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按下后能弹起,能摸出肌肤的?触感,手指也不再那样僵硬,自从打了黜置使一巴掌,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或许是因为一直在池子里,也有了些温度,摸着?很温暖柔软。

褚宴从上到下检查,查到脚踝,仔细抚摸那一片枷锁磨出的?暗痕,宋汝瓷的?脚踝很细,即使已?经暂时恢复了,依旧像是羊脂白玉雕刻成?的?。

这上面过去是祭铃,后来换成?枷锁,再后来严严实实裹着?足衣、布靴,一个人带着?孩子走了上千里路。

宋汝瓷的?脚很小,一只手就能握住,他捧在掌心刚握了下,那一片雪白就迅速抽回。

抬头,披着?鸦青色捕快袍的?家主紧蹙着?眉,用力抿着?唇,蜷起的?腿收在衣摆下,大睁着?眼睛看?他。

褚宴:“……对不起。”

他很难解释,他是真的?在检查。

解释了也没用,毕竟褚宴已?经放了这么多血,脸上、身上也不像是池子水太烫热的?,担心瓷像变不会来的?那根紧绷着?的?弦骤然松了,再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就完全不是一个滋味。

宋汝瓷的?手很漂亮,手指虽然纤长,整体却不大,几乎能完全拢在掌心,但没想到脚也是这样。

……不行。

黜置使凭良心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褚宴沉默了片刻,决定去井边冲个冷水再回来,刚随手扯了件衣裳,就听见身后的?声?音:“褚靖之。”

还是那种和?小时候一样没变的?语气。

明明不高?兴了,又尽力做出沉稳的?大人样子,只有尾音藏着?一点鼻腔。

褚宴停下脚步,很快转身。

宋氏自幼的?教养是真的?很端方,即使是在浴房的?池子里,家主脊背也很直,蜷着?白皙双腿,披着?湿透的?袍子,青丝垂落,浓长睫毛被水光映着?。

宋汝瓷蹙着?眉,不全然是不悦,更多的?是困惑对身体异样感受的?困惑,他尚且不能理解这是怎么了。

只是觉得不舒服,不安,宋氏自然不可能教这个,褚宴快步回去,轻声?安抚他:“人都会这样的?。”

虽然难受,又变得不是很软,但和?变成?瓷器玉偶的?关系不大……而且褚宴面临的?问题比他严重很多,已?经到了必须要再去冲一次冷水的?地步了。

但这些解释家主听不懂。

司星郎习惯了有人照顾,攥着?他的?衣袍,手指收紧。

“我不舒服。”宋家主说?,“靖之,你帮我的?忙。”

第99章 饭熟了 不要在做完那种事的当天晚上出……

系统震惊, 举着全?套科普读物杀过来:「不不不不等一下……」

系统:「啊。」

晚了。

困惑的家主不懂身体的古怪变化,一只手攥着黜置使的衣袍,清秀眉峰蹙紧, 淡色的唇咬出泛红齿痕。

还要再用力, 就被指腹轻柔抚开。

“不能咬。”褚宴轻声?教他。

会碎掉这可不是什么吓唬人的玩笑?,要想从?那种半瓷半玉的状态里恢复, 远没那么容易。

要是宋汝瓷不小心把自己咬碎, 褚宴就真的只能去杀仙人、闹京城了。

天衍宗存亡就在宋家主的嘴唇上。

如今褚宴单手托着瓷白脸颊,拇指抚拭着这一点温软, 运转法力仔细消去印痕,力道极为轻柔。他身形很高挑宽展, 站在池水里弯腰, 影子几乎能将宋汝瓷完全?罩住。

柔顺的长发缠在他指间, 像是微凉的绸缎, 牵动?心神, 褚宴伸出手, 将这具身体由水中轻轻抱进怀里。

水光摇曳映着烛火, 浴房明亮, 温泉流水不停汇入池中,淅淅沥沥不停。

这让行止端方的家主觉得不适应, 微弱挣动?了两下, 膝盖无意?抵在敏感处,褚宴闷哼了一声?, 伸手制住罪魁祸首。

发现脚踝又被握住,年?轻的星官挣了两下,这次甚至无法挣脱,润泽眼瞳就微微睁大, 透出漂亮的薄怒:“住手,成何……”

“不成体统,明日罚我。”褚宴在他耳边柔声?说,“别动?,不怕更难受了?”

失礼不失礼已经顾不上,不能再让宋汝瓷乱动?,否则这股火烧起?来,多少井水也浇不灭。

如今这具脆弱过头的身体,是必须处处小心、谨慎到极点,才能保证不碎裂的。

褚宴用怀抱固定住宋汝瓷。

靠在褚宴怀中的身体比平时凉,瓷白肌肤仍旧泛着层如玉光泽,脚踝很细,雪白地硌在掌心,脚趾不自觉蜷着,没有一处不美好,像是最名?贵的羊脂白玉。

靠他怀中的人在微微发抖,非礼勿视,清正斯文的家主有心怒斥,体内热气却身不由己,像是中了什么相当古怪的蛊毒。

两相对冲,眼里蓄进水气,瓷白颈侧微微悸颤,泪水漾出惹得眼尾胭红。

褚宴慢慢地帮他。

这种事急不得,不可能一下子就不涨、不痛、不难受了,被抱着的家主尽力要压住喘息,隐忍克制到极点,反而变成了吞不下的细弱呜咽,黜置使的衣领被咬住了,牙齿衔住布料全?无章法地乱拽,急促气流扫过皮肤,鼻尖冰凉。

褚宴柔声?哄着怀里的人,他这辈子把《刑名?六术》修到头,也没哪个关窍用上过这般定力。

紧闭着眼睛的星官面?庞酡红,胸腔悸颤,在喉咙里哽咽:“褚靖之……”

褚宴轻轻拍着他的背,吻那片赤红到快要滴血的耳廓,嘴唇贴着,柔声?哄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