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请恕卑职愚钝,不知王妃所指的下毒是怎么回事儿?”何太医一脸茫然的问着。
见老东西还在故作镇定的装糊涂,晓媚轻哂一声,道:“听说何太医的医术十分高明,怎么连中毒还是病了都分辨不出来呢?何太医不觉得该好好跟本妃解释解释么?”
说着,对尺素使了个眼色,尺素当即上前,抬腿狠狠的向何太医的腿弯儿处踢去。
“哎吆!”
何太医叫一声,一个趔趄跪倒在院子里,紧接着,又听到几声“哎吆”和“噗通”声,抬头看时,却见后厨的几位厨娘和厨房的管事田宝库,都纷纷的被尺素、兰素踢倒在地。
尺素和兰素都是练家子,力道自然不用说,几个受用惯了的下人根本受不了她们的几脚,被踢翻后,都捂着膝盖叫起屈来。
“王妃,你这是干什么?奴才们可都是太妃娘娘的人,由不得你这般作践的!”
说话的是后厨的掌事田宝库,他是尹侧妃的奶父,仗着跟尹侧妃的关系,一向在府里横着走的,如今被晓媚这般对待,心中很是不忿,他昂着头,歪着脖子叫喊着,蛮横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奴才在跟主子说话,倒像是在质问晓媚似的。
晓媚呵呵的笑了几声,说:“看来田掌事健忘,把下毒还本妃的事儿给忘了,不过没关系,本妃一向心善,今儿就做一回好人,帮你长长记性。”
说完,看了尺素一眼,尺素会意,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棍子狠命的向田宝库的身上打去。
“啊!”
田宝库吃痛得大叫起来,他捂着脑袋对尺素吼道:“贱婢,你竟敢打老子,老子可是忠义侯府的人,当心老子把你告到太妃娘娘那去!”
“嚯!到了这般田地,还敢跟本妃叫嚣呢,果然是狗仗人势呢。”
晓媚听出田宝库是在借机威胁她,冷声笑着,示意尺素不用客气,并让兰素也加入了进去,
姐妹俩抡起棍子,牟足劲儿对着田掌事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
“哎呦、哎呦”
田宝库被打的受不了了,本想暴力反抗的,可是刚要起身,却发现这两个婢女的身手很是不凡,专挑他的穴位打,打得他无比痛楚,又毫无还手之力。
“给本妃狠狠的教训这个不长眼的狗奴才,打到他开口招认为止。”
晓媚森凉的吩咐一声,施施然的坐在了两个婢女抬来的靠椅上,像看戏似的,看着痛苦翻滚嚎叫的田掌事。
旁边的何太医和厨娘们都惊惧起来,没想到王妃竟然敢打尹太妃和尹侧妃的人,简直没把太妃娘娘放在眼里,连尹太妃和尹侧妃的人都受到这般待遇,看来,他们也跑不了了!
刚才还满脸不服气的几个人瑟缩着低下头,不敢再露出刚才那副‘我有靠山我怕谁’的神色了,之前他们看王妃出身低微,又不受太妃的待见,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可当看到她如此狠戾的作风时,都不由得为自己的贪婪和轻率懊悔起来。
“哎呦哎呦”
开始的时候,田掌事还能高亢如杀猪一般的惨叫着,待到尹太妃、尹侧妃和柳侧妃、乐昌公主等人闻讯赶到时,他的声音已经低迷下去,人也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好像马上就要昏过去了似的。
“哎呦,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尹侧妃的奶娘一看到自己的男人被打得这么惨,规矩都顾不上了,哭嚎着跑出来,一下子扑到了田掌事的身上,呼天喊地的哭起来。
田掌事一见救星到了,哀嚎一声:“太妃娘娘,奴才被王妃冤枉给她下毒,您可要给奴才做主啊!”嚎完,他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当家的,当家的,你醒醒啊……”
尹氏的奶娘看着自己的男人昏死过去了,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
柳侧妃见自己的姨夫何太医也跪在地上,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也跪了下来,对晓媚哭道:“王妃娘娘,您可是怀疑何太医也跟着给您下毒了?他可是楚王最信任的人,为咱们楚王府辛苦了十几年,从无过错的,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尹太妃看到院子里乱糟糟的场面,威严的喝道:“楚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这儿吗?谁给你下毒了?平白无故的,你发什么疯?又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对府里的人滥用私刑的?”
晓媚站了起来,从容的说:“太妃娘娘还没弄清事情的缘由就来质问我,您这心也偏得太明显了吧!”
恪靖一向最厌恶晓媚,前些日子因为惧怕楚王舅舅,所以奈何晓媚不得,如今舅舅已经离开了,而且还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呢,所以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见晓媚质问尹太妃,当即冲了上来,指着晓媚的鼻子骂道:“住口,你真是狗胆包天,竟敢质问外祖母?还当是舅舅在家的时候,纵着你狐媚子霸道呢!”
话音刚落,晓媚上前一步,反手一个耳光扇去,只听“啪”的一声,恪靖的脸上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
这一串动作极其迅速,恪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呢,人已经被扇得一个趔趄,咕咚一声栽倒在地,头都跌破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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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修理乐昌
“恪靖!”
乐昌公主一看宝贝女儿被打,惊叫一声跑过去,顾不上发作晓媚,急切的蹲下身查看女儿的伤势。
尹太妃看到晓媚竟敢对她的宝贝外孙女动手,满面怒容的说:“李氏,你这是在做什么?有本宫在,哪里轮得到你来教训孩子了?”
晓媚讥讽的冷笑说:“太妃心肠仁慈,便是恪靖大逆不道的杀了妾身,太妃也断断舍不得说她一个不字的,刚才恪靖指着我鼻子骂,也没见您喝止啊,所以,妾身才不得不出手教训她,以正纲常的。不过,太妃不用恼火,妾身打她并无恶意,都是为了她好,恪靖小小年纪,就如此骄横跋扈、不守规矩、不敬尊长,不分尊卑,若是被别人知道了,定会说她家教不好的,将来会臭到家里嫁不出去的。”
乐昌公主见晓媚打伤了她的女儿,又如此侮辱她们,气得脸都绿了,她‘嚯’的一下站起身,两步走到晓媚的面前,指着晓媚的脸破口大骂:“贱人,你不过是仗着那点儿不要脸的狐媚子手段迷住了哥哥,就狂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竟敢在我们面前也作威作福起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东西生出来的?你配给我提家教吗?”
晓媚扫了一眼那根快戳到她脸上的额纤纤玉指,淡淡的说:“说你没教养你还不服气,你拿面镜子看看你自己,哪里像个公主的样子,张口粉头,闭口狐媚子的,跟个骂街的泼妇差不多。”
“你……你竟敢说我是骂街泼妇……”
听到晓媚的恶意羞辱,乐昌气极,失控之下,她顾不上别的,抡起胳膊向晓媚的脸上掴去。
晓媚是故意激怒她,就等着她来打自己呢,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大大小小的受过乐昌十几场气了,这些怨气都存在她的心里,就等着这会儿发泄出来。
眼见得乐昌的手掴了下来,她眼疾手快的一把攥住了乐昌的手腕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抡圆了另一只胳膊,“啪”的一声扇在了乐昌的脸颊上。
这一掌,是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下去的,将自己对她的怨恨都宣泄了出来,清脆嘹亮的响声后,只见乐昌的半边儿脸颊上,顿时留下了五个通红的指印,嘴角也被打破了,有丝丝的血迹一点点的渗透出来。
乐昌没想到晓媚竟敢殴打自己,她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晓媚,喃喃的说:“你打我?你竟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