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怡默声片刻,“ 苏时安,,我好歹是霍瑾洲的继母。你对我不敬,我可以教训你的知道吗?”

苏时安讽笑:“继母?你和我公公都没婚姻关系,你是谁的继母?自封的啊?”

这话,简直是在捅江佩怡的心窝子。

“ 苏时安!”她气急败坏,伸手朝 苏时安的脖子掐去。

哪料下一秒,俯身在她面前讽刺她的 苏时安忽然直起身来,轻松避开了她来掐自己的手。

“想掐我啊?” 苏时安勾勾唇,歪了歪脑袋,把那还留着吻痕的脖子故意露在江佩怡面前,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笑说。

“我就站在这不动不躲,有本事、你站起来掐我啊。”

“……”

江佩怡气的脖子都紫了,扶在轮椅上的双手打着颤,几次试图从轮椅上站起,最后都跌了回去。

最后她只能气的直瞪 苏时安。

病房的门被再次打开。

程霜走了出来,“ 苏时安,霍云赫醒了。”

听到霍云赫醒了, 苏时安、霍爷爷几人都往病房走。

霍云赫虚弱的靠坐在床上, 苏时安替他把了把脉,表示他已经没什么事了。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想的?怎么会开车撞破桥围栏冲下河?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了?”黄老拍着他的肩膀教育,“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有多担心你?”

“……”霍云赫低着头,愧疚的不敢去看霍爷爷。

“爷爷,求您撤回公告。母亲她跟了父亲这么多年,一直操持着霍家,照顾着我和您。您不能这样对她。”

他麻木机械的说着。

这些话,都是江佩怡让他说的。

在出事落河前,他接到了江佩怡的电话。

江佩怡让他开着车去大桥。

一开始他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直到他到了后,她才说,“霍云赫,开着车、撞下去!”

“老爷子这样做,会让我成为全城的笑话。他凭什么否定我的身份?他凭什么说我不是九宸的妻子?他凭什么剥夺我大夫人的身份!”

“霍云赫,只有你才能改变老爷子的决定。”

“那条河,你不开车撞下去。明天一早,你就会在那条河里看到程霜的尸体。”

为了妹妹,霍云赫别无选择,一脚油门,毅然而然撞破大桥围栏,坠下河里。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不仅可能九死一生,甚至可能伤透爷爷的心。

但他没有选择。

包括现在。

看到程霜出现在病房,看到轮椅上的江佩怡阴沉沉的对着他笑,他只能按江佩怡的命令去说,去伤爷爷的心。

“我不能那样对她,所以你就能这样对我吗?”霍爷爷的眼睛上布满红血丝。

“云赫,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该知道的,我有多疼你。你开着车毫不犹豫撞下大桥寻死的时候,你有替我这个老头想过吗?你想过这个打击,我这老头承不承受的住?”

如大山般压来的愧疚和自责击溃了霍云赫的防线,一颗颗眼泪往下掉,落在纯白的被子上。

“爷爷,对不起……”

江佩怡打断他,对霍爷爷说:“爸,为了我们这个家和睦。您应该现在就撤回公告,并且发个声明,对外宣称,我江佩怡就是霍九宸的合法妻子,是大夫人。”

“而孟阮不过是霍九宸见不得光的小老婆!”

她要用霍云赫的命胁迫老爷子替她证明,还要让老爷子当众羞辱已经死去了的孟阮!

“!”霍云赫抬头震惊看着江佩怡。

她明明当时说,只要让爷爷删除公告就好了。怎么现在还要多发布条声明去羞辱哥的母亲?!

他可以配合江佩怡,但绝对不可能让江佩怡借助他去伤害哥!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霍瑾洲的母亲对霍瑾洲来说有着多么重要的地位。

“爷爷,其实这次是江……”

霍云赫正准备和江佩怡鱼死网破,把所有的事都捅出来。

结果话还没说完, 苏时安出脚了。

刚刚还端庄坐在木雕轮椅上的江佩怡被 苏时安一脚从轮椅上踹到了地上。

江佩怡是前扑着摔出去的,脸先着地,摔了个狗吃屎。

就连她最喜欢的木雕轮椅,也在此刻被 苏时安砸了个稀巴烂。

苏时安的脚踩在被砸烂的木雕轮椅上,眉眼娇贵的俯视着地上的江佩怡。

“我婆婆和我公公在国外登记结婚,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