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

看起来警觉的像是一个怕生的小猫,却又对着他的所有话深信不疑。

是因为他说他是她的哥哥吗?

怎么,宋婉那个家伙没有给她说明他和宋婉的关系势同水火吗?

宋应辞轻而易举抱起已经软软靠倒在他怀里的人,起身向着被精心准备过的房间走去。

事实上,在这次她昏倒之前,宋应辞都坚持的认为现在自己怀里的这个阿婉,是宋婉不知道在玩什么手段,从别处找来的一个同她长得十分相似,甚至说得上是一模一样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露出如此明显的弊端,让她什么都不知道,以至于在他面前连演戏伪装都显得那么拙劣。

或许宋婉真的学聪明了,竟让他也猜不出她的目的来,宋应辞之前还这么想过。

不过,被她送到他面前的人,他着实很喜欢。他曾经都还想过,等到有一日他真的让这个人心甘情愿的圈禁在身边,若是宋婉有什么想法,满足她便是。

但是,直到那次他半夜推开这段时日早就熟悉的房间,坐在床边注视睡梦中安静恬淡的容颜,却在不久之后眼睁睁的看着那张脸上的神情,重新变成以前骄纵蛮横的模样,他才终于确定,这个世界,或许真的存在一些以前他绝对不会相信的事。

他看着那张脸真正的主人在醒来看见他之后,横眉冷眼的对他冷然出声,语气怨怼愤恨,似是因为他才搅坏了她的好事一般;看着她骂自己不要脸,二十多岁的人还进入别人的房间,说不定对她起了什么谋害的心思...

“可是,昨晚不是阿婉说自己睡不着,才让哥哥陪在阿婉身边的吗?”

宋应辞冷静的看着床上的人在听见自己对她的称呼时,那一瞬的怔愣后毫不掩饰的厌恶,脸上依旧是一贯擅长的伪善。

“那个愚蠢的女人,竟然让我这么丢脸”女人脸上的表情愤恨,与以往那张脸上的柔和恬静完全不同,“现在她倒回去直接享受我的成果了,却要我在这里这么丢人...”

......

面前的人熟悉又陌生,宋应辞又想抽烟了,他的眼神上扬,注视着虚无的半空,心中对那人可能离去的恐慌和她可能属于别人的嫉恨,折磨的他疼痛的快要弯下腰去,但他脸上还是露出轻笑,金丝镜框显得他斯文又温和:

“想回去那里吗?我帮你”

......

现在,青年拉开连门把手上都篆刻了密密麻麻符文的房间门,将怀里人轻柔的放进床铺,温和的眉眼眼底氤氲着深不见底的暗。

“阿婉就好好睡一觉,睡醒之后...”他弯腰轻吻女孩子的眉眼,神情痴迷,“...就再也不要离开哥哥了”

宋应辞本不信鬼神之说,现在,他却恨不得这世间的得道高僧再多一些,多到,能让他将他的阿婉,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永远

被穿越女穿身后⑤

被穿越女穿身后,你被迫直面修罗场了五

赵祁越踹开自家庶弟的院门的时候,才不过辰时过。

淮南王府中那为人称道,兄友弟恭的两兄弟到底是不是真如外人口中一般,自然是局中人最为清楚。

作为皇帝胞姐的外孙,淮南王的嫡长子,周岁便被下旨为淮南王府世子的赵祁越,当然不可避免的有着一些天潢贵胄的傲气。而这一份傲气,又在自身才能的加持下,向着狠厉,只要达到自己目的,便不会顾及世人目光的方向发展。

作为淮南王府真正仔细将养起来的嫡子,赵祁越是很少将目光放在旁人身上的。就连府上这个,被他的母亲昭阳郡主狠的咬牙切齿的庶弟也一样。

他当然知道自家庶弟那副貌似温和无害下的真面目,可是,他也一向是不屑于去低头注视那些注定翻不起什么风浪的人的。

直到,那个人成为了赵景淮未过门的妻子。

......

赵景淮的院子在淮南王府位置算不得好,但这也已经是他争取之后的结果。

当院门被粗暴的踹开时,他正在用早膳,几碟小菜配着水晶饺,芝兰玉树般的少年对着清淡的早膳用的文雅。

原在注意到闯门进来的人是赵祁越时,他本准备置之不理,但准备收回来的视线在略过那高大人影后,略显狼狈的娇小身影时却骤然变了神色,纯良无害的表情荡然无存,甚至失态的丢掉手中的筷子直直的站了起来

“阿婉姐姐?!”

站在男人身后的人,比起赵景淮记忆中的模样,无疑是狼狈的。一向梳理的熨帖的发髻散了,从不在外人前有任何不妥的衣衫也乱了...活脱脱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

赵景淮下意识的就要向着他的阿婉姐姐走去,却又在看见那瑟缩在赵祁越身后那人惊慌胆怯的眼神时顿了下来。

“你不是阿婉姐姐,你是...‘那一个人’”

“嗤”赵祁越进门,随意的往院中石椅上一坐,“倒不算蠢”

“婉儿...又被换走了”他懒懒的靠在石桌上,威势却依旧足够摄人。只轻轻的朝着门外勾了勾手,那个‘宋婉’便害怕至极似的,瑟缩着向着他的方向挪移而来。

“我本不信那些鬼神之说,但是...”赵祁越看着自家庶弟收起了那副惯常在外人前展露的无害文雅模样,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冷沉的可怖,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好笑的意味,“...现在却由不得我不信...”

“不管兄长相不相信,景淮想,兄长首先需要知道的是”还未到及冠之年的少年在赵祁越的对面坐下,褪去了无害神色的脸上显出了些冷然,“阿婉是景淮未过门的妻子,也只能是景淮未过门的妻子”

“景淮的妻子不论是何,都与兄长无关”

“呵呵...无关”赵祁越将对面人的话细细咀嚼,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抬起眼,注视着对面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无关...怎么?”

“我的好弟弟是以为,仅凭着你找着那几个所谓得道高僧,便能将婉儿彻底换回来,永绝后患吗?”

对面的人倏地抬起头,才端起的茶杯顿在了半空,只半瞬,那人便又收住了脸上的怔愣之色,重新变得沉稳起来,在轻抿了一口送到唇边的清茶后,才淡然出声:

“但若是没了那几个兄长口中无一是处的得道高僧...”赵景淮看着自家兄长,似笑非笑,“...兄长怕也是成不了什么事吧?”

赵祁越蓦的暗了神色,语调却含笑

“我们合作吧,景淮,一起把婉儿彻底留下来”

......

“不管以后婉儿冠上的是赵祁越的赵,还是赵景淮的赵,总归得是赵夫人,而不是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