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1 / 1)

尹院长亲自给孩子做清洗,拿小毯子包好,抱出去时一群人都涌了上来。都围着在看小宝宝。

于祗昏昏沉沉之际。只?听见一道清亮而焦急的男声在问,“于二?怎么样?她人还好吧。”

尹院长说,“您太太没问题,母子平安。”

江听白后?退两步。差点撞在长凳上摔倒。

江盛瞪他,“都是当爹的人了,能不能稳妥点儿?”

“看你孙子去吧,用不着你说话。”

江听白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

没有人他赶回来的时候,心里有多紧张,虽然他安慰于祗是个小手术,但他就是怕。他对手术中这三个字有应激反应,到现在都缓不过来,似乎又?更严重。

里面躺的,不再只?是他最爱的少女于二?,是他的太太于祗,是他的全部。

全文完

??93 ? 番外

◎鸡飞狗窜(一)◎

chapter 93

鉴于江守拙小朋友, 用提早出生来表达对自己这个名字的严正抗议,再加上他出生时,江盛请广济寺的住持算过, 说是命格里带的火太盛,要压一压。

当时江听白坐在病房里, 拿勺子喂温水给于祗喝。他不耐烦地说, “名字而已, 他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 那么多讲究!”

于祗略微紧张地看向江听白。她真怕他随口来一句,我看呐,不如就叫狗剩儿好了,容易养活。

那她真的会从半开着的窗户里跃出去。

江听白也没想多久, “不是火气旺吗?就叫大川好了。”

于祗:“......”

这个名字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关键明容还在一旁附和, “这个小名儿好, 江河大川, 我喜欢。”

于祗只好低下头继续喝水。她不喜欢!

大川的火底子在坐月子时就显露无疑。他一晚上要喝两顿奶, 还都掐着点儿,于祗被他折腾地够呛。稍微喂慢一点,他就扯开嗓子大哭, 哭得掏心掏肺, 吵得于祗脑仁疼。

那个时候,他脾气更大的爸爸没稀罕够他, 大川也远没威胁到他爸的地位, 江听白还拿他当个心肝宝贝儿。那是他们漫长的父子关系中,仅有的昙花一现。每次江听白半夜去婴儿房, 把大川从佣人手里抱到卧室, 都得夸一遍他儿子讲规矩。

于祗坐起来解睡衣, “江听白,转过去。”

江听白觉得多此一举,“你防贼似的防我,有必要吗?我也不是没嘬过。”

“......出去!”

等到大川半岁时。于祗因为体虚供应不上,停了母乳喂养。她瞅着儿子才稍稍顺眼了一些。大约也是见得少,距离产生美。

于祗每天早上去上班时,宝宝都还没醒,等她下班回来,大川已经在婴儿房里睡了。他每天见到亲爸亲妈的时间,远不如眉姨和几个育儿师多。

因此,只要是于祗下班早,她都会抱儿子玩上一会儿,等大川长大一点儿,学说话的时候,于祗常把他抱在膝盖上给他读绘本。

她把软软的、小小一个的粉团子抱在怀里,拍着他入睡的时刻,于祗升华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是任何阶段都不曾体会过的,为人母的柔软、温暖和力量。

于祗总是轻拍着她儿子,顺便把她自己也哄睡着。根本留不出多少时间给江听白,就这个行为引来他的严重不满。

这种情况发展到大川三岁半时,他们家的亲子关系已然是翻天覆地,其改变不亚于辛亥革命推翻了封建王朝。于祗一天比一天更溺爱她儿子。简直是一刻都离不得,恨不得带去公司上班,眼里丝毫没了江听白这个人。

一天夜里,江听白回得很晚,在寕江高层的饭局上,不可避免地喝了两杯。

从大川开始学走路起,他们就搬回了烟袋斜街的四合院住。说到这一点江听白也生气,于祗一向都不喜欢这一处闹中取静的深宅,说佣人太多,她住着不自在。但为了大川得到更好的照顾,还说在热闹些的地方,也有利于孩子的成长。这又回了胡同里。

昌妈给他倒醒酒茶,“少爷喝了再上楼吧?”

江听白把西装外套扔给她,一步步走上去,“不用。楼上有解酒的。”

昌妈觉得不大可能。主卧里满是贵重物品,小到一件首饰、一块手表,大到一样瓷器摆设,都丢不得。因而每天都是由她领着人打扫的,昌妈很清楚那里从没放过解酒药。

她说,“你别又是喝多了,说胡话。”

江听白酒酣耳热地虚应一笑。他用不着那些,于二就挺会的。

他脚步有些浮的,挽着袖子进卧房时,于祗穿着吊带裙坐在梳妆镜前,仔细抹着双手,旁边堆挤瓶瓶罐罐,是她做手部护理的精华。

江听白跨坐上鸵鸟皮沙发凳,从后面抱上去,手在于祗的腰上慢慢地收紧。

于祗被他弄得很痒。她左躲右闪,“你又喝酒了?”

“过去这半年里,寕江的股价涨了四倍,”江听白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细细吻着她的白腻的脖颈,“我这执行董事得喝。他们敬我,我就喝。”

一道绯红缓缓爬上于祗的脸颊。他交叠在她腰侧的掌心滚烫有力,还很不老实。

于祗转过头去,和江听白接吻。她的唇舌好轻柔,像被薄雾笼罩住的、春天的早晨。江听白从来都捱不过她的主动。

但他喝多几杯,猩红着眼看不大清。一双手不是很麻利的,去解自己的裤扣,又惦记着摘领带,一时竟全都顾不上。

偏门外又传来奶声奶气的一声,“妈妈!”

于祗的手刚摸上他的喉结,正要打开那枚温莎结。听了这一声,吻他的动作也迟缓下来。

她轻微地喘,“大川怎么这时候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