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明显感觉到,韩世鸣喜欢看他激动哭泣,想到那些不正经的逗弄调笑简直都快气死他了。偏偏他越气到哭,这个人的心情反而越好,简直是让人无语的恶劣性格,亏他还在甄欣那里替他挽尊,说男朋友很好很不错。

不错他个大头鬼!

韩世鸣见怎么哄人都转过头不理他,摸摸鼻子收敛了动作,看样子小男朋友是真的生气了,这可怎么办,他好像得了不吸对象就会死的病。

“下次你一不乐意我就放开怎么样?”韩世鸣亲了亲沈怀气哼哼的脸颊,决定妥协一次,反正只是下次而已,但是下下次不包含在内,再说沈怀别看现在闹脾气其实也喜欢着呢。

沈怀木着脸不肯转头,他才不信他呢,他都求成什么样了,哪次求成功了?

“好了,不气了啊,我再不了还不行吗?”天天仰着脸围着他转的小男朋友一但不肯看他,这让韩世鸣的心里十分不舒服,沈怀的眼里必须只有他,只能一直看着他。

韩世鸣哄对象的办法就是把对象的脸硬掰过来,死命的亲了好几下,直到沈怀忍无可忍的抵抗才停下。

喔,理他了,不管是生气也好,欢喜也罢,反正只要看着他就行。

沈怀简直快被这人无耻的做派气到无语,长这么大很少动气的他却在几日内屡次三番的被这个霸道猖狂的家伙气到,偏偏实力悬殊还无法反抗,让他产生了一种天命不可违的悲凉感觉。

他决定要重新打基础,这个家伙就是仗着他喜欢他才这么肆无忌惮,哼,就算他喜欢他喜欢到离不开,也要拿起姿态不能任由这个人掌控一切。

要振作!

韩世鸣套好衣服,一回头就看见沈怀漂亮的眼睛里燃烧出的莫名奋斗火苗,心下觉得奇怪,这高考都结束了,怎么感觉小男朋友一副要参加动员大会的状态。

“腰板挺直啊,你总是缩着干嘛?”韩世鸣决定疼疼小男朋友,带沈怀出门放放风,但是一出门就发现沈怀总是猫着腰走路,一点也不像之前芝兰玉树的挺拔模样。

这怎么了?莫非是肚子疼?

想到这里,韩世鸣有点紧张,连忙把人扯住,手也熟门熟路的摸上腹部,结果被沈怀一手拍掉。

沈怀带着口罩,可眼神还是没控住的可怜巴巴,见男朋友是真的紧张他,这才把人拉到一边,贴着韩世鸣的耳根说道:“都破皮了,衣服磨的疼。”

韩世鸣整个愣在那里,沈怀得得多娇贵,怎么碰哪里哪里破皮?但毕竟罪魁祸首是自己,看沈怀这可怜的小模样,这次是真的决定要收敛一点。这皮相也太薄了怪不得这么容易留印子。

看来以后要轻拿轻放才行。

二人路过大堂的时候,正好看见侯文逊在跟前台说订帐篷的事,韩世鸣眉头一皱,总觉得有点面熟。

前台经理见到他们出来眼前一亮,立刻小跑过来询问:“二位客人,请问你们二位的帐篷还继续租吗?流星潮快到了,帐篷有点紧张。”

“租。放那儿不许动。”韩世鸣英气的眉眼一但冷淡下来,前世身居高位形成的压力场就立刻笼罩下来。

年轻的男经理额头不自觉的沁出了汗,礼貌告退:“好的,我们会继续帮您保留,帐篷处每日下午2点会有保洁人员去清理服务,请不要遗留贵重物品。”

韩世鸣随意点了点头,就牵着他心中最特别的贵重物品,阔步离开。

“我们还去帐篷那里吗?”沈怀把身子贴近男朋友,开口问道。

“流星潮你不是要去拍吗?”

“我以为你要跟社长他们一起拍呢?”

“不,就我们俩,没别人,好不好?”

“好,但是只是去看流星。”

“好,我们只看流星。”韩世鸣勾起唇角,我会抱着你好好看。

赵博宇换了一身衣服,背着相机来到大堂,从头到脚全是无法遮掩的傲慢贵气,插着兜站在那里,基本上无人敢主动搭腔。

前台经理忍不住用纸巾擦了擦汗,今年黄金周简直邪了门了,入住的客人容貌气质都异常出色,年纪不大气场却足,简直比以前他在省会五星级酒店打工时遇到的豪客还夸张。

难道富贵帅比扎堆来看流星雨?

“二少,帐篷租到了,今晚过去还是明天?流星雨是后天清晨4点,时间很充裕”

“原来是后天啊?那就不着急,二少,我们先去看看风景,听说这边农家熏腊很出名,都饿了吧,我们去看看?”

“好。”

他们这次从京城出来,一共是六个人,都是围绕着恒广集团讨生活的二三流小世家,这群人不能说不学无术吧,但对于吃喝玩乐还是很精通的,要不然回国后变得无聊的赵博宇也不会任由他们围绕在自己身边。

只不过这群人的家世不错归不错,在京城却不太够看,可没想到一来到地方城市就几乎把自己当成了天王老子一个层次,在去往那个吃农家特色熏腊的路上,说话幺五幺六的,弄的赵博宇十分腻味和烦闷。

他是真的觉得领出来给他丢人,再有钱气质内涵跟不上,在他眼里跟废物几乎没两样。

侯文逊看赵博宇一路上话少,对于其他人的耍宝并未回应太多,暗自腹诽这太子爷的脾性太难伺候,但也不能任由其他哥们太呱噪得罪人,只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二少,刚才在民宿大堂,看到两个超帅的玻璃,走路都是手牵手走的。”

“啥玻璃?还超帅的玻璃?莫非那玻璃还会发光不成啊?”一身奢品logo的细眼青年笑着开口,尖尖的下巴加过于苍白的面孔,看起来就像夜晚经常游荡的无赖混混。

这人名叫汪清酒,是小学时候才从北边老家来到京城的,一开口就是浓浓的乡愁,这把侯文逊愁的,这家伙天天乱搭腔惹到赵博宇不虞好几次,怎么就是屡教不改,不长记性?

果然,刚想好奇搭话的赵博宇抿直了嘴唇最终没有开口。

他的唇色偏暗边际清晰,像一个促长的菱形,其实细看他整个人的轮廓都很深邃,睫毛虽长但骨骼十分有棱角,肤色也比黄种人微赭一些,肤质像细腻的上等瓷器,阳光下带着一点点釉彩,很是漂亮,只不过被一双过于精明锐利的眼眸破坏可这带点异域风情的长相。

但不可否认他是十分有魅力并魅惑的,哪怕在欧洲人扎堆的国度,赵博宇的追求者也趋之若鹜并且男女都有。只不过赵二少爷太过于挑剔,能入他法眼的几乎没有,所以才单到了现在。

侯文逊继续救场:“玻璃就是同性恋,关键长的可帅,果然长的好看的都去搞基了。”

赵博宇果然来了兴致但还没等开口询问,没眼力见的汪清酒又开始头铁捧哏:“啊,那得多帅?有我们二少帅?”

赵博宇被这些直白的吹捧辣到了耳朵,面色一冷,快步走向前面的农家熏腊馆。

“忘情酒,你真就是个憨批”侯文逊差点被没谱的哥们气到翻白眼,跟在赵博宇屁股后面追了过去。

“这个死瘦猴儿,竟然敢骂我!”汪清酒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打算拉着其他哥们评理,结果平时跟他称兄道弟的另几个人,一副要甩开病毒的样子,捂着脸拒绝跟傻东西搭话。

他们终于跟赵博宇感同身受了一回,原来在二少眼里,他们就是这个层次和德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