼包你还没吃,怎么就提前掰开了?不怕放凉了影响口味吗?”
唐婉宁自然地答道:“他们着急把食盒还给门口送餐的店小二,囫囵把小笼包都倒在了这个大盘子里端给我,我点了三种不同的肉馅,分不清了,我想先尝尝虾肉馅的,只好一个个掰开看。”
日向彻第三次敲了桌子,问道:“既然你喜欢吃虾肉的,为什么还要点不同的馅呢?”
每次提问的之前,他都会敲两下桌子,这是行为心理学中的“抛锚法”,想要形成一种条件反射,让回答者在听到敲桌后下意识地答出实话。
唐婉宁心下了然,面上却仍是若无其事道:“那家店换了东家,之前的招牌是虾肉小笼包,现在却是蟹肉小笼包。我想怀念一下回忆里的味道,但也想试试新的口味。怕他们做的难吃,便又点了最基础的不会出错的鲜肉小笼包。”
日向彻再次敲了两下桌子。
还没等他提问,唐婉宁便站了起来,发起了大小姐脾气,直言不讳道:“你是在审问我对不对?你把我当作囚徒对不对?那你是什么身份?囚禁我的主人?还是审判我的警察?我只不过是从外面订了餐来吃,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日向彻道歉道:“对不起,我只是……关心则乱。”
唐婉宁把头扭在一边,不愿看他。
日向彻揽住她的肩膀,哄道:“宁宁,别生我的气,好吗?”
唐婉宁回头,诧异地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日向彻笑了笑,“我们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天,难道还不可以这样叫你吗?”
唐婉宁沉默了几秒,没有反对。
日向彻得寸进尺地搂紧了她,“宁宁,我很高兴你愿意接受我。”
唐婉宁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地得逞,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道:“这不算接受你。”
日向彻仍维持着面上温暖的笑意,“没关系,中国人常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可以等到你完全接受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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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4章 第七十四回 暗流(一千珠加更)
深夜的书房里,日向彻狠狠地给了花子两个耳光。
花子的嘴角已经被打出了血,她不敢伸手去擦,五体投地跪在那里,“对不起,日向大人。”
日向彻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对待一只随时都可以踩死的蚂蚁,“你是不是忘了,你为什么会来中国?是不是忘了,我为什么安排你留在她的身边?”
“花子不敢忘。”
“哼,”日向彻冷笑,蹲下身来掐住花子的后颈,逼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没忘?你没忘为什么不跟我报告?!没忘为什么让她私自给外面打电话?”
花子抖了抖身体,满眼的惊惧,“先生,是我疏忽了,求您再给我一次将功补过机会!她订餐的时间,餐馆的电话号码,她订餐时说的每一句话我记在了心里,全都可以向您复述。”
日向彻松手甩开了她,“你还算有点用处。花子,别再让我对你失望了。”
花子抖得更厉害了,像是听到了死神下给她的最后通牒。
第二天清晨同样的时间,日向彻找到一个中国女人,让她原原本本地按照花子复述的话又订了一次餐。
这次的食盒,经过检查之后,直接送进了日向彻的书房。
日向彻拧眉,慢条斯理地用餐刀一个又一个地切开了所有的小笼包。
表面上,日向彻是渝州省最大的鸦片供应商,城里百分之八十的鸦片馆明里暗里都是归他所有。
而实际上,他的身份远不止这么简单。他的父亲是驻中国东北的日本陆军大将日向欣次郎,因为父亲的保驾护航,他在来渝州之前便已是一位功绩显赫的年轻大佐。
但是,日向彻不想一直活在在父亲的蒙阴下,于是选择来到还未被日军势力笼罩的渝州,开展属于他的军国事业。
他的确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于商,他让鸦片占领了渝州的市场,还当上了渝州商会的副会长;于战,他在渝州建立了属于日本的地下情报组织,蝶机关,很多爱国志士也都因为公开发表对他不利的言论而被暗杀,连很多渝州的军事行动他也似乎有所了解,总能找到机会破坏。
不管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他们无一不对日向彻恨得咬牙切齿,可偏偏因为找不到任何证据,甚至不知道蝶机关的地址所在而对他无可奈何。这四年来,他们曾前仆后继地在日向彻身边安插间谍和杀手,可是一个又一个地被日向彻发现,无一幸免,日向彻却毫发无伤。
他实在是狡猾、聪明,又心思缜密,天使一样的外表下是比魔鬼还可怕的内心,是渝州省内最恐怖的日本魔头。
这也是为什么,日向彻会如此谨慎地对待唐婉宁。不过,他虽然怀疑唐婉宁,却在一无所获之后长吁了一口气。他不会因为感情便对唐婉宁网开一面,但是他私心地希望,唐婉宁不是他们安插在自己身边的间谍。
看着眼前开膛破肚的小笼包,日向彻想,这一切也许真的只是他多心了。
日向彻在脑内重新复盘唐婉宁离开渝州的经历。四年前,他帮助唐婉宁逃婚的时候得知了她乘坐火车的目的地是北平,便打电话在北平火车站出口安排了人手绑架唐婉宁,此后,他本想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借此机会囚禁了她,让她成为他的禁脔,臣服于自己,却在中途被人截了胡,一个身手了得的神秘女人救了她。
自此,唐婉宁下落不明。直到一个月前,他在唐宅收到了唐婉宁从法国鲁昂寄来的信件。上面写她在北平偶遇了表姨,表姨收留了她并替她隐瞒身份。没过多久,身为技术骨干的表姨夫被公司派遣去法国总公司办公,她便随表姨全家移民了法国,并且在那里读完了大学。如今,她已大学毕业,有能力养活自己,加上她十分思念家乡的双亲,觉得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也该无甚大碍了,便在和表姨商量之后,踏上了回家的旅程。飞机降落在北平机场,随后转坐火车回到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