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又抱着她到处揉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开心了起来,以后他可就是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了,可以光明正大吃醋要她哄的那种!他突然想起什么,把她的小脸从怀里捞出来捏好,拿手机拍了张合照,点开通讯软件就要改头像。
“别别别”容悦赶忙在他点保存前制止,“这一看就能看出来在酒店床上呢!”他也真是豁得出去脸。
周越眸子里的光彩暗了暗,哦了一声,但还是当着她的面改了自己的软件昵称。
不过对于容悦来说,也只不过是把一串她看不懂的拉丁文改成了另一串她看不懂的拉丁文。
知道她看不懂,周越搂着她笑呵呵地给她讲:“A obtenu,意思是得到,是法语,我以前留过学,”他亲了亲容悦的脸蛋补充道,“之前那个En attendant,也是法语,意思是等待中。”
容悦不懂法语,但陌生的语言或许反而有加成,那一串音节从耳畔灌入,显得周越的声音更加好听了。
说完周越又点开了自己的头像,“好看吗?在莱蒙湖拍的啊,也叫日内瓦湖,在阿尔卑斯山山脚,法国和瑞士交接的地方。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将来度蜜月可以去呀,那边我很熟悉……”
他兴高采烈说了一大通,把容悦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能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嘿嘿一笑:“你们这行竞争好激烈啊。”现在按个摩都要海归背景了吗?她在公司里埋头干了三年,现在就业市场这么紧张了吗?
周越嘴角笑容一僵:“……”
“……啊哈哈,”周越笑了笑,有些难以启齿,“其实,其实我也不是全职干这个的……我有其他工作。”
“喔……”容悦小心翼翼地点点头,对着他笑了笑,没打算深究。
她虽然不是什么刻板守旧的人,但是也不至于特别爱听男朋友卖身赚钱的故事。
一想到这个,容悦又虚了,她想起网页上的那些八卦新闻和控诉贴子,老实说她也不确定周越对她的喜欢几分真几分假,毕竟恋爱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对方是真心的更何况就算是真心的,人心也还是会变的嘛。
她倒不是特别纠结这个,因为她确实是喜欢周越的,喜欢到就算被他骗她也甘愿,只是……毕竟是第一次谈恋爱,多少有点难受不安罢了。
周越这时候也有点尴尬,因为他想起容悦嘴上说的好听,实际大概很在意别人骗她,何潇那边大概率就是因为骗她才被OUT的,而周越连骗带瞒的东西可不止一星半点,他很害怕自己一下子坦白这么大的会弄巧成拙。这小丫头心里压着东西,他还没探清楚红线究竟是什么,一想到自己一步走错很可能也会被她干脆地判定出局,周振就张不开嘴,他这男朋友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呢。
容悦那边没什么真实感,周越也不太有,所以他才抱着她不肯撒手,自己惦记了好久的小姑娘竟然这么简单到手了?就这么巧合地她也喜欢他?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还直接砸他嘴里了,周越怀疑这概率比中彩票还低。他老觉得自己是趁虚而入,可不是趁虚而入吗?刚刚那个何总策不就还跟她发消息来着吗?
“你要不把工作辞了吧。”周越郁郁寡欢地说着,再次将她抱得紧了紧,紧到她都有些喘不过来气了,“想工作的话,当个自由职业者也挺好的?我养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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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是自己赚的钱花起来踏实一点?”她装作思考了一下,拒绝了。
容悦装得太敷衍,周越脸色立刻就不好了,青一阵白一阵的,他也大概能读出她的弦外之音:她应该是在嫌他的钱脏。
就算不是鸭子,这位少爷的钱来的也确实不怎么干净,早些年他父亲当家时赚的钱都是实打实的臭钱,就算他接了些权力后半逼半劝地洗白了一些,Désir这类半灰不白的店铺也占了集团营收中很大的份额,这些钱自然比不上她辛辛苦苦打工人,一个一个活动策划案肝出来的钱清白。
哑口无言,原本打算趁这个话题透点自己身份的口风给她,这下也顺带着说不出来了。
“那你要不考虑换家公司吧。”周越郁闷着还不放弃,“那个姓何的太危险了,你天天和他相处,我不放心。”
周越伏在她耳边,撒娇一般轻声说:“你老公吃醋了。”
这么一句话,容悦心还是软了,答应了他回去就尝试着物色一下新的公司。
得了她的承诺,周越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赶紧把眼前的情敌解决了,这男朋友的位子自己可以安心多坐一阵子了。
而另一边,某个高档别墅的阳台上,何潇已经盯着那两条消息翻来覆去地看了快一个小时了。
他没回酒店,一想到本来该睡在自己隔壁那姑娘此刻躺在别人床上,他就不太敢回去了,纵然可能性比较低,可他还是怕自己会发疯。
染着一头白毛的帅哥往何潇后背上狠狠招呼了一巴掌,打得他手机差点没从二楼扔下去。
何潇嘴角抽了抽,如果那两条信息能和手机同归于尽的话,他倒是有几分希望手机掉下去摔个粉碎。
“干嘛呢老何!?”黄凯佑嫌弃地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烟头,“别抽烟了,着急忙慌的给你临时组局,一堆大美妞儿等着你呢,上不了床玩游戏喝个酒总没事吧?”
何潇照旧吸了一口手上的烟,懒懒地趴在阳台栏杆上没动:“戒了。”
“戒了?你丫糊弄鬼呢?”这地上的烟头数量多到简直让人担心他明天就要得肺癌了,还是说,“戒酒了?”
何潇轻笑一声:“女人。戒了。”他可能得缓好一阵子了。
黄凯佑嫌弃得要死,摆了个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出来:“还他妈没结婚呢你就搁这给我装贞洁烈夫啊?弟妹管这么严?一起喝个酒都不让?”
何潇没回答,只是沉默着,叼在他嘴上的烟发出亮红色的隐光他又狠狠地吸了一口。
我操,不是吧?黄凯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紧张地吞了口吐沫:“……该不会是?”
“吹了。”何潇咬着烟,连带着说出的话也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啊这,”黄凯佑无语了,“这怎么就吹了?昨天早上不还好好的吗?”
何潇拿下烟抖了抖烟灰,哈哈笑了几声:“巧了么这不是,今天晚上刚吹的。”
他笑得黄凯佑直害怕,该不会自己兄弟谈个恋爱谈疯了吧?同时也有点埋怨何潇电话里没跟他说清楚,光叫他陪他喝酒,他还以为是何潇这个优等生终于要趁着最后时刻疯狂一把,特地邀了几个玩得开的妹子来,这怎么话说的……要是早知道是失恋趴不是单身趴,他们俩人搂着肩膀搁医院门口的烧烤摊喝到洗胃不香吗?
“那……那明天拍卖会也不去了呗?”何潇昨天早上才兴冲冲告诉他,他要带着媳妇儿去嘉乐珠宝拍卖会拍钻做婚戒,这好家伙,一转眼戴婚戒的人都没了……
“不去了呗。”何潇有些机械性地重复他的话,指尖动了动,百无聊赖地看着香烟上的隐光在黑暗中晃了晃,他突然又笑着叹了声:“挺好,省钱了。省了一百万呢。”
“嚯,那你对媳妇儿倒还真大方。”黄凯佑看何潇情绪还算稳定,稍微放下心来了。现在分总比送了钻戒再分强,何潇家世不比他们,一百万,对他来说不算个小数目。
“运气好,赚了笔大的。”何潇心不在焉地又抽了几口,这支也见底了,他拿出手边烟盒里最后一支烟点上。
25岁,入职三年,何潇凭着几乎不要命的冲劲儿坐在了总策划的位置上,但年薪也才刚刚摸到30万的边,他知道他已经比许多同龄人强,可他仍觉得自己不够好。存折中第一个一百万算是投资赚来的,满仓的几只股票始料未及地涨了,把缺少的那十几万零头给补上了,有车有房有存款,让他以为他终于有了底气,能和喜欢的女人成一个家。
“操,你他妈吃烟呢?”黄凯佑有点看不下去了,伸手夺过他的烟扔在了地上踩灭,何潇也不生气,伸手去摸另一个烟盒,可惜里面也已经空了。
短短一个小时,他竟然抽空了两盒烟,何潇自嘲地笑了笑,看来他确实是在吃。
“想点好的,就当白捡一百万吧。”黄凯佑用胳膊揽了下何潇的脖子,试图开导他,“这一百万干点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