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唐承志出事,他也难辞其咎。

毕竟,是他邀请唐承志来老宅参加程野认祖归宗的仪式的。

“等等!”慕灵松开两个孩子,挡在女儿和女婿面前,“仅凭一把落在地上的狙击枪和逃走的人影,凭什么定我女儿女婿的罪?”

“如果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呢?”

如果真有人要刺杀最高负责人,怎么会有人在刺杀后不第一时间逃走,还故意等到人来抓他后露个脸,再丢把枪再逃?

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留证诬陷。

江禹怒斥:“故意陷害?你告诉我,在场的人除了霍瑾洲,还有谁敢、或是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做刺杀这样的事?”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和江佩怡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陷害我女儿和女婿……”

慕灵的话没说完。

骤然,一记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

江禹常年带兵在军,力气自然比一般男人要打。

这一巴掌打下来,耳鸣撕扯中,慕灵仿佛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耳蜗的剧痛中,流下鲜血。

“愚蠢的妇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种话你也敢随便编排我们!”

“我拿命救过负责人,甚至为此断了一条手臂。我四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坐着轮椅,她拿什么刺杀负责人?”

“更何况,今天是小野认祖归宗的重要日子,她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慕灵听不清江禹的怒斥声。

纤薄的身影依旧挡在霍瑾洲面前。

她不在乎江禹在那叨叨什么。

总而言之,她一定要守护好女婿。

望着眼前那道瘦弱却坚定的背影,霍瑾洲愣了许久。

他仿佛又回到了10岁那年。

那年,他被绑上黑车。

他的母亲也像慕灵这般,用瘦弱的身躯在川流不息的车流里拼命追赶被着他。

“靠!你他妈打我妈!”

苏时安的脾气一点就着。

这么多年来,她的妈妈被老爹养的很好,像是温室里的玫瑰。

老爹从没对妈妈发过一次脾气,就连语气凑不曾重过一次。

被老爹爱护着的妈妈,现在被江禹扇了一巴掌, 苏时安怎么忍受的了?

她顺手拿起祠堂桌上的香炉,跳起就往江禹脑门上砸。

香灰落了江禹一脸,金属的香炉砸的他脑门出血。

江禹忍无可忍。

按理说,他不该对女人动手的。

但 苏时安几次三番打他挑衅他,他和她之间的积怨早就很深了。

他抬手还想抽 苏时安时,腕骨被猛的抓住。

接着,江禹被一个过肩摔扔了出去。

他刚爬起来,衣领被霍瑾洲拽住。

一记响彻整个祠堂的巴掌抽在江禹脸上。

“打我母亲的这一巴掌,还你。”

霍瑾洲:“这一巴掌,是利息。”

降压药、救心丸此刻都不好使,霍爷爷想到最高负责人在老宅出了意外,并且这事还事关自己大孙子和霍家。

现在江禹和霍瑾洲又打起来了。

他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了。

关键时刻,黄老一把掐住他人中。

“你晕什么晕?去护着你亲家、你孙子,你孙媳妇。”

霍爷爷像是被提醒,挡身在霍瑾洲面前。

“够了!瑾洲不可能做这样的事。还有,这是我们霍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

江禹气的收回了手,“你的家事,我不稀罕管。但最高负责人在霍家出事,你比我更清楚,这事没那么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