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微一皱,旋即又舒展开。

人各有命,不必插手。插手了,反受其咎。

收回目光,身侧多了一道人影。

危衡持刀而立,面露讥诮之色。

这时,徐宁投来求助的目光,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师兄!”

饶春白笑容温和,像是没看见他的求助,反倒是在轻轻鼓励:“得了【上等】,很好,很不错。看来是我以前耽误了你们。”

徐宁都能感受到周围人身上的不善。

只有顾长然自不觉。

听见饶春白的话,顾长然仰着头,恨不得用鼻孔看人:“那是自然,我这般天才,岂是你这种庸人能教的。”

他念头一转,故意道,“要是你向我跪下认错,说不定我还能认你当师兄。”

饶春白:倒也不是很想当这个师兄。

徐宁弱弱地说:“大师兄,长然哥只是心直口快,你不要在意。”

饶春白包容:“无妨,我一般是听不见狗叫的。”

徐宁:“……”

听起来怪怪的。

眼看着饶春白不出手阻止,徐宁将目光投向了危衡,眼尾含泪,摇摇欲坠:“危大哥。”

那边顾长然已经在蛐蛐起了饶春白:“我的师兄天资平庸……”

一道刀光劈落。

顾长然惊而后退,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饶是如此,也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

“你”

危衡:“聒噪。”

危衡冷声:“再吵,拔了你的舌头。”

顾长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其他看热闹的人群也纷纷散去。

这一片角落落得个干净。

饶春白挑眉:“危……大哥?”后面二字在舌尖上百转千回,轻轻咬住。

何时徐宁与他这么熟稔,连大哥都喊上了。

危衡收刀,侧身挡住了发红滚烫的耳垂,闷声:“……嗯。”

……还嗯上了。

饶春白心头不是滋味:“徐宁求你,你就出手?”

危衡怔了一下,一下是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半晌,生硬地说:“太吵。”

不管怎么炫耀都没事。

可要是扯到饶春白身上不行。

听不得一点坏话。

饶春白看他。

男人站得笔挺,肩膀宽阔,手臂鼓鼓囊囊的,金瞳锐利,隐于黑暗中,像是漫步在沙漠中的狼,看似漫不经心,偶尔闪过森然的冷光。

所有人对于他而言都是可以猎杀的猎物,只有对心上人,才会流露出些许的破绽。

饶春白“啧”了一声。

心情难以言喻。

“阿衡。”耳边冷不丁地响起这么一声。

危衡抬起头,“你可以这么唤我。”

饶春白心头生起了一股无名火。

什么叫“可以”。

徐宁喊你危大哥的时候允许过了吗?

怎么还成为一种殊荣了。

“闭嘴吧。”饶春白冷声,“刀很快。”

危衡:“……”

……

白玉大厅里的插曲暂且略过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