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苏之远,就是他的老丈人。

老丈人的话,女婿不能不听。

再后来,苏时安机场告白,无数次坚定选择他,再到这次向他许诺,她永远不会厌恶他。

他那颗死寂的心好像被重新浇灌,凋零的种子长出新芽。

苏时安坦率直白的爱是养分,让他又有了能被爱的能力。

原本,他是想等寿宴结束,回去后向她坦白的。

结果没想到,她提前知道了。

“我不是故意想瞒你。只是当时……”

“我知道。”

苏时安双眼温柔,“我知道你不想让霍云赫和我相认是怕我内疚自责。你想保护我。”

未说完的话被瞬间堵回了嗓子眼,霍瑾洲皱起眉:“霍云赫?”

苏时安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和他讲了6岁那年被绑架的事。

“霍云赫就是那个为了给我争取逃跑时间的小哥哥。我一直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还好好活着。”

“不过我没想到,小哥哥竟然是霍家二少爷。霍家真是太过分了,明明有钱却不交一个亿赎金,他们是想遗弃霍云赫吗?”

想起当年那桩往事,霍瑾洲眸眼暗了下去,“是,霍家当初,就是想遗弃他。”

不过,霍家想遗弃的并不是霍云赫,是他。

他不知道那10分钟里,霍云赫和苏时安说了什么。但能肯定的是,霍云赫一定是冲苏时安来的。

“安安,你弄错了。你的小哥哥他不是霍云……”

“着火了!”

乍然响起的惊呼声打断了霍瑾洲的话。

着火的是关押小唐的杂物间。

火烧的很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船员们救火及时,火势没蔓延开。

但被关在杂物间的小唐死了,他的手腕拷着铁拷,手铐的另一端是杂物间的柱子。

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他逃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活活被烧死,被浓烟呛死。

苏时安看着这一幕,皱紧了眉头。

从小唐登上这艘船,再到他的死,仿佛这背后有一只手在推动着这一切。

“好可惜啊。”消失许久的林晚歌站到了她身边,“原本游轮上还有一场舞会的。”

苏时安本想说些什么,却忽然闻见林晚歌身上的酒味。

和火烧现场一样的酒味。

“晚歌,小唐的事……”

“林总,酒没喝完,你怎么跑了?”

苏芩走过来,笑着晃了晃手里还剩一半的酒。

苏时安眼底的狐疑散去。

晚歌以前可是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小哭包,她怎么可能会杀人?

……

接连发生两起命案,黄老爷子没了心情庆寿。

船靠了岸。

宾客散去。

苏芩找来两个酒杯,倒上酒,递给林晚歌。

她问:“烧死小唐的那把火,是你放的吗?”

林晚歌在这世上,唯一信得过的只有2人。

一个是苏时安,另一个就是苏芩。

她没否认,“他绑架安安、还试图玷污她,他该死。”

除此之外,放这把火,她还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中止寿宴,中止晚上那场舞会。

想到今天在货梯里,苏时安和霍瑾洲相拥的画面,林晚歌眼底一片苦涩。

她知道游轮的晚上会有舞会。

所以她特意穿的女士西装。

舞会的第一支舞,她想和安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