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几乎要从霍瑾洲的心里满出,他忍不住把 苏时安抱进怀里,抱的很紧。

“老婆……”

话没说完,他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轻轻颤了一下。

“怎么了?是我抱的太紧了吗?”

陆瑾年预感到氛围不对,带着医护人员撤出了病房。

苏时安摇摇头,“没事。”

她下意识拉了一下滑落的衣领,被霍瑾洲发现。

他轻拉开衣领,发现 苏时安白皙的身体上,留下几道长长的红痕是鞭伤。

“……是程父打的?”

霍瑾洲像是在极力克制着暴走的戾气,低沉的声音颤栗,像一头随时失控暴怒的狮子。

苏时安把他抱进怀里,掌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老公,我不疼。”

“我被关在酒窖的时候,我还把程父打了一顿呢。他本来就不多的头发还被我揪下来一大把,真的。”

她语气轻松,想缓解气氛。

“怎么可能不疼?”霍瑾洲的指尖轻颤着,没敢碰她身上的伤。

清凉的药膏擦在鞭伤上, 苏时安看着他极尽轻柔小心翼翼的样子,她笑说。

“老公,真的不疼。”

“可我心疼的要死了。”

苏时安看见,霍瑾洲眼睛红了又红。

她心软的钻入他怀里,“老公,亲亲。”

她主动吻他的唇。

渐入佳境时,霍瑾洲不舍的制止了。

“会走火,乖,别勾引我。你身体有伤,先养着,我怕你伤口疼。”

他心疼她伤口疼。

她也心疼他伤口会疼。

“程父死了吗?”她问。

“嗯。”霍瑾洲没说程父被烧死的下场,怕吓着她,“怎么了?”

苏时安抬眸看他,“酒窖里,程父和我说了一些关于程野的身世。”

她把程野并非程父亲生子的事告诉了霍瑾洲。

“他说,程野母亲的情夫……是你的父亲。他还说,程野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霍瑾洲显然不太相信程父的话。

“不可能。”他说,“我的父亲、这辈子只爱我母亲一人。”

当年不是爷爷以死相逼,母亲主动退让愿意成为霍家的小夫人,父亲不可能娶霍云赫的母亲为妻。

苏时安看见,他眼底的悲伤凝成一团。

她想化解他的悲伤,手穿进他的指缝,紧紧相扣:“老公,我想听听公公婆婆的故事,也想更了解你一些。”

霍瑾洲轻轻捏着她的指尖,眼眸垂着,试图藏起无尽的哀伤:“ 安安,我的父亲母亲都过世了。”

苏时安愣了一下。

霍云赫说过,霍瑾洲身上背负着两条至亲的性命。

难道那两个至亲,是霍瑾洲的父母?

她怕勾起他的伤心事,想转移话题。

“你饿了没有?”

“没关系的, 安安……”

这些事,以后他的 安安迟早会知道。

与其让她听外面的疯言疯语,不如他亲口告诉她。

霍瑾洲把她抱进怀里,低沉好听的嗓音,道起了过往。

“我的母亲曾是海城第一美人,她是位歌剧演员,拥有最动听的音嗓。她出演的每一场话剧,座无空席。”

多的是人来欣赏她的美貌,更多的是来听她的歌声。她的歌声天籁,惊动海城无数权贵,他们趋之若鹜,千金万金,只想娶她过门。

海城不乏权贵,那些豪门,多的是一夫好几妻。

“那些人,只贪图我母亲的美貌和歌喉,想娶她回去做小老婆。我母亲有傲骨,哪怕被针对到被赶出歌剧团,她也不愿意像权贵去屈膝低头。直到,她遇到了我的父亲。”

“我父亲欣赏她的才艺和风骨傲气,在那时,我父亲成了她的靠山,海城无人再敢欺负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