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越挑眉笑了笑,好像是笑她刚才还急赤白脸地说不用他送,笑得容悦有些微的尴尬,但转念一想,既然他应下了,那送她回家也算是工作内容的一部分,她今天也算是花了小两千块钱在他身上呢!就算这辆车车轱辘她没份,那车门把手也有她的份吧!思及此,腰杆硬了许多。
何潇被她一躲,明显躁动了几分,又伸手拉她:“我把你送到这里来,那我就应该平平安安的把你送回家去,不然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对公司里的其他员工交代。”他语气不善,重音狠狠咬在出了什么事情这几个字上,暗里讽刺周越不像好人。
周越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总归比他好点吧?他皱着眉睨着因为男人的拉扯而全身僵硬的容悦,她还结结巴巴地拒绝的话都说不清楚。
“说够了吗?”周越一把握住了何潇的手腕,拇指用力在麻筋上一按,逼得他松了手。
周越不喜欢演什么英雄救美的戏码,口气有些不善:“好意心领了,但她不愿意让你送,还是我来送吧。”
何潇还死盯着他不放,周越有些被盯烦了,没抓着他的那条手臂一伸,直接搭上了容悦的肩膀:“这位先生,做人最重要是知趣,没看到悦悦不愿意被你碰吗?”
一句悦悦,就把男人的脸堵成了青紫色,“上车”,周越懒得再多说什么,松了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把就把容悦推进去了。
容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忍不住回头,直到车开出了地下车库,何潇都还站在原地。
四月中旬正是樱花满开的时候,夜里的樱花是白的,看着让人觉得有点凄凉。
车往导航的地方开着,她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看得周越心烦:“怎么?是我多事了?要不放你下去?”
“不用。”容悦立刻回答,收回了视线,面色有些发白。
“容小姐。”周越觉得好笑,“你何必来Désir花冤枉钱呢?找刚才那位先生一举两得不好吗?”
容悦支支吾吾:“他……他不相信我恐男。”
周越:“不相信又怎么样?总不能对着像根木头似的你用强吧?”
容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是吧容小姐。”周越皱起了眉头,“这种事我通常会建议你报警。”
“没有没有,”她连忙否定,“总之……他就是不相信,所以我才会到Désir来……”
周越了然:“所以你想赶紧治好,然后和他交往?”指尖不自觉地在方向盘上一下下点着,前车不知遇到了什么突然刹车,雨夜轮胎容易打滑,一声略微刺耳的刹车声在安静的路上响起。周越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还好车距足够他反应。他继续问:“你也喜欢他?”
容悦笑笑:“这个问题好难,喜欢是什么?”然后又自顾自说着:“他说我陪小孩子玩时候的样子很温柔,他很喜欢,以前没人这么说过,我想或许如果我治好了恐男症,而他还喜欢着我的话……我会和他交往。”
周越没忍住冷笑一声,喜欢她陪小孩子玩的样子?就差把请她丧偶式育儿这句话说出来了吧。随即他被自己的卑劣逗笑了,没想到自己也会对着陌生人进行无礼又恶意的揣测,也算是发现了新的自我。
他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开始将那个人和自己对比起来,身高将将够到一米八,只能说是普通的高个子男生水平,身体看起来还算是壮实,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外强中干的类型了,容貌的话,因人而异,但他有90%的把握绝大多数女性都会更喜欢他的脸。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不是什么富贵阶层。当然他现在开的这辆奥迪A8倒是也没赢过他身后那辆7系。重要的是人品方面,蓉悦都明确表示出了抵触的态度,他还紧追不放,甚至在看到自己后更加得寸进尺,连表面功夫都不做,这种有着强烈的独占欲和控制欲的男人,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恋爱对象。
在心里将那个男人批判了个七七八八,周越意外地发现自己心情好了不少,眼看着导航即将结束,车子减速驶入一个半新不旧的小区,在她的指引下渐渐停了下来。
车开不到楼门口,周越伸手够回刚刚被他丢在后座的西装外套,顺便摸出那顶刚被她还回来的针织帽,一件件套在她身上。“先借你,别冻着,下周还我。”
他的手隔着重重衣服蹭过她的肩膀,让她不由得想起刚才在按摩间里发生的事情,胸前突然微不可查地痒了痒。
脸倒是红得挺勤,周越看着有趣,莫名想逗她,大手一伸撑在车窗边,故意贴近她的耳畔吐出热气,声音刻意暧昧地压低:“下周,容小姐想不想学接吻啊?”
没想到女人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还大,她闻言有些惊慌的捂住了唇畔:“周先生,这个可能不太方便,我、我觉得接吻这种事还是只和喜欢的人做比较好……”
周越笑了:“喜欢的人,你是说刚才那个吗?”
她哑口无言的样子让周越有些倒胃口:“没关系,容小姐,我说过不会勉强您的。”
“既然您不愿意接吻的话,那就换一个。还请您注意,下次不要再把文胸穿进按摩间里了,若是弄脏了您的衣服,我们可不提供替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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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50珠加更) <第三按摩室(sc1v1)(朝花酱)|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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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悦抱着一捧花,心情忐忑地与同事一同等着电梯。
探望生病的领导这件事谁来做都可以,她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大领导点她时的那个眼神不言而喻。
“别这么紧张啊,”陆杰站在她身边,他提着一箱奶和一篮水果:“老何看见你了准保什么病都好了。”
“那我可该去开个医馆。”她笑。
她就职的公司规模不大,也没有禁止办公室恋情的规定,何潇喜欢她这件事半个公司的人都知道。
多好啊。她想。没有利用职权性骚扰,而是认认真真追求女下属,已经让她挺有好感的了。
如果自己能够顺利接纳他,不再惧怕他的碰触,那他们就能够在一起了。
想到这,不知怎么容悦又想起周越来,想起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靠在椅背上有点懒懒地笑着问她喜欢何潇吗,古铜色的修长手指一下下敲在方向盘上,让她忍不住想起那手指捏着自己皮肉的样子。
脸又有点烫起来了,容悦赶紧收回思绪,在这种时候想起周越可不是什么恰当的事。
何潇是一边咳嗽一边给他们开门的,脸色红红的看起来烧还没退,他们赶紧又把人送回了被窝里。
陆杰知道老大的心思,嚷嚷着要给他煮粥露一手,就把容悦一个人留在他的卧室里了。
容悦就坐在他床边给他削苹果:“怎么感冒了呀?是不是那天晚上等太久冻着了?”
“不是,”何潇眯着眼睛看着她,“医生说是病毒性流感。”
“那差不多一周就能好。”滴滴声响了起来,容悦放下刀,伸手接过他递来的体温计,“38度,还是有点高。”
就在这时,他低低叫了她一声,带着鼻音,听着有些可怜巴巴:“我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容悦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捏着温度计有些局促:“你挺好的,是我有问题,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