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起来,所有人都有些忘我,水枪滋在人身上,原本纯白的裙子浸湿后显得更加透明,身材若隐若现地暴露出来。
一阵欢声笑语和尖叫欢呼,绑带不知被谁挑开,栗绘子惊恐地捂住胸口,身后有人拽住了绑带,并且好心地系了个蝴蝶结。
原本热闹的场景因为一不速之客的到来寂静下来。
众人都不敢发出声音,也不敢轻举妄动,两把上了膛枪正对着他们的方向。
贺聿生好像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端起香槟一饮而尽。
门口的保镖都被撂倒,他们是硬闯进来的,男人身后站着两个像保镖一样的壮汉,一个背头亚洲面孔,一个带着墨镜也盖不住的骚包气质,两个人手上都有枪,怎么看都像是来砸场子的。
段九看了一眼这些小孩,不知道老大什么时候对这种小孩子的打闹感兴趣了,明明下午有事还特地撂下等到晚上。
但下一秒,他就看到了那个女孩。
贺聿生抬眸,眼神轻佻凝视着女孩,顺着他的视线,栗绘子后知后觉刚刚的动作,脸红的不像话。
“流氓..”她条件反射后退,还没等男人说话,玛罗萨先一步将女孩扯到身后。
他认识这个男人,在父亲的办公桌上,他的照片就摆在那,他是三角地带臭名昭著的军火商,还养了自己的武装力量,被标为一群危险十足的恐怖分子。
他绝不能让这个危险人物靠近栗绘子,所以他强忍镇定,下令逐客,“这里不欢迎你。”
这话落到贺聿生耳朵里好笑极了,他想去什么地方从来没有人敢拦,而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鬼居然让他滚。
微微眯眼,有点眼熟,贺聿生抬了抬下巴,段九上前把人扯开。
不过半秒,他就想起来了,那是清迈政府重要议员的儿子,想到这回头睨了一眼玛罗萨。
少年被那一眼看得有些怯意,身上还被押着,气不过,只能死死瞪着男人。
很轻地笑了一下,他现在有别的事情要办,并且现在留着他还有用,于是偏头看向身后的女孩,朝她勾勾手。
栗绘子不敢上前,不过很明显,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他一定是知道是谁报警,来找自己算账了。
见女孩犹豫,他饶有兴致地盯着面前人变化莫测的表情,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三分钟过去,他已经失去了耐心,冷眼瞧着女孩,“多犹豫一秒,砍他一只手好不好?”
栗绘子听完惊愕住,见他不是开玩笑的语气,颤着身子走到他面前。
叫她走几步路跟叫她下地狱似的,贺聿生不耐地将她拽过。
面前的男人比她高了足足一个头,原本隔了一步,男人走近,气息喷洒在她头顶,感觉很不自在。
她刚想后退一步,贺聿生凑近一步,独属于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温热地灌着耳垂。
“今天的事你听到了多少?”
栗绘子呆滞在原地,好几秒后才缓过来,下意识偏过头去,唇角却不小心擦到了他的脸庞。
一瞬间如同触电,她低头,磕到肩膀上,明显感受到男人的身子一顿。
后退一步,她扯开话题,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贺聿生明显不信,瞥了她那张微红的脸,到底是不经人事的小女孩,轻嗤一声。
冷眼瞧着她,“真的没听到吗?撒谎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
栗绘子哪敢承认,只能拼命摇头,她要是承认了,下一秒那把枪就抵在她脑门上了。
见女孩眼泪都急到快要涌出,贺聿生冷笑,现在倒是知道怕了。
他招手,扬扬下巴,示意吉托的方向。
凯拉领会,转动了一下脖子,笑着朝吉托走去,拧着男孩的脖子便往水里灌,尽管使劲挣扎,男孩的力气远远不及凯拉,只能苟延残喘地被拧住一次次忍受窒息的痛苦。
栗绘子惊恐地眼泪夺眶而出,大声喊停。
“我说!我说!”
贺聿生挑眉,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只见女孩啜泣着,声音发颤,“是我…是我报了警,我听到了你们说什么基地什么武装,还看到了那个小男孩被你..被你掐着脖子扔到地上。”
果然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会倒是肯说实话了,男人不屑笑了声,“那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杀人灭口?”
女孩惊恐后退捂着脖子,生怕面前的人也像白天那样活生生把人掐到窒息。
这场景落到贺聿生的眼里很滑稽,不过他今天暂时没想杀她的想法,老鼠嘛当然是要逗逗再杀才好玩。
他没有杀她还要得益于女孩不算太蠢的脑袋瓜,还算懂事,没有继续多管闲事去掺和。
“放心,你的命暂时留着。”
他走到身后的香槟塔,重新端起一杯酒,递到栗绘子手中,好脾气地跟她捧杯示意,栗绘子接过但不敢喝。
可那道视线太过灼热,她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一口,他说不会杀她,趁这段时间她必须赶紧回家。
她走神的瞬息,没察觉到面前的人一直在盯着她。
从头到脚打量了几眼,贺聿生觉得她除了白了点,脸小了点,嘴巴红了点,也没什么女人的优点。该长的不长,就算脱光了也分不清男人女人,浪费他的时间。
终于,栗绘子察觉到那道视线,警惕地后退,难道他后悔了?又想杀人灭口了吗?
后退的动作让贺聿生有些刺,那看恶鬼的眼神盯地他很烦躁。
真是好得很,男人挑她领子不生气,看两眼就这副死样子,他的脸色冷了下来。
察觉到不对劲,段九有些疑惑,刚刚老大明明看起来心情不错,那女孩说了什么能让气氛僵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