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董事会的决议,定下的关于收购Yamani的行程是在五月三十号,无论秘书室把江听白的日程再如?何做紧凑安排, 少说也要一周。
于祗在古月那里看了?一眼江听白的行程。
从早餐对东京分公司几位负责人训话结束后, 九点?整会见日本商会副会长, 商谈时间控制在两小?时, 于祗翻了?翻, 就准备的讲话稿来看,很难不超过。后边还安排了?二十分钟的媒体采访。中午更正式些的饭局还要拜访主管经济产业的内阁大臣和东京几位知名的银行家。
于祗这才有点?明白, 江听白亲自?去?东京的真实意图, 收购区区的Yamani只是一个噱头,更重?要的是扩大海外知名度和影响力, 他要把寕江和国民企业四个字牢牢绑在一起?。
古月直摇头,说这太子也不是人人当得。
于祗也是头一次领略江总在集团事务上的鼓桨不息。难怪他再忙也要抽时间见健身教练, 这种操劳程度, 没有一副精壮些的好底子迟早要垮掉。
她不由得啧一声。江盛心够宽的么, 手底下就只这一个儿子, 还没日没夜的使。半点?不知道心疼。
于祗收拾起?卷宗和古月告辞,“我还要开个庭, 下午不过来了?。”
古月起?身:“那你?慢走啊, 我就不送了?。”
于祗示意她坐, “留步。”
她刚从电梯里出来,迎面就碰上了?日理万机的江听白, 西装革履,步履稳健地朝她这边走来,手上的动作没停,一直在跟市场部?总监说着什么。
大厅里声太杂,于祗听不大清。大概不会是什么好听话,因为许总的脸色看起?来,呃,如?丧考妣。
于祗本来想从另一侧溜走,躲过这一劫算了?,她不想在这被江听白堵上。
昨天于祗兴致高昂地说要在家里做晚饭,但快到下班时,她经手的那个合同诈骗案突然有了?转折。
有很靠得住的消息来源称,对方公司已经拿到了?谈妥合同生效条件的录音,两家负责人当时是在车内聊的,而做为这案子关键证据之一的行车记录仪却消失了?。现在又突然出现,于祗他们这边,也不得不改对策。
如?果真有传说中的录音,那这份合同,很有可能就不构成?诈骗。
也因此她在办公室里翻阅案卷到很晚,在这期间,明目张胆地拒接了?江听白三四个电话。
等回家的时候,于祗没敢再把官司带进门,她把包放在了?门口,换了?鞋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客厅里黑咕隆咚的,她以为江听白早就睡了?,还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走进去?两步,沙发转角处的落地台灯就亮起?来。
江听白神情肃穆地端坐在客厅里,再来两个捧杀威棒的衙役,就可以直接摁着于祗的头升堂了?。
“还、还没睡呢?”
于祗见了?他就气弱。
江听白抬眼看她,“这不掐着表吗?准备二十四小?时一到立刻报警,我太太失踪了?。”
于祗:“......你?打电话来的时候吧,我们正讨论到节点?上,打断了?不好再接起?来。”
江听白拨弄着手里的打火机,“这么说,还是我点?儿背了?,于律师?”
于祗连连摆手,“不啊,当然是我不对。”
她当机立断地坐到他对面的茶几上,手撑在江听白腿上,歪着头目光盈盈地盯牢了?他的脸看。
于祗摇了?摇他一双腿,“没下次了?,我微信给你?置顶好吧?”
“哦,那之前是都没置顶了??”江听白似有若无地嗤笑?一声,“还不知把我放哪儿了?。”
于祗哑口无言,又可怜巴巴地凑近了?些去?瞧他的脸色,“不要生气了?。”
她已经离得他很近了?。
江听白的架子也快要端不住,“你?别以为认个错,再这么看我,就......算了?,坐我这儿来。”
她轻快地应了?一声。
然后真就顺着腿,爬到了?他身上跪坐着,手也绕了?上来,仰面和他对视,江听白气息不大平的,“没让你?这么坐。”
于祗面带失望地哦了?一声,作势就要下去?规矩点?坐好。
很快又被江听白掐住腰,“就这样,别动了?。”
但她不安分,纤细的手指握住他的领带,灵活地拆解着她早上亲手系的温莎结,头低得离他的唇只差寸余,“在家呢,你?还穿这么正式,不热么?”
江听白的手往里滑到她的臀侧,掌心里腻滑一片,怎么包也包不住,他的呼吸温热的吁在于祗脸上,“被你?这一说,有点?儿,给我松一松。”
于祗把领带扯下信手丢在了?地毯上,才解了?两粒扣子,就低下去?吻他不受控滑动着的喉结,她吻他的脖子,“松了?呀。”
“不够,”江听白半眯着眼往后一仰,“继续。”
后来这一场,原本于祗就快要落下乘的博弈,被陈雁西一个电话扭转了?局面。
江听白正要起?势时,他的手机响起?来,第一遍被他挂断,显然对方志在必得。
于祗仍旧往下吻着他,只听他有些急躁的,“妈,你?打电话能挑挑时候?”
陈雁西莫名其妙,“不是急事我不会打给你?!发哪门子的火?”
江听白咬牙:“说!”
于祗挑开他的拉链,仰起?头小?声说,“这里应该也要松吧?”
江听白倒吸了?口直冲脑门的凉气,“妈,她的事我有分寸,不耽误您嫁养女。”
陈雁西还在说着两家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江听白把手机拿远了?些,他紧阖上了?双眼,一只手失控地攀上于祗起?伏的、柔软的发顶。
等陈雁西这通电话一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