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粉的。
他的眸色暗了暗,手贴着脚踝跟腱的地方细细摸索,即使?是容易沉积色素的地方,也是粉的,因为他擦的动作, 从那皮肉里渗出红色。
他把?幽幽叹气咽回去,给子桑套上拖鞋:“别叫席少了。”
子桑倏地把?脚收回,贴近沙发边, 脚踝还在隐隐发痛,他一边在心里暗骂席令也,一边在表面?上暗暗抗拒他,很倔强:“席少。”
席令也起身,拿过桌子上消毒湿巾,一根一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我这边没有合适你的衣服,穿我的可以吗。”
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且子桑也没有别的选择。
被咖啡泼到了那一个地方,已经冷了,黏腻的粘在皮肤上。
他这算不算一天之内被泼两次啊?
也算是达成什么莫名其妙的成就了。
子桑苦中?作乐的想。
席令也擦好手指,顺手放到口袋里,从卧室里找出一件制服:“试试。”
学院制服没什么不同?,子桑接过就顺着席令也的话去了浴室。
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门?,水汽夹杂着雾气弥漫时,便会粘附在磨砂玻璃门?上,挂上小?水珠。
稍微有些烫的水淋到子桑的头上,他喟叹一声:“好舒服哦,系统先生。”
系统先生没有回他。
被屏蔽了。
子桑浑不在意的把?洗发膏揉在头上,挤出很多泡泡,在自己的头发上揉出一个泡沫小?狗。
他摇头晃脑,小?狗也摇头晃脑。
好玩。
子桑贴近镜子,准备再换一个发型,外面?的门?突然被敲了敲。
席令也:“子桑,忘记给你拿内/.裤了。”
“穿我的吧,一次性的。”
席令也的声音有些奇怪,他好像在看手机,有些听?不清,混着水声就更加听?不清了。
子桑一顿,声音在水汽的加持下有些潮湿:“好、好的,席少。”
回完,他也失去了玩的兴致,转头把?泡沫冲了下去,完全没有注意门?外粗重的呼吸声。
-
隔着一层小?小?的玻璃门?,里面?水汽的主人大?大?方方的让水落到地上的声音传出来,和手机里的声音重合,席令也的颧骨漫上一层红。
在门?被打开的前一秒,席令也关掉手机。
害羞的声音传出:“内、那个裤子。”
潮湿的水气从那细小?的缝里喷涌而出,一只细白的、水珠还滚落的手伸出,指尖是粉嫩的颜色。
手的主人藏在门?后,磨砂玻璃窗挡不住什么,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弧度和贴住的/.肉/.色。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这只手的主人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或许脑袋上湿漉漉的,水顺着头发丝滴落,圆滚滚的眼睛现在一定很大?,薄薄的眼皮上是粉的。
雪白的脸颊会因为水汽的蒸腾,而变得很粉,像小?桃花一样。
有鼓鼓唇珠的嘴唇可能会因为不好意思抿起,眼睛便会轻轻往下飘,眼眶里可能会转着些泪珠。
他很瘦,该有肉的地方却很有肉,又白又窄的腰上可能会有两个小?小?的腰窝。
水可能会是顺他的脸颊,流到锁骨或者腰窝里。
席令也捂着脸颊,把?内/.裤递了过去,挂在那已经有点不耐乱勾的手指上。
温文尔雅的学生会主席只是看着有些消瘦,腰围比子桑大?了一圈不止,骨骼的优势也是后天无法超越的,衣服穿在子桑身上便有些空落落,歪歪扭扭的露出些泛红的锁骨。
他手握着止不住往下掉的裤子,裤脚拖在地上,他便一边拖着裤脚,一边打开门?往外走。
席令也的身上也沾了些咖啡,子桑看了眼,圆滚滚的眼睛盯着他:“你要不要洗一些。”
后半句“好脏”憋在嘴里没说。
但他不知道,他的眼睛明亮清澈,像一扇小?窗户,什么事都藏不住。
席令也只是轻看一眼,便看出了子桑在想什么。
他轻笑应答:“好。”
说?罢,他又说?:“别乱动,等?我洗完带你出去。”
他洗完出来后穿的也是学校制服,白衬衫带着些水汽粘在他的皮肤上,隐隐约约露出壁垒分明的腹肌。
子桑乖乖坐在沙发上,粉红的膝盖并?拢,脸肉肉的,偷偷往席令也那里看了一眼。
捏了捏自己柔软的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