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放回去,腰上就被一股大力环住了?,于祗闻到了?江听白身上清浅的白茶香,还混杂着几缕浓烈的酒气。
他不留空隙地紧贴着她,只?要稍一转头,于祗就会?吻到他的侧脸。
于祗没敢乱动一下。
她只?是说,“你喝酒了??”
江听白笑了?下,“喝了?,你不是更喜欢?”
于祗:“......”
他从她手里夺下了?套子来,“连口气都不让我歇,嗯?都等不到上楼了?吗?”
于祗:“......”
她那条渗着血丝的腿被折抬起来后就没再放下去过。
于祗的纤细的小?臂,从刚才?紧紧扒着的高柜上酸软地滑下来,因为江听白太过用力,不借着这些的话她的腰应该早就断了?,第二天一定直不起来。
她撑着台面缓了?片刻,已完全感受不到了?脚后跟被磨破的刺痛,只?有难以穷尽的绸缪。
江听白俯抱着她,贴上她的脸颊问,“再来?”
于祗摆了?下手,很快又无力地垂了?下来,说话也带上了?点哭腔,“扶我、过去、一下。”
她现在只?想静静躺一会?儿。
江听白把她打横抱起来,等他对?上那双晕满水汽的眼眸和她灿若桃花的脸颊时,又克制不住地低头吻住她。
连同于祗那一句“我说的是不要再来了?呀”一起堵回了?她嘴里。
最后他们不分彼此地顿在了?沙发上。
江听白把臂弯里夹着的她那条腿放下来,久久地抱着她不愿动,不用开头顶那盏水晶吊灯他也能?感受到,于祗的脸红成了?什?么?样?。
贴在胸口温温热热的,渗入皮肤肌理时把他腔子里的那颗心,也熨烫得跳动如擂鼓。
院子里那株紫玉兰的花冠筛出一地月色,洒在寂静的客厅里,晚风微凉的形状也在这暗室中得以显影。
江听白仔细听着怀中于祗逐渐匀称的呼吸,他盯着看了?很久,在生平所见的万千恢弘气象里,也再难找得出来,比这一丛斑驳的花影更叫人心神俱往的了?。
他唤了?一句,“织织。”
没人理。
等他叫到第二句时,传来了?极轻的一声。
“不来,睡觉。”
她以为他还要来?
江听白揉了?揉她的发顶,“上楼去,你这么?睡明?天该落枕了?。”
“随它落。”
江听白:“......”
她是有多困呐?
江听白又说,“我还是抱你去洗个澡?好歹出了?那么?些汗呐。”
她气若游丝的,说了?最后一句,“求你让我、烂在、臭水沟里。”
江听白:“......”
第一次听见这么?新奇又无理的请求。
他无可奈何扯过一床毯子,摸着黑胡乱盖住了?他们严丝合缝的身体,就这么?抱着于祗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天光才?亮,买了?菜过来上班的眉姨开门?进来就吓了?一跳,一把年纪叫她看这个。
两个小?年轻都还睡得正香,虽然?毯子外面只?露出两只?无遮无拦的胳膊来,但里头想必是没穿衣服的。
因为衣服全乱七八糟地扔在了?地板上。
真是造孽。
眉姨忙掩上门?退了?出去,还是再去趟超市,好像洗衣液也没有了?吧。
江听白被这声关门?的动静吵醒。
他揉了?揉鼻梁,这一觉像睡得格外短似的,好像刚一闭上眼就天亮了?。
他低下头去瞧于祗时,她浓密纤长?的睫毛刮蹭在他的侧脸上,精致得像一个洋娃娃。
江听白除掉身上的毯子坐了?起来,缓了?片刻以后,再裹上于祗把她抱到了?二楼卧室。
于祗睡到了?中午才?醒,她一摸枕头,没有江听白在的迹象。
感恩。
他在的话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来。
她撑着床坐起来发了?好一阵呆,等嗅觉也醒过来,才?隐隐闻出气味不是那么?美妙。
总觉得还有一股欢糜味儿在,以及胸前的大片红紫印记,都提醒着她昨晚的激烈程度。
于祗去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