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糯康本人被处以死刑示众。
他所残留下来的天堂赌场被另一个跟他分庭抗礼的“金木棉赌场”拿下。
这人跟他有过交道,在他还刚从佤帮起家时打过照面,当时糯康正在找能培养起来的武装势力,而他恰好跟贺聿生搭上了船,只是后来被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他希望贺聿生在保障赌场安全的同时,也能增派人手管控罂粟地,可惜他找错了人,即便出价再高,男人也拒绝了他的请求。
恰好这时刚做起来金木棉赌场的陈伟也找上了他,最后他跟陈伟做了交易,分配武装保护这个外来的赌场。
这么做引起了糯康的不满,还曾屡次三番地暗地挑衅,最后几次交战才调停了战火。
两艘快艇停在岸边,上面下来几个身材健硕的男人。
这时段九和凯拉也赶了过来,一下车就看到岸边站着乌泱泱一群人。
“贺先生,老板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其中一个男人做了请的姿势。
贺聿生拍了拍还在发愣的人儿,“发什么呆,走了。”
绘子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那些面容凶神恶煞的男人,她有些警惕,“我们要去哪。”
去哪?贺聿生好笑地捏着她的脸,“当然是带你去玩儿了。”
女孩并不相信他这个时候会好心,脚步一直踌躇在原地。
直到不耐烦的声音响起,“等着我请你吗?”
“哦..”绘子捏紧了衣角,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立马走上快艇。
段九和凯拉也紧随其后跟了上来。
快艇是赌场专门接待两岸贵宾专用的,不用绕远道走大桥,横穿湄公河会大大节省时间。
下了岸,接应的黑色轿车停在不远处等待着。
绘子踉跄跟在后头,上了车,她还是没松懈戒备。
车子两辆,贺聿生在前面,段九和凯拉坐在后头的那辆。
开进赌场后,绘子才感受到什么叫金碧辉煌,侍应生领着他们进了单独的贵宾招待区,这里的设施完全是按照皇宫的样式所布置,就连贵客们捏在手里的餐具都是纯金打造而成。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绘子此刻也像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发出小声的惊叹。
走廊里很多持枪的保镖,有的身穿军装肩上还带着臂章,有的穿着墨绿的体能服,肩上背着可以随时取下的子弹夹带。
这些武装分子都是来金三角赌场梭哈的富商们请来保护的打手。
走过廊道时,外面的人都警惕地盯着,还有几个认出了他,立马站起身来问好,直到进入电梯才隔绝了他们的视线,面对未知的世界,绘子不动声色躲在贺聿生身后。
电梯到了5层,脚踏在地毯上格外柔软,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纸醉金迷的味道。
前方的人敲了敲门,“老板,贺先生来了。”
领头的男人将门打开,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沙发上的陈伟起身,“贺老板,真是好久不见啊。”
贺聿生淡淡嗯了声,走到沙发边大剌剌坐下,绘子跟在他旁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只能和关完门走进来的段九凯拉两人一起站着。
“你可是好久没来这玩了,这几天玩痛快点,我做东,你随便玩,玩多大都算我的。”陈伟大方道。
贺聿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陈伟也很会来事,那双阅人无数的眼一下就猜出他不太高兴,立马给他点了支烟递上。
听说大其力这一块现在归他管,虽说两人也算是老交情了,但利益还不够稳固,毕竟贺聿生是个不稳定的炸药桶。
“听说贺老板最近刚拿下大其力跟博胶这几个地方,还没提前给你发去庆祝呢。”
这时候他提些好的,免得触霉头。
前不久突然收到他要来的消息,陈伟还在想是什么事,刚刚进来时他的视线就注意到了跟在后面的女孩。
这些年贺聿生身边别说跟着女人,恐怕是母蚊子都没几只,他知道他的秉性,男人除了爱财爱权就是爱美人了,财和权贺聿生都有,唯独美人这一块他不太上心。
唯一见过他接触的大概就是赌场卖身那女孩了,不过他瞧着这女孩也不像是当时那个女人。
他可没听说过贺聿生有什么小辈,这么一来,他更加判定,兴许就是情人了,没想到他喜欢这种。
男人不发话,他也不敢多加添嘴。
指间的烟燃起阵阵雾气,贺聿生朝女孩勾手,“过来。”
绘子听话地走过去,就见他又对着陈伟道:“听说你这里开了个新场子,缺个头牌吧?”
“什么..什么意思。”绘子怔在原地。
陈伟看了看女孩,又看了看贺聿生,笑道:“确实缺。”
头牌是场面话,实际就是为了招待服务贵宾用的高级小姐罢了。
这女孩身材虽然一般,但那张脸蛋不错,贺聿生都发话了,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招手让人领下去,“那就谢谢贺老板送来的美人了。”
绘子被两个粗壮的汉子扯了下去,她惊恐地求救,朝段九和凯拉大喊着救命。
段九看向贺聿生,他没想到老大会这么做,赌场是什么地方?那些女人进来了只有被玩到死的份,能走出去的几乎没有。
所以老大根本不需要他操心,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算计他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