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着冲进电梯,看着镜面里那个衣衫不整、满脸泪痕的自己,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顾聿深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盯着紧闭的电梯门。

片刻,他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冷冽,“把那两个杂碎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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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别墅地下室的铁门被推开,冷风裹挟着铁锈味灌进来。

两个穿黑T的男人反剪着双手,被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粗暴地拖进来,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嘴里塞着破布,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地下室中央,唯一的光源是一盏惨白刺眼的吊灯,将水泥地上的污渍和斑驳痕迹照得无所遁形。

光晕的中心,顾聿深慵懒地陷在宽大的黑色真皮沙发里。

指尖,一支顶级雪茄静静燃烧,袅袅升腾的青烟,模糊了他那张平日里堪称清冷俊朗、温润如玉的轮廓。

阿坤如同最忠诚的影子,垂手肃立在他侧后方。

顾聿深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微微动了动夹着雪茄的手指,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

阿坤立刻会意,一把扯掉了两人嘴里腥臭的破布!

高个男人立刻哭喊起来,“四爷!四爷饶命啊!我们瞎了狗眼!真不知道那妞是您的人啊!要是知道,借我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四爷!”

矮胖男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顾不上疼痛,用尽全身力气“砰砰砰”地磕头。

“四爷!是我们该死!是我们猪油蒙了心!求您看在我们第一次犯浑的份上,饶了我们这条贱命吧!我们再也不敢了!给您当牛做马都行啊四爷!”

整个地下室只剩下两人凄厉的哭喊和求饶声,混杂着粗重的喘息和额骨撞击地面的闷响。

顾聿深依旧沉默。

仿佛没听见那刺耳的噪音,只是微微垂眸,视线落在自己修长干净的左手上。

尾指上,一枚样式古朴、泛着冷光的银戒,被他用指腹慢条斯理地、一圈又一圈地转动着。

在两人几乎要被这无声的恐怖压垮时,顾聿深缓缓抬起了眼,眸子精准地锁定了地上两个抖如筛糠的废物。

“哪只手,” 他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碰了她?”

平平淡淡的几个字,却如同最恐怖的审判,让两人瞬间失禁,一股骚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顾聿深起身,厌恶地皱了皱眉,在距离两人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们,又问了一遍。

“哪只手碰了她?”

那两人拼命往后缩,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地板里,“四爷饶命,四爷饶命!”

顾聿深似乎并不需要他们的回答。

他缓缓抬起脚,锃亮的皮鞋底,重重地踩在了其中一人那曾试图拉扯沈知意胳膊的右手上!

“咔嚓!”

撕心裂肺的惨嚎同时响起!

顾聿深面无表情,甚至碾动了一下鞋底,那人痛得眼球暴突,身体剧烈抽搐,几乎昏死过去。

一旁的矮胖男人吓得肝胆俱裂,裤裆彻底湿透,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呜咽。

顾聿深移开脚,目光转向他。

“你呢?” 他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哪只手下的药?”

“四爷,我,我”

顾聿深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堪称残忍的弧度。他弯腰,从旁边保镖递过来的托盘里,拿起一把小巧的匕首。

“看来,是这只了?”

矮胖男人猛地一哆嗦,下意识想把手藏起来,却被旁边保镖的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不!四爷!不是我!是他……啊!!!”

求饶的哭喊戛然而止!化作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

顾聿深出手,没一丝犹豫,那把寒光四溢的匕首,精准无比地、狠狠刺入了矮胖男人右手的手腕关节处!

“呃啊!!!” 矮胖男人眼球瞬间布满血丝,像死鱼一样凸出,身体因剧痛而疯狂地向上弓起,又被保镖死死按回冰冷的地面!

但这仅仅是开始!

顾聿深握着匕首的手腕猛地一旋!

“噗嗤!”

匕首锋利的刃口在皮肉筋骨间冷酷地搅动!

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溅射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顾聿深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

剧烈的抽搐骤然停止,矮胖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顾聿深抽出匕首,看都没看地上两个废人,将匕首随意地抛回保镖端着的托盘里。

随后,接过阿坤立刻递上的消毒湿巾,慢条斯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掉上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