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被谢瑾年看得有点羞,又舍不得挪开眼,像是醉在了美色里一样。
谢瑾年与静姝沉默对视,迟迟没有开口。
寝殿里伺候的女官和嬷嬷不明就里,摸不透太子殿下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想着太子妃的寡妇身份,她们觉得太子当是不满意的。
然而,看见了太子妃的颜色,她们又觉得太子可能也不会特别不满意哪个男人又不爱好颜色呢!
见着盖头掀了好一会子了,太子迟迟没有动静。
旁边候着的老嬷嬷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开口提醒:“殿下,该喝合卺酒了。”
谢瑾年回神。
端起柄上连着红线的两瓢酒坐到静姝身侧,递给静姝一瓢,轻笑:“娘子,请。”
静姝被这一声笑,笑红了脸。
捧着酒抬眼瞟了谢瑾年一眼,便被冠冕下九旒后那张盛世美颜迷了眼:“夫君,请。”
你道娘子,我道夫君。
怎么看都像极了情深意笃的小夫妻,寝殿里伺候的人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新鲜出炉的太子和太子妃走完了该走的礼,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披红挂彩的寝殿里只剩下了谢瑾年和静姝。
谢瑾年握住静姝的手,垂眸看着云霞从静姝脸上顺着雪白的颈子蔓延进大红的衣衫里,喉结微动,捏着掌中柔荑轻笑:“娘子,给为夫宽衣?”
静姝指尖轻跳,抿着唇搭上了谢瑾年腰间玉带。
不知道是慌还是羞,还是方才喝的合卺酒里加了料。
静姝只觉得她的手指有些发软,心率又开始造反,闹得她一个带钩解了几次都没能解开。
越急越是解不开,越是解不开越急。
酒意上来,静姝便跟那玉带钩杠上了。
“呵!”随着头顶一声轻笑,笨拙地跟谢瑾年腰间玉带死磕的静姝突然“天旋地转”,猝不及防被谢瑾年压在了铺满大红锦被的床上。
唇齿交缠间,静姝只听得谢瑾年含混不清地说:“为夫替娘子宽衣。”
抽钗脱钏解环佩。
锦衣罗衫一件一件被丢出帐外。
芙蓉帐里,娇娘轻呼,玉郎低哄,浅吟低泣断断续续,婉转到了四更方休。
翌日,清晨。
静姝半睡半醒间便又被谢瑾年捉着重温了一番洞房之乐。
待得云收雨歇,谢瑾年细细地亲走静姝眼尾挂着的泪痕,不甚有诚意的道歉:“抱歉,娘子太过诱人,为夫没能把持住。”
累。
有爽到。
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静姝闭着眼,不着痕迹地松开被她一直抓在掌心里的锦被,轻哼:“依我看夫君是压根儿就没想把持。”
谢瑾年笑着作势还要再来:“既然娘子如此做想,为夫需得让娘子好好体会一把什么叫为夫没想把持,才不算辜负了娘子一番心意。”
嚯!
这只臭狗子这是要上天啊!
静姝倏然睁开眼,眉眼含着笑怒视谢瑾年,轻哼:“夫君,求你做个人吧。”
谢瑾年愉悦地笑。
低沉悦耳地笑声钻进耳朵里,静姝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谢瑾年是真的心情很好,把静姝捞进怀里抱着温存。
静姝被谢瑾年的温柔捋顺了炸起来的毛,脸颊蹭蹭谢瑾年的胸肌,腔调懒懒地问:“是不是该起了?”
谢瑾年从鼻腔里里逸出一声“嗯”,却抱着静姝没松手。
掌心在静姝后腰上揉了一会儿,谢瑾年才温声道:“今儿个头一天,得去给帝后问安。”
啊,该去给人下跪磕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膝盖自由。
静姝全身酸软,并不想动:“我的膝盖说,它们想要自由。”
什么都敢说,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娘子了。
谢瑾年堵住静姝的嘴,细细密密地亲了一会儿,含着笑轻叱:“管什么都说。”
不含怒意地斥责完,又压低嗓音,轻声道了一句:“娘子放心,为夫不会让你的膝盖等太久。”
静姝仰头看向谢瑾年。
饶是从死亡角度看过去,那一张脸依旧是长在她审美上的盛世美颜,让她赏心悦目,让她心安。
静姝的眼神,太过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