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抱着这个孩子掉眼泪,“阿密啊,好孩子,母亲在这里呢,你不要怕,母亲会有办法的...........”
谢密道,“母亲不哭,阿密会好好的。”
他还说,“母亲待阿密好,阿密永远不会忘记母亲。”
他竟会说那么多的话了啊。
他也是个十分聪明的孩子啊。
莫娘也含着眼泪笑,纯良质朴的人看起来泛着母亲一样的温蔼。
次日一早,乳娘急匆匆来禀,说二公子不见了,莫娘也不见了,然除了几件换洗的小袍子,偏殿里什么都没有少。
阿磐心口一窒,去翻大明台的漆花柜,中山君为谢密留的那缕断发与佩剑,也已经不见了影踪。
不,是萧密。
已经是萧密了。
难怪昨日的话,一句句都像拜别。
晋阳的虎贲军领命要去追拿,被阿磐拦住了。
还追去干什么呢。
她已经猜到莫娘是谁了。
心中有些难过,又有些释然。
她该留意到莫娘话中的懊悔和怅恨,然而没有。
这日子一年又一年地过,孩子们一天天地长大。
昭王四年春,谢衡生,封宣平侯。
昭王七年冬,谢琰生,封建安侯。
你瞧那宫墙甬道一眼望不见尽头,重檐庑殿,高门长戟,有谢玄在,有孩子们在,多好啊。
而谢玄想要的八纮同轨,承平盛世,也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