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证据,像姜慈年这种疯子,他还在气头上,我只要随便说一句他就信了,到时候挨打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想尽办法解释的人还是你,而我,只要随随便便吹一句耳边风。”

关川狡猾地眯起眼睛,缓缓展露出笑颜,让黎冬越看越觉得可怕。

怪不得这人长得是个三流学生的模样,却能当上班长,看起来的确能装,他和姜慈年都是两个疯子。

“他要坐牢了,这些话你留到他出狱后再告诉他吧!”

关川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你这儿是真傻啊,虽然我告诉过你,姜慈年被他父亲赶出了家门,但你觉得,把他从警察局里放出来的这点小事,我做不到吗?”

黎冬的大脑像是在一瞬间断了线,关川挺直腰板笑笑,朝着门口快步走去,他脱下身上的校服外套,随意往一旁的沙发扔去。

“你不能这么做!”黎冬的声音几乎惨叫,她跑过去抓住关川黑色的短袖,紧紧攥在手里拦住他的脚步,崩溃地嚎啕道。

“他已经杀过人了!他本来就是该坐牢的,你不能帮他,他还会杀更多人,你是个疯子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要把另一个疯子也放出来啊!”

关川回头,看到她哭嚎着把手指抓到泛白,把衣服拉扯到可以清晰地看见布料的材质。

一想到要再重新回到那样的生活里,黎冬不止崩溃,更多的还有绝望。

关川掐住了黎冬的脖子,他俩的身高根本没有可比性,他长腿一迈,屈膝顶上她的小腹,转眼间就把黎冬放倒在地,用手勒着她细嫩的脖颈,狠狠摁在地上。

黎冬抓住他的手臂拍打,窒息惨了,大豆般的泪水夺眶而出,弱不禁风的少女,怪不得姜慈年这么喜欢折磨她呢。

“别以为我不会打人,你别得寸进尺,要不是因为你是姜慈年的人,我真想把你衣服扒了,看看他把你打成什么样,也好让我过过眼瘾,爽一下!”

关川面无表情,眼睛垂成死鱼眼,阴嗖嗖的目光如刀般从下往上打量着她。

他放开她起身,黎冬终于喘过气,蜷起身子咳嗽,憋涨的肺部把脸都咳红了。

密码锁的声音响起,黎冬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等她跑向大门的时候,关川无情地将门甩上,无论她怎么扭都扯不开。

“开门!开门!”她愤怒捶打着大门,急得跺脚:“给我开门啊!你开门!”

黎冬知道这扇门下次打开会是什么结果,她会一直在这里待到姜慈年来为止,关川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拍打声逐渐弱下。

黎冬绝望捶打着,把脸埋在冰凉的铁门上,泣不成声:“开门,开门啊……别这样对我。”

她已经承受得够多了,为什么又要让她回到生不如死的生活里,明明好不容易有摆脱姜慈年的机会,为什么总是所有人都在帮他。

你这条狗

从警局出来已经是凌晨五点,天灰蒙蒙亮起,晨曦的光从厚重的云雾里透出来,昨夜下过一场雨,空气弥漫着潮湿的泥土芬香。

姜慈年走下台阶,活动着手腕,白皙的肌肤上还留有手铐勒出的红印。

关川从车里给了他一件灰色连帽衫外套,他身上还穿着昨天没换下来的病号服,那群警察太心急,没定案就迫不及待地想把他收进牢中,生怕他跑掉。

可这有什么用呢。

这不,他又一次完好无损地出来了。

姜慈年穿好衣服,关川命令着司机去川海酒店。

“我要去找黎冬。”

“就是带你去的,黎冬现在就在酒店。”

姜慈年心存疑虑,不过很快打消。

关川果断的办事方式一向让他放心,黎冬有他看守跑不掉。

“话说回来,你那儿,还能治好吗?”他撑着车窗,手背托着下巴,笑盈盈望去他的身下。

姜慈年面不改色翘起二郎腿:“激素消退自然就会好。”

“那就行,万一让她欲求不满了,她岂不是要离开你了。”

姜慈年眉头不展。

“没有这根东西,我还有手,任何道具我都能让她满意,她离不开我,永远离不开我!”

像是戳到了他的心事,关川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没自信的时候,他搓了搓手臂:“好可怕哦,黎冬可有的受了。”

关川输入密码将门打开,姜慈年走进去便看到在沙发上睡着的人。

她冷得蜷缩成一团,姜慈年方才不安的心,顷刻间冷静下来,因为有她的存在,空虚的心脏犹如被填满了温暖的棉絮,饱满得令他感觉舒适。

只是空气中有她的味道,就足以令他安心。

姜慈年把她抱入怀中,蹲在沙发旁,将脑袋拱进她的脖颈里磨蹭。

黎冬醒过来时被吓到了,她没有做好任何准备,整个人都僵住,潜藏起来的害怕暴露无形。

“想我了吗,黎冬。”他趴在她的怀里,认真感受着她的温度和她身上的体香,不厌其烦地询问:“想我了吗,有没有想我。”

黎冬伸出僵直的胳膊,在他要抬起头来的一瞬,连忙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肩颈。

“想了,好想。”

姜慈年幸福得没有了理智,他压着黎冬的脑袋,像小狗蹭着主人的身体,一遍遍往她身上沾染着属于他的味道,以此来标记。

“外面冷,我们去卧室。”

黎冬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她看到站在沙发后面的关川,正对她露出一抹不善的笑意,他仿佛在酝酿着一场计谋,让姜慈年足以把她打到半死不活的妙策。

黎冬恨意的眼神瞪着他,关川无所畏惧,她越是这般,就越想看看黎冬被打之后,鼻青脸肿的委屈,那股反差劲极大满足了他变态的欲望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