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令也善解人意的问:“手机没带?”

子桑点点头,手搓着衣角,闷闷的点头。

昏黄的灯光顺着斑驳的树影照下,印在席令也的脸上?,为他?的眉眼镀上?了一层金光,温暖又柔和。

书中的剧情书,人是?人,子桑在这种情况下,难免从心底滋生出些?好感,他?又打?了个喷嚏。

席令也远离两步,朝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我打?个电话?。”

蒋维舟骑着红色杜卡迪从蜿蜒的山道边来了个漂移,速度极快的冲过终点,红色的摩托车就像一阵旋风。

他?缓缓停下,手微微向下压,示意周围的欢呼声小一点,然后才接起?电话?:“喂,席哥什么事?”

席令也不轻不重的摩挲自己的中指和食指:“你那愚蠢漂亮搞不清身份的未婚妻在我身边。”

蒋维舟皱了皱眉:“谁?林子桑?”

席令也眉头轻挑:“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他?的嗓音偏低,说?话?不急不虚,听着很舒服,谁也想不到表面上?谦逊有礼的学生会?长私下会?说?人“愚蠢”,连名字都不知道。

蒋维舟有自己的车库,平时会?自己骑摩托上?学,今天早上?就是?,家里的司机送子桑。

晚上?有车赛他?就直接走了,也没想到司机没去接。

他?点了一根烟,烟气在他?指尖缭绕,他?说?:“麻烦哥把?他?送回去了,如果不想的话?,让他?自己走回去也行?。”

那边电话?挂断后,蒋维舟将烟捻灭:“查一下今天的司机是?谁。”

所以说?他?再怎么不待见子桑,但子桑表面上?还是?他?们家的主人,岂容一个奴仆使脸色。

身后的人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去办。

席令也将手机收起?来,走到子桑身边:“维舟他?有事,我送你回去。”

子桑点点头:“好。”

席令也拿出一个毯子,并让司机把?隔板升起?,后面缓缓变成了一个不大的小格室。

空调的温度开得很足,骤然接到暖空气,子桑裹着毯子昏昏欲睡,他?的脑袋一点一点,又努力挺直腰板。

只是?他?的姿态,怎么看怎么困。

席令也双腿交叠,膝上?放着一本书,冷不丁的开口?:“子桑,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子桑瞬间坐直,迷迷瞪瞪的说?:“可以嘟可以嘟。”

席令也换了一个姿势,不疾不徐的翻过一页,车内的灯光映在他?的眼镜上?,看不见镜片后的眼神。

“子桑,你身上?一直这么香吗?”

“是喷了香水吗?”

“想勾/.引蒋维舟?”

他?说?的话?密,语气好似在问子桑今天中午吃了什么,以至于子桑并没有发现席令也的问题很冒昧,甚至有些尖锐逼人。

子桑脑子昏沉沉的,还有些?烫,脸部皮肤薄的地方已经烧红了,像小桃花。

他?呆坐着,脑子转了转,然后掀开被子,扯了扯衣领的衣服嗅了一下,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细腻莹白的皮肤。

“没、没有香水味呀,只有冷水的味道。”

或许是?昏黄的灯光生出几分温暖的感觉,也或许是?气温逐渐升高,子桑突然生出几分委屈,他?撇了撇嘴:“冷水的味道好难闻哦,而且好冷的。”

席令也把?书放在一边:“那你准备怎么惩罚他?们?”

子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他?眨了一下:“不知道,我不知道。”

听系统先生的介绍,原主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

好像是?原主先欺负他?们,他?们才报复回来的。

灯光下子桑的脸酡红,毯子顺着他?的肩头滑落,衣领也被他?扯得歪歪斜斜,他?皮肤又薄又嫩,锁骨也烧红了。

他?好像听到席令也轻笑一声,又好像是?他?的错觉。

鼻尖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好似缓解了他?体内的燥热难受,他?缓缓前倾,鼻头皱了一下。

子桑歪头仰视席令也,眼睛因为发烧而有些?湿润,灯光一晃便显得亮晶晶的:“你身上?好香。”

“你才喷香水了吧。”

他?指指点点。

自己喷香水,还说?他?喷香水。

真坏。

席令也扶着眼镜轻笑一声:“维舟的未婚妻,你发烧了,睡吧。”

晚上?的时候,子桑起?了高烧,他?总觉得身边有人在不停的为他?换水,水声哗啦啦哗啦啦,吵得他?睡不安宁,所以早上?鸟儿一叫的时候他?就起?床了。

床边不远处的凳子上?坐了一个人,穿着棒球服,头发是?浅淡的金色,低下眉眼时锐利又锋芒毕露。

他?一点也不在意床上?还有一个病人,指尖还夹着烟,不抽,就那么燃着。

子桑轻微咳嗽几声,坐起?身,额头已经彻底凉掉的毛巾掉了下来,手背传来尖锐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