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下,她想了个理由,“嗯…因为我曾经有个好朋友来过清迈,他说这里特别美,所以我对这里很向往。”
“哦?这样。”
说的有板有眼,要不是看到她细微的动作还真就要信了。
人在撒谎时下意识会多出一些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动作,例如现在面前的人儿,又是撩头发又是抓衣角,明晃晃的告诉别人,我在心虚。
“对。”绘子扯出笑。
在清迈的朋友,还能是谁,无非就是玛罗泰那个儿子,该说不说两个人感情还真是深厚,头一回见面的时候这白眼狼还敢为了他朝自己龇牙。
想到这,他眼底浮现出一抹冷意。
不知触到他哪个神经,绘子莫名觉得他有些不太高兴,立刻止住了话头,“我…我想回房间了。”
幸好他没再为难,女孩一溜烟跑回了房间里。
坐在床上她的心还在砰砰直跳,她早就想好了说辞,结果一个都没用上,每次在他面前舌头就跟打了结似的,不是结巴就是脑子空白。
绘子暗暗骂自己没出息。
纠结完,她翻开了贺聿生给她的手机,又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名片,按下的号码迟迟不敢发送短信,她不确定短信会不会被拦截。
虽然有了定位追踪,但行程移动的速度不好判断,倘若出了差池自己的小命也要不保。
她捏着手机反反复复把信息删了又打,名片夹在手里,她摩挲着。
越摸越觉得不对劲,绘子忽然想起玛罗泰的话,他说名片里面有东西让她仔细看。
当时她仔仔细细看了,没发现端倪,刚刚上手摸才发现里面有个凸起的地方,她撕开查看,居然是一张微小的芯片。
绘子把东西放在手心里,这东西看起来像张电话卡可又比普通的电话卡薄,还有块铁片包着,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立马装了上去。
果然,她没猜错,这确实是张电话卡。
她编辑好短信发出去,那边很快回复,绘子看完信息后,立刻清空了信箱。
*
楼下。
“老大,明天真去大其力吗?”凯拉看不懂他这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操作。
按他的想法就是,直接杀了一了百了,要是贺聿生现在下命令,他绝对毫不犹豫架枪打爆玛罗泰的脑袋。
“去,怎么不去。”贺聿生支着手,懒懒抬眼,“他这么想杀我,总要给个机会吧。”
看似入网,可入网的人究竟是谁现在还不好说。
哪有拿自己命给机会的,凯拉撇嘴,虽然他对老大很是自信,可也不想看到他开这种玩笑。
贺聿生以前从不这样,是什么时候开始破例的呢,他扫过二楼的房间,是从那个女孩出现开始。
“老大,需要调派些人手吗?我担心陆熠这边会趁这个机会暗地搞一波。”凯拉道。
近大其力接壤处连接着美塞镇,他担心陆熠会出手,虽然这两兄弟不对付,但也保不齐他生出除掉老大的心思。
贺聿生嗤笑了声,“他不敢。”
他还没蠢到那种地步,这个时候出手搞他,摆明了扯破脸,这对他没有好处反而会带来一系列麻烦。
他身后站着的不只有自己,还有佤帮军和掸邦军,只要听到枪响,没等他调动部队的功夫,清莱基地的飞机就会先把他的指挥室轰成平地。
没人想拿自己的前程跟亡命之徒去博弈,陆熠也不例外。
更何况他还在上升期,最近忙着边境军演,这个人聪明的很,不会做对自己无益的事。
“但是….”这头凯拉还想再劝两句,桌上的手机震动打断了话头。
说曹操,曹操就到。
贺聿生接起电话,还没等他说什么,那头先出了声,“选举结果出来了,你知道吧?”
男人懒懒地嗯了声,“出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选举。”
陆熠可不信他真就一副无所谓的做派,否则先前联系上萨拉的又是谁,他暗地里拉拢的选票的不少,没存这份心思不会这么干。
“不想知道是谁吗?”他抛了话匣子出去,结果是刚出的,贺聿生这头估计还没收到消息。
“是谁?”男人淡淡问。
“赛卡。”陆熠沉声,“为泰党刚推上的人。”
在最后一场投票决议中,原本前进党的优势被剔掉,他的八党联盟彻底溃散,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般,原支持前进党的小党派势力也纷纷倒戈。
这样一来,以为泰党为首的党派就有了十几个,组成了11党联盟,在投票中拥有314席,而后以陆熠为首的军方250席位也加入了选票,这样一来,赛卡的票数已经妥妥超过了半数。
最后毫无悬念地当选了新任泰国总理,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前进党落选,而后沦落成为反对党派。
“嗯,然后呢?”贺聿生轻笑。
“你听起来好像并不意外。”陆熠抬了抬眼皮,看来他料想的没错。
“我一普通公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谁上了那个位置我不都能做生意。”男人语气有些吊儿郎当。
陆熠特地打这通电话来不过是在试探他的动向,论起来,他可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狡猾,赛卡能上位也少不了他的手笔。
这几天陆熠的电话没断过,多数都是让他拉选票数的人,想从他手里拿到那250票,值得一提的是,他接到的命令是推选为泰党所在的11党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