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白指了?下自己,伸出手?扼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我像是在和你?玩笑?”
“什么了?不得的事啊于?二?,值得你?和我离婚?在你?眼里我这么不顶用?这点子麻烦都解决不好?”
“听说你?还打算申请学校出国读博,留下我傻子一样蒙在鼓里,一年又一年地?猜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感情会突然坏到这个地?步,会把路走到你?非离婚不可的地?步!是要这样吗?”
“于?二?,我看着你?长大?,我们已?经?因为我的狂妄,我愚蠢的不作为,白白耽误了?这些?年。现在又要因为你?自以为是的顾全大?局分开。我们是要等老了?坐在一起,一拍脑门才知道这是个荒谬的误会,然后已?经?错过了?一生。是吗?”
他每说一句话,于?祗就摇一下头。一下比一下摇得更凶。到后来,有泪花摇落在江听白的手?背上。
“不是......我不是......因为他们说......”
于?祗的喉咙里堵满被?她强忍回去的眼泪。她断断续续的,抽噎着说不出一句整话,但还在努力给他解释着,“他们都要我和......我不会生......”
江听白紧抿着唇。看她哭得厉害,快要喘不上来气,他的心也像刚才丢掉的纸团一样,面目全非地?揉皱在了?一起。他柔声呵斥,“好了?,不许再哭了?。”
“他们说我很好......但如果不会......”
于?祗不顾他的话,仍旧抽泣着,很执拗地?向他说明。
江听白掐着她下巴的拇指微微用力,掰开她的嘴唇,心疼又愧悔地?深吻上去,把一顿未完的呜咽声堵回她的喉咙里。湿咸的眼泪在两人交融的唇舌中?滚烫地?化开,掺混在她被?江听白剧烈搅起的、充沛而清甜的津液中?。
于?祗闭着眼,头被?他吻得仰起来,像一只被?折断颈项的天鹅。
江听白的掌心托着她的后脑,他吻得那样凶,拇指难耐地?抵进她右手?的掌纹里,兴起得也很厉害,厉害到除了?埋进她的身体里之外,再没有周转的余地?,没有第二?种解决的办法。体内有无数沸腾涌动着的细胞在叫嚣,鼓噪着他用最粗暴、最荒唐、最原始的方?式占有她。
占有他差一点就失去的至贵至宝。
很久没有接过这样急切的吻。彼此都感到久违的失控。
但江听白惦记她的伤,他不允许自己再这样没有理智,弄疼她怎么办?他现在这副做不得自己主的模样,真动起来,毋庸置疑的,一定会弄痛她。
他逼着自己缓下来,慢慢磨得很轻,很浅,反复啄吻着她微微张开的唇角,粉红的舌尖,从这一头到那一头,长久地?停留在她的唇上。不敢再深入,也不愿意?离开。反而折磨得自己进退不得。
“我态度不好。别哭了?。”
江听白转而去吮吻她的耳垂,将?她紧抱在怀里。
“呜......”
于?祗脱力地?倒伏在他肩头。她深嗅着他身上沐浴过后的白茶香,脸埋进他的颈窝里,玉立的鼻尖顶着他,用力闻他的味道。他不在的时候,于?祗用他的Bvlgari洗澡,洗完闻自己身上,却?又不是江听白的味道。
江听白被?她闻得心头大?燥。他的喉结从上到下、机械的、不受控的,一遍又一遍来回滚着。他吻着她的耳尖,右手?折回到她的脸上来,手?指伸进她红润的唇瓣中?。
于?祗的呼吸如潮如涌的,流连在他的下颌,又边含住他的手?,她察觉不出江听白越来越紧的气息,自己倒是被?一股温热浇了?个透。她闭了?闭眼,含吻的力道越来越重。
江听白沉重地?吁了?声,“别这样。”
他把人圈在怀中?,手?指绕进她的乌发里,喘着大?气,“你?刚吃了?药,早点睡。”
于?祗软绵绵的身子紧贴着他,一双含情眼,只倒映出他半边清隽的轮廓。
她抗议,在他胸口小声嘟囔句,“这又不是安眠药。”
“那也不早了?。该睡觉了?。”
江听白吻着她的额头,小心翼翼不碰到她吊着的左手?。
于?祗仰起头看他,“你?还是不和我睡吗?那我怎么睡得着呀。”
江听白无奈地?叹口气,他躺上去,避开她的左手?,半楼了?她在怀里,“我先哄你?睡着,再下去睡。”
“干嘛非得下去?”
于?祗往他身上靠了?靠,潮热着一张脸闭上眼睛。
江听白点一下她的鼻尖,“你?当我的自制力很好?”
“那你?刚才打算睡长塌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于?祗打着哈欠问他。
江听白的下巴贴在她太阳穴上,一下下的轻拍她,“嗯,我怕我忍不住。”
于?祗又有点高兴地?喔了?一句。
江听白听出她在笑,“怎么?你?以为是什么。”
“以为你?真要和我分居。”于?祗小声说。
她看见他拿枕头和毯子出来的时候,心里的那股子酸胀感都快要撑出来。江听白回国以后,他们还没有睡在一间屋子里却?不同床的经?历呢。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让她莫名的害怕。
江听白又低下头去吻她的唇,“怕什么?我舍不得的。”
比起刚才的热烈,这个吻实在算很安静绵长,也不见谁有半点仓促的,但比先前那一个,更让人没由来的上瘾。都想攫取得更多,都在无声的、小心的,在这个吻里往前一步。
“我想要。”
于?祗被?他的舌头勾弄得泄了?力气。不经?一点思索的,连这样不知羞的话都说了?出来。
江听白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手?更不安分,“想要什么?嗯?”
于?祗的瞳孔涣散着,挣扎着,双腿扭来扭去地?交叠着,后来反而变成坐在了?他的手?心里。她说不出口。
“是这个吗?”
江听白暗沉着眸色,明知故问。
于?祗哪里敢答这种问题。说是,他会变本加厉,说不是,他也不会停下来。她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半张半合着,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江听白侧过脸俯低下去,鼻尖深抵在她的耳后,“就这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