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什么都不知道。
还不动声色的将脏水往饶春白?身上泼, 自己则撇得干干净净。
林照忍住疼痛, 看向了饶春白?。
饶春白?面?色淡淡的:“你吃的药, 我怎么会?知道。”
危衡站在一侧,双手抱着?肩膀, 故意提起不久前林照说的嚣张话语, 语气莫名?:“如虎添翼?”
林照:“……”
这一定?是羞辱。
饶春白?早就体会?过危衡的攻击性,只言片语就能让人破防脸红,此时也是忍不住唇角一抽。
林照脸上青筋扭曲, 恨恨道:“我杀了你们!”
可这注定?只能是虚张声势。
林照自顾不暇, 都无?需旁人动手, 体内的古圣皇精血在乱窜,在不停地破坏着?经脉, 让他疼痛难忍, 在地上滚做一团, 面?目狰狞。
哪里还看得出方才的意气风发?
他一边怒骂, 一边发出痛苦的呻-吟。
饶春白?上前一步, 出手制止了这无?谓的等待。
一道雪亮的剑光笔直落下,插-入到林照的脸侧,寒意让他浑身一哆嗦。
他意识到了什么, 忙不迭地开口:“饶春白?……大师兄, 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杀我。”
饶春白?的嗓音清淡:“晚了。”他顿了顿,“况且,你也未必是知道错了。”
而是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两人换位自处, 林照必定?不会?是现在这个脸色。
生死当头,林照丑态毕露。
“不要杀我,饶师兄,我知道你以?前对我最好,从没有?看不起我,是我左了心思,误会?你了。”
到了这时候,他反而是什么都想通了,都不用人说。
“大师兄,是你一直照顾我的,是你为了我夜夜不眠的……”
林照话语真切,实在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饶春白?却不为所动。
再好听的话语,对于他来?说都没用了。
他不在乎几个师弟是不是知错了,更不在乎他们本身。
林照见状,图穷匕见,求饶不成,转而威胁:“你还记得答应师父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吗?你要是杀了我,他日黄泉路上,看你怎么向师父解释!”
饶春白?一怔,想起了师父。
不管几个师弟如何,师父确确实实是个大好人。心软得不像话,到处捡人回宗门,后面?更因救人,失去了性命。
依稀记得林照被捡回来?的模样,瘦瘦小小的,头发像是杂草,身上都是青紫斑驳的伤痕,只有?一双眼睛是乌溜溜的。
因为身上的半妖血脉,他到处流浪,被欺负、被排挤,差点饿死在了街头。
也正是这些经历,他变得敏感多思,不敢相信别人。
在磨剑山的第一夜,是饶春白?搂着?他睡的。
那时林照羞怯地说:“大师兄,你真好,你是第一个抱我的人。”
他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林照变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饶春白?一声轻叹,往昔一切都入镜花水月散去:“我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来?日师父问起来?,我也不惧。”
眼看着?来?硬的不是,来?软的也不行,林照用尽浑身力气,暴起抓向了徐宁。
徐宁一声惊呼:“阿照!”
林照迎着?剑光,将徐宁挡在了面?前。
徐宁措不及防:“阿照,你在做什么?”
林照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说对我最好了吗?那你一定?愿意为我去死!”
徐宁一怔,脱口而出:“我、我都是说说的。”
从一开始,徐宁的目的就不纯。他想要的是取代饶春白?,成为被剑尊妖王宠爱的对象。
没有?付出,想要结果,只有?口上说得天花乱坠。
偏偏顾长?然和林照都吃这一套。
现在面?对冰冷的剑气,徐宁双腿发软,不知从哪里使出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林照。
林照怎么可能松手,又拽住了徐宁。
就在两人纠缠不清之时,饶春白?轻喝:“咄!”
剑气落下,将徐宁猛地推开,又一剑挑向了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