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苏时安和霍瑾洲走后，留下黄老一个人在病房。

他望着天花板，长叹了一口气问老管家。

“我这个当爹的，是不是很失败啊？”

“……确实。毕竟老爷子您有3个孩子，但没一个有用的。其实我觉得霍太太说的不错，您这样包庇，是在害二小姐。”

“……”

黄老转头，看向老管家：“我说你这老东西不会是霍瑾洲和 苏时安夫妻俩安插在我身边的卧底吧？”

老管家一本正经，“老爷子，我对你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不过说起卧底，黄家的确有霍瑾洲的人。比如咱家的厨师长，哦还有家里的小梅、姗姗女佣，保镖……”

黄老突然觉得头很疼，“打住，够了。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老管家知道， 苏时安那番话老爷子是听进去了。

他颔首，退出了病房。

黄老长叹一口气。

他想了很久。

纠结要不要把黄森蝶送去监狱。

直到，他接到了 苏时安的电话。

“哦黄老头，我刚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黄森蝶她没有怀孕，林齐鸣偷偷把她吃的叶酸换成了避孕药，导致她一直没来月经，制造怀孕假象。”

避孕药吃多了也会有恶心想吐的反应，这也容易被误解成早孕的反应。

“林齐鸣是贺少枞的人。”

提醒到这，黄老也算是明白了。

他和整个黄家，早在贺少枞的算盘里。

贺少枞让林齐鸣接近黄森蝶，弄出怀孕的假象，为的就是利用那个不存在的孩子，让他的女儿成为棋子。

苏时安的提醒，让黄老最终做下了决定。

他知道女儿的偏执。

黄森蝶盼了多年的孩子，也因为无法生育被离婚4次。

如果贺少枞要是利用孩子操控黄森蝶，一定会成功，到那时，黄森蝶会成为第二个程父。

她不仅会害了整个黄家，甚至可能自己也会落的一个惨死的下场。

“谢谢你， 苏时安。”

黄老认真道谢后，挂了电话，他给黄森蝶打了个电话。

“我有事和你说，来医院找我。”

……

黄森蝶最近的情绪很乱。

接到黄老的电话后，她更乱了。

林齐鸣的话像魔咒一样在脑海回荡。

爸会卖她保黄家？不，不会的。

爸不会那么做。

车开到医院停车场停好。

下车的黄森蝶走到病房门口，忽然收到一条录音。

录音里，是黄老和贺少枞的对话。

“把我女儿送入监狱，换黄家平安？”

“对啊，你不是最疼爱你的小儿子黄旭之了吗？你找我，不也是为了替你小儿子铺路吗？你总不想让黄森蝶毁掉你最爱的小儿子吧？”

录音后面，是长时间的沉默。

再之后，就没有了。

黄森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攥紧手机的手骤然松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门推开。

她看见黄老一脸虚弱的坐在床上，身上还缠着绷带受伤：“爸，您怎么了？”

她眼里流露出真实的担心。

“不碍事。”黄老摇摇头，看了眼面前的黄森蝶，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黄森蝶。

在他眼里，女儿永远是小时候那个乖巧的样子。

不打算再兜圈子，黄老直接开了口。

“我托人问过了，你现在去自首，会考虑到你自首从轻发落，可能是无期徒刑。但最起码，命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