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江听白已经想要回去,在走完The Londoner 通往The Venetian的长廊后,于祗忽然说胃有点不舒服。
江听白腾出拎购物袋的手,给她?揉了片刻,“那这样你有没有好一点儿?”
于祗指了下大运河的方向,“去安德鲁买盒蛋挞会更?好。”
“......”
江听白敲了下她?额头,他的指背凉凉的,“心眼子真不少啊于二。”
“哎呀,好疼。”
江听白牵起?她?的手往河边走过去,“没用力,你别装。”
但?这家蛋挞店实?在太多人排队,凡是来澳门的,应该没有谁会不买两盒过嘴瘾。
澳门湿热的天气,就注定了人堆儿里的气味不会太好闻,于祗瞧着江听白那副别扭的样子,从包里拿出条手帕折成?方块捂到他嘴边。
江听白闻着沾了她?身上那股香甜的方巾就有些?心不在焉。
要命的是于祗还朝他笑?,“辛苦你再忍一下,老公,很?快就到我?们了。”
他没有说话。
却迅速地别过头看向另一侧,江听白真的很?怕自己,会在这时候忽然原形毕露的,揽过她?的腰狠亲上去。
江听白分不清她?的姿态是不是故意摆出来的。因为?她?在人前?装模作样惯了,但?于祗的乖却是千真万确的。不乖的人不会几十年如一日的听家中摆布。
她?的眼神是乖的,说话也是柔声慢调的乖,生气也像在撒娇。连裙子上的纹路样式都是最乖的那一种,这份乖像熨帖着他这颗心细雕精琢出来的,每一笔浅吟低眸的神态都让他回味不尽。
他们排了近半小时才?买到。
于祗怀着报复心理?,一口?气要了十多盒。
然后让酒店服务生拿去,挨个?敲房门,分给他们律所的同事吃。
于祗人刚回房间,高律就让她?把第三十五份合同的第四、十三、十六条协议都再修改一下,明天早上发给他。
她?打开电脑,盘腿坐在地毯上就开始忙活,要改的还不少。
江听白给她?倒了杯水就去了洗澡。
等他洗完于祗还在字斟句酌的,眼睛钉在电脑屏上,右手时刻滑着鼠标,不时还查阅一下相关法律条文。
江听白系着浴袍,松松垮垮的,露出紧实?的线条。他就坐在于祗身后的沙发上,两条腿分开着,将他瘦弱的太太围困于当中。
他俯低身子凑近了她?去看,密密麻麻的英文看得头晕。
于祗不用偏头就能感觉到江听白的脸就贴在她?耳边,不会超过三寸,他身上那股子似有若无?的白茶香不停往她?鼻尖里钻。
她?能察觉到自己的呼吸明显热了起?来。
“这个?单词拼错了。”
江听白低迷的嗓音近在咫尺,他指出来说,“应该是P-a-t-e-n-t,Invention Patent发明专利,而不是P-a-t-a-n-t.”
于祗一只手扶着电脑边缘把头偏了过去。
她?闭上眼略微调整了一下气息。在心里对自己说,没事的于祗,你今年二十七了,也到节点了。跟庵里的姑子似的,守了这么些?年的清规戒律,该放纵的时候要放纵一下,要不然会出毛病的。
何况江听白又不是别人,是你的丈夫,法律赋予你睡他的权利。
于祗想起?身去洗澡时,才?发现她?被江听白给裹在了中间,她?拍了一下他的小腿,“你收一下,我?去洗澡。”
江听白侧了侧腿,“当心,浴室里有一点滑。”
于祗绕过沙发走到衣柜边,“知道,我?已经在这住里一礼拜了。”
“那要再摔倒就更?丢人。”
“......”
于祗边脱下外套,里面只穿了条细肩黑色吊带裙,“我?会特?别注意的。”
江听白看着灯光下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她?弯腰在行李箱里找衣服时,从低垂的领口?里露出的姣好的半圆。就觉得身上这股燥意来得有理?有据。
他从茶几上摸了包烟,抽出来一根,塞了段沉香进去以后,正要点火时,发现身上压根没带打火机。
于祗看他烟瘾上来,只能趁着她?洗澡赶紧抽上一根,但?摸遍了又没火的样子很?好笑?。
她?从茶柜边拿了小盒火柴,走到沙发边坐下,取出一支来轻轻一擦划燃。
然后用手半弯成?个?圈,拢着火递到他的手边。
江听白本受不了她?这副温顺模样,天底下就没有男人受得了她?这样。
她?竟还自己送到面前?来,如果不是知道于祗对他素来是假戏真做的,他真的会以为?这是勾引。
彤红的火苗在火柴头上簌簌跳动着。
江听白瞳孔里也像有两簇火,越烧越旺,他随手把夹着的烟扔了出去。
然后骂了句“妈的”,也不怕被烧着,伸手捻灭了于祗手里的火,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于祗被他压倒在沙发上,江听白的吻一碰到她?的耳根,她?不可?抑制地颤了颤。连思考他为?什么这样的时间都没有,只有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朝她?涌过来。
直到一道不期而至的门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