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1 / 1)

何敬诚坐到沙发上,拿手拐敲击地板,她领会,站起身替他端来一杯热茶。

杯盏握在手里滚烫,面前人却迟迟没接过,莫雅双手捧起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因为她知道,何敬诚在罚她。

从小到大,只要自己哪里不如意,他总能有无数方法惩戒折磨人,轻则皮肉伤,重则卧床半月。

手杖打在她的身上,不出几下后背立刻高肿,每挥一次手,热茶就洒出几分,她痛得双眼泛泪却不敢吭声,只能沉默地承受他的发泄。

何敬诚打累了,将手拐一丢喘着气,伸手抬起她的脸,声音苍哑,“恨我吗?”

莫雅摇头,“不恨,如果当年没有您我早就被淹死喂鱼了,我这条命都是您的。”

何敬诚很满意她的回答,摸上她的脸,细细摩挲着,“我教训你都是为了给你长记性,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行”他的手慢慢往她的脖颈伸,忽然问,“听说你最近跟山口组新坐位的社长走的很近?”

说到这,他的手扼住那纤细的脖颈,用力收紧,莫雅被掐到几乎窒息,而何敬诚并没有松手,反而越发下力,那张扭曲的脸上满是威胁。

“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你居然敢背着我跑去跟一个毛头小子上床,纵然是我太惯着你了,让你有资本翅膀硬。”他冷哼一声,“我要是没发现,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胳膊肘往外拐跟他跑了?”

女人手中的茶盏滚落,热流烫到两人腕间,她瞪大着双眼挣扎,可喉咙被扼住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我…我是为了你,栗绘藤现在不出面就已经把麻烦….麻烦扯到你身上了,我们…我们只能被迫跟他结盟。”

何敬诚不屑地笑,将她推开,栗绘藤这老狐狸人不知道躲哪去了留下一堆烂摊子,新坐镇的那个山口组社长也不是善茬,两个人做得一手好局,借旧情合力把他框入局,现在惹得一身骚,只能被迫跟他们上一条船。

“这群混帐,等处理完这件事,以后跟他们慢慢算。”

莫雅擦掉嘴角的血,向他汇报:“现在那波人已经跟到了拉斯维加斯,下一步恐怕就该动手了,今天赌场上的那个男人就是栗绘藤的仇家,我已经给他身边的女孩提了醒,把人引到公海上。”

“女孩?”何敬诚转过身问,“是栗绘藤在东南亚被绑的那个女儿?居然还活着,也真是稀奇事。”

“那个女孩想必就是用来引蛇出洞的饵料,他们必然是有备而来的。”

他神情不屑,执杖的手缓慢沉重敲击在地板上,“有备而来又怎么样?一个毛头小子出了公海还想再折腾,除非他是神仙老子!要不然就只有等死的份,到时候杀得利落点,省得碍眼。”

话说完,何敬诚忽然感到心胸沉闷,他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几粒药吞下才勉强恢复平静,挥挥手道:“行了,下去吧。”

“是”莫雅点头,随后将地上的碎片拾起。

瓷片锋利,不经意划破她的手掌,鲜红的血渍顺着指尖流下,她眸色闪过一丝戾气,只一瞬又很好的隐藏起来,一切完毕,转身朝门口离开。

*

深夜,莫雅拖着一身伤,脸色苍白地进门,打开灯,就见客厅内坐着道高挑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她的语气憔悴。

隔着昏暗的光线,加彦真抬眸看她,良久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

莫雅手搭在他身上,任由男人将她扶到沙发边。

原本加彦真想抱她,可只要一触碰,女人就痛到嘶声,他的视线往莫雅身后看,灰色的衣服上渗出大片阴影,湿润黏腻的血迹覆盖他整个手掌。

他皱眉欲解她衣扣的手顿住,沉默半晌,他说,“为什么。”

莫雅知道他想问为什么自己明明有机会离开,却还要心甘情愿留在何敬诚身边,由为什么要一直阻止他杀了何敬诚。

其实不是她心软,而是她要办的事情还没办完,怎么能这样轻易放过他呢?所以她轻轻抚上男人好看的脸,眼中悲悯,“因为我根本没办法逃脱,他就是我的梦魇,如果他不下水死透我就会一辈子被他困住。”

说着,她站起身,当着男人的面一颗颗解开胸前的扣子,袒露出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

上面是何等的触目惊心,皮开肉绽的后背新旧伤痕交错,只要是衣服能遮盖的地方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好肉。

加彦真眼神颤动,那张白净的俊脸上染出戾气,曾经他第一次见到这副身体时就被惊住,莫雅身上的疤痕多到数不清,连他一个练家子都愕然,他不敢去想以前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像今天这种时候又经历过多少次。

这一刻,他只想把何敬诚碎尸万段。

女人漂亮的眼睛泛红,泪珠滚落,她握住加彦真的手轻轻放在脸上,声音哽咽,“只有你可以救我了,你会帮我的,对吗?”

他盯着面前人的脸,情绪晦暗。最后反握住她的手,虽沉默着,却是给了肯定的回答。

莫雅虚虚靠在他肩上,任由他给自己上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会是破口,明明情动了却还要装出一副漠然的样子,不过这样难上钩的猎物才有意思。

她将高跟鞋蹬掉,看着加彦真半跪在地上动作轻柔的替她处理着伤口,她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心疼。不置可否,男人长了副好皮囊,光照在他的侧脸,显得更加轮廓硬朗。

她就这么细细打量着,看着逐渐沦陷在她裙下的猎物慢慢放弃挣扎。

作者有话说:下章肉肉

0132 主动(H)

室内,满色春光。男人领口大敞开着,神色迷离望向怀中的女孩儿。

从中国城回来以后,贺聿生陪她看了几场舞秀,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9点了。

一进房间男人迫不及待地将她推到墙上,在她耳边厮磨要她履行承诺,可绘子根本就没答应!这是他强买强卖的单方面胁迫。

贺聿生松着领口,手慢慢解掉扣子。这白眼狼惯会哄人,回回都想躲掉,他哪能如她意?

“现在想翻脸不认是不是有点晚了?”他指了指裤间高耸的性器,语气暧昧,“惹火了人就不打算负责是吧?”

其实绘子做好了今天晚上主动取悦他的准备,可临到门前她又退缩了,看见他胯间的东西,自己就止不住腿软,怎么可能还会有心思去想别的。

她滞在原地犹豫,“你先去洗个澡吧,可以吗?”

哟,这是答应了,贺聿生颇有些意外,还以为又得墨迹半天,没想到这回倒是顺意了,“行”他大方道“一起洗?”

“不要!”女孩立马回绝。

虽然两个人已经坦诚相见过很多次,但这样清醒的状态下赤裸相对还不如让她去死,她绝对做不到。

男人没为难她,当着她的面把衣服脱掉,捞了件浴袍就往洗浴间走,临了他回头睨了眼警告道:“要是我出来发现你在耍我,会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