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也好不到哪去嘛。”他戾气挑着眉,眼睛看向黎冬竖起来的校服衣领,若隐若现着青紫的疤痕,整个皮肤的颜色都变了,可见被掐得不轻。
黎冬懒得再和他说话,低下头写题无视他。
“我就知道姜慈年不可能无动于衷,像他这种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东西被染上其他人的颜色,你说,我如果在你身上摸一下,他会不会得把那块皮给割下来。”
黎冬手抖,紧张地吞咽口水,伴随着喉咙烧灼般的剧痛,她痛苦皱紧眉头,张开嘴缓解。
关川闷声失笑,喜欢极了她这般生不如死的模样。
晚上放学,黎冬独自一人走回,她和姜慈年最开始住的那家酒店。
房间里的人似乎一直在等着她,他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身穿浴袍翘着二郎腿,白皙的长腿裸露出来大半截,脚上穿着一次性拖鞋。
在她进来之前,还漫不经意刷着手机,看到她后,便笑盈盈将手机放在了一旁。
他倚着靠背,好似胜利者的坐姿藐视一切,竖起两根手指朝她勾了勾:“过来。”
黎冬放下书包,他又说道:“把衣服脱了。”
姜慈年把手背放在沙发扶手,中指和食指并拢往上竖着:“坐到我的手指上来。”
黎冬又咽了口水,红肿的咽喉极大程度刺激着她灼烧的神经,却不能消减她此刻半分恐惧。
黎冬在他的审视下,一件件脱去身上的外衣。
她裸着身体,发抖地朝他走来,中央空调的暖风从上方吹在她冷到泛起疙瘩的肌肤。
姜慈年的眼神在黎冬脖子泛起的大片瘀青盯着,眼中缱绻着柔情蜜意,笑不达眼底,闪烁病态的深挚。
黎冬踮起脚尖,低头看着他的手指,慢慢走上前,把自己的胯下送到他的手指上方。
她掰着大腿内侧,为了让自己看得更清楚手指的位置。
紧密的肉缝被她往两侧扯开,一条狭窄的甬道露了出来,毛发稀疏的阴唇里露出两片对称的蝴蝶瓣,粉嫩白净,缝隙里雏儿一样的软肉娇淫裸露。
在对准之后,黎冬弯腰曲背,缓缓下坐,指尖触碰到阴唇边缘,她颤巍闷哼,小幅度地挪动着屁股寻找自己的洞口。
姜慈年看得认真,食指往上拨动着她露尖的小阴蒂,刺激得黎冬双腿直打颤,小腹都在抽搐,喘得诱人而不自知。
手指顶到了洞口前的阴肉,黎冬将腰身微微压下去,把整根都吃下。
比起他粗大的阴茎,这两根细长的手指要好得太多,黎冬心一横,放重臀部的力道往下坐,坚硬的指甲划过其中一片薄肉,疼得她呻吟。
姜慈年手指生的长,指尖轻而易举就戳到了她狭窄壁端的尽头,她表情似痛苦,仰起头泪眼婆娑的向他求饶,殊不知她现在岔开腿坐在他手上的一幕有多淫荡。
姜慈好整以暇撑着头,插在她阴道里的两根手指动起来,抠挖着稚嫩的甬道,从里面吐出来的水很快就把他指尖打湿。
他一边抠,一边观察她淫欲的表情,胯下那团硬起不来的生殖器,也开始泛着微疼。
“黎冬。”姜慈年声音认真,本就低沉的嗓音,吐出沙哑的音调,让黎冬误以为他们此刻面对着面,在做着什么正经事。
“我一直在想,该怎么才能让你爱上我,不如你亲自给我个答案。”
他的拇指按压在凸起的阴蒂,黎冬颤抖弓下身子,震惊得都忘了怎么叫出声。
爱
一个虚实的形容词,伴随了姜慈年的整个童年。
在姜慈年还是个躺在婴儿床里,不会说话的娃娃时,他就经常从父亲的嘴里听到这个字,每一次都会随着他扩大的嗓门咆哮出声。
“我爱你!你他妈为什么不相信!我如果不爱你我会这样吗!”
年轻的季昌睿穿着一身吊牌还没去掉的西装,站在女人面前歇斯底里:“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要我怎么表达我对你的爱!你一定要看我疯吗,让你父亲接受我就那么难吗!我们连孩子都生了!”
穿着棉裙,长发盘起女人侧身靠着墙壁,她一只手抱着另一条胳膊,形成自我保护的姿态,不去正面和男人对峙,她侧着脑袋倚靠着墙,温柔的声音语气轻缓。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我爸爸……他不喜欢这个孩子。”
“所以呢!所以呢!姜轻!你他妈就为了你爸妈要跟我离婚?我以为生了孩子会让你改变心意,结果到头来你们把我的努力看成一坨屎,你他妈好好回头看看我们的儿子,这是我们爱的结晶!你忍心吗!”
女人愧疚地将脑袋垂下去,抓住发抖的胳膊,声音抱歉:“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但这个世界上不是有爱就能克服一切。”
“你告诉我什么能克服一切!钱吗?到头来你还是嫌弃我没钱,你父亲认为我就应该一辈子在工地里摸爬打滚,不配娶他家千金,是我高攀了,我承认就是我高攀了!”
季昌睿疯了般吼叫:“可我们结婚以来我用过他一分钱吗!房子是我买的,车子是我努力的,就连孩子的姓我都给了你们姜家!你要把我的命拿走也行啊,我都这样了,姜轻我求求你了,你别跟我离婚,你别跟我离婚。”
季昌睿“噗通”跪倒在地,舍弃了一切自尊和羞耻:“我爱你,我爱你啊!我不能没有你,离开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情愿你要了我的命!姜轻,你就为了我放弃一次好不好,我真的不会让你过苦日子!”
女人回头看着他,季昌睿卑微跪在她的面前,哭腔颤抖抓住她的脚踝,用力地哀求着。
姜轻不忍见他这一幕,她擦掉眼尾的泪,轻声哽咽:“我知道了,我会跟爸爸说的,我不出国了。”
季昌睿喜极泣泪,他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一把将她抱住,将瘦弱的她挤入怀中,激动地不断重复:“我爱你!我爱你!姜轻,我爱你!”
姜慈年在一个不正常的家庭环境下成长,偏爱自由的母亲,极端主义的父亲,他们命中注定不会是同一路的人,也不会成为煞羡旁人的恩爱夫妻。
这样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有了结尾,却还是生下了姜慈年一个本不该出生的孩子。
家里每天弥漫着父亲窒息的爱,他口口声声将爱挂在嘴边,即便再怎么努力,也战胜不了母亲心中对自由的向往。
姜慈年在上小学的时候,就成了同学们口中的“孤儿”。
他并不是孤儿,他有爸妈,但作为爸妈的两人从来没有履行过父母的责任,即便他不回家,也没有人会发现姜慈年不在。
季昌睿整日围绕着姜轻转,恨不得将眼睛安装在她的身上,他患得患失,精神日渐消极,总在小事上发火,哪怕姜轻少喝了一杯水,他都会暴跳如雷。
被无视久了的姜慈年,梦想着能获得其他人的注意力,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变得沉默寡言,偶尔做个美梦,梦里都是一群人围着他,与他成为朋友,他再也不用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房间,听门外插不上话的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