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曝光你们!一定!黑心店家!赚黑心钱!”
等到门口的女人离开,昭昭也离开之后,小情侣的男的气愤地对女友说:“盈盈,我一定要曝光这家黑心的民宿!等着瞧吧,等我回去之后,立刻就去x涯发帖……”
与此同时
S市
白煜行推门而入,一阵酒味扑面而来!
望一眼坐在地上的男人:“是谁说过,不借酒浇愁的?”
地上的男人根本不在乎,摸着酒瓶,就往嘴里猛灌,四周滚落了大大小小不同的酒瓶子。
“喂!你说话!”白煜行看着喝得烂死的人,心里莫名的悲。又莫名的愤,大约是怒其不争,忍无可忍冲了上去,一把拽住地上邋遢的男人领子,冲他吼:“你清醒点好不好!是谁说,有生之年都要寻找到她?你现在这个鬼样子算什么?”
王管家打电话来给他的时候,他都还不敢相信,这三年来,就是最难过伤心的时候,阿修都没有自我放逐过,都没有以酒消愁过。
阿修说,他要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找人的时间都不够用,哪里有时间浪费在借酒消愁这样没出息的事情上。
“起来!醒醒!是谁说,绝不浪费时间在借酒浇愁这种事情上的,是谁说,一定要找到人的?你现在呢?
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
还是,其实你跟萧珩一样没有出息?
三年的时间,就让你放弃了心里的想法?三年时间,你就开始做一个没出息的人?”
白煜行拽着沈修瑾的领子,领子已经脏兮兮的看不出这件衣服曾经价值连城了。可是白煜行并没有觉得脏,他此刻只想把这个颓废狼狈到极致的男人,从那该死的堕落深渊里拽出来!
一声自嘲的轻笑,突兀地响起来。
白煜行微微一愣之后:“你笑什么?”他更用力拽住沈修瑾的衣领,但笑声却没有停止,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你到底在笑什么?这么好笑吗?”白煜行怒斥道。
“……好笑。”被他拽住的男人,额发已经长长,半遮住了眼睛,白煜行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只看着男人的嘴动着:“好笑得不得了!这天底下,只有我这个傻子,天天都睡在真相的旁边,却一直错到底。”
“喂,你清醒一点,到底在说什么!”白煜行以为沈修瑾酒喝多了,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我很清醒,放开我!”喝得烂醉的人,一把挥开了白煜行拽着他衣领的手,垂着头说道:“我很清醒,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天天都睡在真相的旁边……”
“喂,你到底在说什么?”
“却错了大半辈子……”男人不理会白煜行,垂着头自顾自地说着话,从刚刚一直紧紧握紧的拳头,在白煜行的面前缓缓地摊开,露出里面的……“她的心事,她的喜欢,她把她的爱情写在了这里,就在我每天睡觉的地方,就在我的枕头边……白煜行,我不是超人,在看到这些之后,还能够充满勇气地向前走。”
白煜行顺着男人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向了床头柜的方向,这才发现,床头柜挪了位置,原本的位置上,原木地板撬开了一角。
他又看向了沈修瑾摊开的手掌……
“我不是超人……”垂着头的男人说着……
第两百一十章 三年三年VS爆料帖
白煜行心里的震撼,难以用言语来表达。耳边只听着自己的好友失神又语无伦次地说着“如果不是手机掉进去了……”,“如果不是捡手机的时候挪开了床头柜……”,白煜行的心里已然明白了,自己的这个好友是捡手机的时候,挪开的床头柜,却发现了这样藏了多年的秘密。
“如果手机没有掉下去就好了……”
“如果没有去捡手机就好了……”
白煜行捏紧了拳头,耳边听着好友丧气的话,一声又一声的“如果”,听得人心都躁了起来,沈修瑾此刻就像一个人到中年,老婆跟人跑了,工作丢了,儿子死了的那种一事无成的颓丧大叔,白煜行很想一拳头揍上去,跟这个家伙好好说道说道道理,可是……下不去手啊!
“如果……如果早点发现的话,就好了!”那一直充满负能量颓丧害怕躲避逃跑的那个男人,终于,还是喊出心里最深处的悔恨!
如果,如果早点发现,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
是不是他此刻娇妻在旁,儿女可爱?
白煜行望着面前的人,多年朋友,何时又见过这个人,这个模样过?
眼底闪烁,豁然站起身,转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王管家很是尽职,也很守规矩,等候在走廊外头,离着房门三四米远,白煜行一出房门,就看了王管家,他面无表情:“跟我走。”
王管家犹豫了一下,但白煜行从他身旁经过的身影,一丝不曾停留,王管家顾不得其他,往沈修瑾的卧室方向看了一眼,一咬牙,立刻转身,跟上了白煜行。
“白先生,要去哪?”
王管家跟着白煜行下了楼梯,却见前面的人,丝毫没有停下步伐的意思,连忙追问起来,而被追问的人,却从始至终步伐奇快,没有说一言一语,疾步走到一个小门前。
“这……”
这下面可是……
但见白煜行对沈宅很熟络,王管家只能够跟着白煜行进了小门,顺着楼梯往下走,楼梯蜿蜒,是往地下室而去。
昏暗的灯光,一条楼梯,一直通到了地下室,地下室里依旧是温暖的昏暗黄光,光线并不特别强烈,酒味沁脾。
白煜行丝毫没有犹豫,大步走到最后排的酒架前,一瓶、两瓶、三瓶……他从酒架上拿起一瓶一瓶的酒,就往王管家怀里扔去,直到王管家拿不下去,他又自己揣上了四瓶酒,半天不发一言,依旧是转身就走。
王管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跟在白煜行身后。两人重新回到了沈修瑾的卧室门口,白煜行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把自己怀里的酒瓶,就往床上一丢,动作十分粗鲁,丝毫不在乎这样的动作,是否会把这动辄就上万的酒水砸坏。
“王管家,放下你就离开。”
“白先生,先生已经……”
“放下酒水,出去。出了事情,我负责。他死了,我陪葬。”白煜行一个眼刀子,冰冷冷地递了过去,王管家咬牙,额头上都滴出冷汗来,他所要负责的对象只有沈修瑾一个人,就算是白煜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说出这样的承诺来,他依旧不放心,管家准则没有这一条。
白煜行见状,也不多说,伸手就从王管家的怀里把酒瓶子拿出来,一瓶一瓶丢到床褥上,酒瓶子之间碰撞,发出声响,总让人觉得心惊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