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笙偏头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手往下在那翘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掌。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将我往别的男人床上送?”

小男人闻言吓得神色突变,一把捉住她的手语气着急地要辩解:“笙儿我不是那个意思…唔…”

徐笙堵住他的嘴,没好气地又是一口咬在这软乎乎的人唇上:“我知道,真是块木头,我同你说笑么,我若是真气你或气他,我直接扛着你就走了,还在这同你说这些?”

徐子宁反应过来她的意图,当即笑了笑,揽着她腰身的手臂又紧了些:“你这般替文渊着想,我倒是又有些喝醋了。”这一娇撒的徐笙心花怒放,又搂着他黏糊糊的亲密半天才慢吞吞地爬起来。

“再同你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你歇着,我去见见小将军。”

“我带你过去吧。”

徐笙一把将他摁回床上,一时竟是哭笑不得。

“你带我去这像话吗?乖乖睡着,你瞧你们一个个都瘦成什么样儿了,抱着下巴戳的我头疼,你肚子里这个是最听话体贴的,你也好意思叫孩子陪你受罪?”

“是我不好了…”

小男人听着她的话羞红了脸,抬手抱住肚子听话的躺下,想到父兄孕初那吐的昏天暗地的反应,也不禁在心里偷偷夸一句肚里小人的乖巧安分,不叫他受那害喜的罪。

“生出来定是同你一般讨人爱的小包子。”

徐子宁最听不得她用这种语气来调侃他,若不是烛火昏暗,那双红透的玉耳定是又要被徐笙拿来调戏一番,他怕自己这么下去又要被这坏心眼的人逗得说不出话,便挣来她的手将她往外推。

“你休要再说这些胡话来闹我,赶紧出去,我就要歇了。”

徐笙见他是真羞了,便也见好就收,俯身替他掖好被角,最后在人额前轻轻一吻。

“做个好梦。”

·

后半夜最是冷,徐笙一踏出房门就冻得一哆嗦,连忙转身拉上门省得凉气钻进屋。

虽然拒绝了徐子宁的带路,但徐笙还真不晓得陆清河的房间在哪儿,只好准备再喊系统带路,余光却无意间映入一抹白。

偏头一看,那长廊尽头一袭白衣长身玉立的人不是小将军又能是谁呢?

徐笙抬脚就向他走去,她可没兴致玩儿深情对视的戏码,这风都快把她脖子冻硬了。

美娇郎见她直直奔来似乎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了两步,还没来得及想好如何面对她,那人就已经飞快地迈着步子立在了他跟前。

“小将军这是想去哪儿?不是来找我的么?”

她笑得灿烂,不容分说地便钻进那雪白狐毛大氅里捉住了男人不知何时已握成拳的手,男人几乎是下意识就要挣脱,却被她紧紧攥着手腕无法脱离,他惊慌地跟她对上了眼,似乎没想到自己居然挣不开一个女人。

“怎么?前几日还投怀送抱说要照顾我,这会儿却要对我避如蛇蝎了?”

“不…不是…不是投怀送抱…”

美娇郎听了这话,一下就没了力气,一张显得有些憔悴的俊脸上血色黯淡得可怜,那双初见便夺了她心神的琉璃美眸氤氲出水色,他眼眶还有些淡淡的红,虽不明显,但徐笙知道自己让这铁一样的男人流泪了,她死死盯着他,陆清河却没忍住抿了抿嘴微微别过了头不愿再看她。

此时此刻徐笙恨急了自己的嘴欠,她觉着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这张臭嘴上。

“你若是实在厌我烦我…我这便安排车马送你与定安回相府,我不日便辞京回北疆,此生定不再出现在你眼前…”

徐笙感觉自己舌头抽抽了,被美人这快要溢出来的哭腔和卑微的话语怔得脑壳当机,她当即就有些慌了,虽然她知道这小将军跟徐子宁骨子里都是个小男人,要讨好只需又亲又哄即可,这一套她在徐子宁身上运用的登峰造极,可问题是,眼前这场景是从来没见过的啊,徐子宁又乖又软从不跟她闹矛盾,她也从没做过什么能把人闹得要伤心得哭出来的混账事,如今这情况,有些超出她知识范围了啊!

眼见着美人又要发力挣开她,徐笙便顾不得那么多反手将人推到长廊拐角的圆柱上,手还趁机抠开了人原本握拳的手掌,强硬的挤进去跟人十指相扣,一下把美人撞蒙了,瞪眼看着她眼泪都忘了流。

“我怎会厌你烦你?我若是真这样,方才直接就带着宁哥走了,哪儿还能在这磨蹭半天给你收拾好?都是我嘴坏,说话没个遮拦,那日更是因着发热心里烦的狠了才将火气撒到你身上,我这不悔的肠子都青了么?一醒来都没休息会儿安抚好了家里的几个就大冷天儿大半夜的跑过来了,我更怕是你会烦我了,我那日说的话那样难听,你若还气,不舒坦,你便打我骂我就是,但你一哭我便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啊!何况你若是真去了北疆,我哪怕是遁地也会去将你追回来…”

她生怕人听不见似的噼里啪啦地就说了一大堆,一口气说完赶紧匀口气准备接着说,抬眼一看却发现美人已经没再哭丧着脸了,反而脸颊微红着抿着嘴垂眼看着她,眼角还带着几分憋不回去的水意,满园的雪毯在明朗的月光下明晃晃地发着亮,照得人愈发明艳起来。

陆清河原本就是端的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气质,如今又穿得一身雪白,除了那头让他显得更出尘的乌黑长发,如今他抿着嘴轻轻地一笑,便将原先那点颓靡憔悴一扫而去,恍然生辉起来,在这片明亮的雪园里,徐笙觉着,这就跟看到了仙人似的。

“你说这些,可当真么?”

男人原先清冷的公子音因着哭腔变得有些低哑,问出这话时又因着语气小心而显得格外柔软,带着男人嗓音特有的磁性,听得徐笙耳根发软,立即就恨不得把头都点掉。

“当真,当真,比珍珠还真!”

美人这会儿似乎发现了她花痴的傻相,他这会儿被哄好了从伤心处缓过神来,竟就起了分小心思。

他小心试探地低下头向她凑过去,她果然瞪大了眼一副不敢呼吸的模样,他便趁机轻轻开口:

“那你带我回相府么?”

徐笙这会儿被美颜暴击得自然什么都说好:“带,自然要带,你不是喜欢那清月阁,说想在那后院整片梅林么,回头便收拾起来,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

陆清河没想到她居然记得自己说闲话时的随口一提,当即便红透了耳根,一颗心顿时狂乱地躁动起来,他连忙直起身别过脸不敢再造次,像被戳到软肋的小媳妇一样低着头红着脸立在那儿,不自觉地便攥紧了她的手。

徐笙踮脚凑近去看小将军已经努力扭过去的脸,确定他是不会再要哭了,才暗暗的松了口气,又偷偷庆幸这菜鸟级别难度的副本,男人一个比一个好哄。

“将军不气我了吧?”

“我哪敢气你?”

他转过头来瞪她一眼,在徐笙看来自然是羞大于嗔,她脸皮厚,这会儿便蹬鼻子上脸的往人怀里拱,放开那已经悟出汗的手改为抱住那细腰,他里边穿得不厚,她轻易便从不安分的指尖处感受到了腰肢的柔韧。

她几乎整个人都钻进了陆清河的大氅里,只在后方露出火红的斗篷衣角证明自己的存在,陆清河又哪里会不顺着她,甚至抿着嘴红着一张表情还很严肃的俊脸回抱住了怀里娇小的人。

陆清河虽然看着纤长,但到底是鲜衣怒马的战神,身材自然是非常有料的,徐笙一边用脸不停蹭着那两块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受到其美好柔韧手感的鼓囊囊的胸肌,手已经从那细腰往下滑到臀上,大概是没料到她竟如此狂浪大胆,男人不禁发出一声低呼,她手上原本还算柔软的臀大肌也顿时绷得像铁块一样。

“别…四姑娘…先…先回房…”

他到底是脸皮薄,反手捉住她作乱的爪子,语气低软中带着恳求,虽说也是在自家府中,但要让保守内敛惯了的男人在这连个遮挡都没有的地方行那羞人之事,那如今是打死也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