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亲的这么凶,都疼了。”沈怀抬手摸了摸韩世鸣有点冰凉的脸,顾不上看飘落的南方初雪,就发觉对方的不对劲:“怎么不去车里待着?没拿备用钥匙?”
韩世鸣的脑海中闪过杜焕闻的脸,想起那句“要翘沈怀”就难免心浮心燥的开口:“没事,上车,回家。”
如果针对情绪有级别,那杜焕闻绝对是最终极,壁了之前出现的所有人。
他竟然有点后悔刚才下手太轻。
那玩意不但欠了他一条命,还胆敢追沈怀,这两点无论哪个,他都不可能容他。
开车回去的路上,韩世鸣沉默了一路,任凭沈怀怎么逗弄他都不肯多笑一下,一问起来,就只有冷冰冰的【没事】二字。
沈怀觉得有点不安,这很像他老公每次暴怒的前兆,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有什么人出现在自己身边而惹到对方。
赵博宇?不会吧,上次在K大附近遇到后自己并没有说啊,再说他拒绝的态度已经够明显了,要不是那次偶遇,对方其实已经许久不曾出现在他的身边了。
回家的步伐有点沉重,可是他的手腕被韩世鸣紧紧拉住,果不其然,一关门就是熟悉的怼墙吻,比刚才在璞石停车场时,吻的还要浓烈窒息。
沈怀的身体有点软,整个人被半抱着回到房间,韩世鸣急迫的脱下外套,衣物一件件的滑落,沈怀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他推了推对方的胸膛,面色绯红:“我累一天了,想先洗澡。”
冬天的室内有点冷,他们两个虽然年轻气血旺盛,但皮肤暴露在寒凉的空气中,难免有一些细微的鸡皮凸起。
韩世鸣呼吸急促,定定的看着这注定会属于自己的人,一句话没说把人打横抱起来前往浴室。
沈怀快要疯了,锤了锤韩世鸣的肩膀,结果这人像凶狠的冷兵器一样钉在他身前一动不动,他的脖子后仰试图逃离,随后嘴唇被又一次吻住。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啊?”沈怀干脆放弃挣扎,夹杂着难忍的情绪问出心底的疑问。
韩世鸣把人圈在身前,面色一片泠然:“你什么时候认识杜焕闻的?”
如果只是普通的人,他可能还不会这么暴怒,吻了这么久,心中奔腾的怒焰就几乎把他的血肉熔成岩浆,横中直撞又愈演愈烈。
“谁?焕闻?”沈怀被吻的迷迷糊糊,喃喃出声,岂不知这无知无觉的一问,彻底把火山点燃。
韩世鸣的眼眶发疼,生平第一次知道嫉妒也会化成最顶级的毒药,让那四肢百骸的经脉寸断。
他现在已经无法思考前世的一命恩仇,耳膜里只能充斥着沈怀一声无不可闻的【焕闻】,脑袋轰的一声炸响,理智沾染上能腐蚀万物的毒液,夹杂着不肯熄灭的愤怒灰烬席卷了所有的记忆。
此刻他什么都想不起来,眼前偶有闪过的荒唐过往也被当初杜焕闻跌跌撞撞扑向沈怀的拥抱画面所取代,那个玩意他怎么敢抱他的人?他怎么敢?
凭什么?就凭沈怀跟他甜甜蜜蜜的过了两年多?
韩世鸣被激的凭本能后退了一步,不自觉的摇头想甩掉那些淬毒的记忆,沈怀见状赶紧扶住他,不安的开口:“老公?”
沈怀心急如焚,他老公怎么一副受到巨大冲击的模样?
而这句话也跟韩世鸣记忆中杜焕闻扑向沈怀时喊的那句“老公”完美重叠。
韩世鸣的眼眸森黑一片,隐隐有丝丝血线,眼前的人和前世那重视孤高傲冷的冷漠青年一点点重叠。
他总是忘记他们其实是一个人,无论沈怀在他这里怎么娇怎么乖,骨子里的特质都不会改变太多,独自在外的沈总对其他人拥有莫大的吸引力。
只要一天不彻底逆转这一切,他就总是会担心沈怀被其他人勾走,而那些觊觎者果然一见面就被沈怀所吸引进而百般纠缠……
沈怀微微仰起头看他的角度其实最好看,垂直的长睫毛软哒哒的,口唇微张,清润的眼眸里也浸满贪求和依赖。
这是属于他的。
独一无二的沈娇娇。
韩世鸣捏起那白皙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辗转品尝没一会儿就得到热烈的回应,你追我逐,势均力敌。
这娴熟的吻技全是他教的,所以沈怀前世今生都不会的其他方面,他也要教会他。
韩世鸣的眼眸因身体里内耗冲撞的毒液而彻底漆黑,夹杂着点点不甘火苗向另一个方向开始炽烈演变,而支撑他的就是对眼前人升起的那令人胆寒的独占欲。
“我不许你这么叫他,你只能是我的,你永远只能给我当老婆。”他的手缓慢摸上了银鱼尾弯,长腿一探就把本就依托他站立的人,分得更开。
“我本来就是你的。”沈怀喃喃自语顺从的贴近,他以为还和以前一样但很快发现并不是。
尾弯被碰触紧接着是其他未被碰触的地方。
韩世鸣对近在眼前的血红耳垂吻了上去,细细密密的亲吻也落在了沈怀的心上,他努力的放松自己但是实在是挨不过羞耻,主动背过身去。
韩世鸣用浴巾把人拢在怀中又抱回床上,放下帷幔前,他折返出去,再回来时手里那着一条火彩剔透的腰链,一共127颗顶级钻石打造成一大一小的两个钳环,被他亲手扣在了沈怀的身上。
腻白细瘦的腰身带着羞红的粉,这是韩世鸣此生最虔诚的愿望。
沈怀遮住眼睛的手腕被拉开,帷幔放下后,空间狭小了许多,剩下的全都是隐秘的躁动,压得他无法挣脱。
韩世鸣倾身吻住他的娇娇,眼神黑烬带着魅惑的光,一字一字道:“好好看着我,看着我如何抱你。”
沈怀呜咽一声额间迅速浸满了细汗,努力调整呼吸承受着韩世鸣带给他的一切灼热岩浆和成瘾的蜜毒。
曾经他带着清醒的爱意束手就擒只为了助长对方的一切贪恋独占而不会放开他的手,但此刻这份独占痴缠在他的纵容下终于反噬到他自己的身上。
沈怀扬起头,哪怕唇舌没有被堵住,是自由的,也再一次如那溺水沉浮的渔人,拼命的攀附着他唯一的救赎扁舟,那长夜航行的扁舟如梭一样带他奔腾在海面上,随后就是沉浸到深海中体会持续性的灭顶窒息。
他根本无法思考,极昼的光不停的闪过,当期盼许久的这天终于到来时,他才知道韩世鸣这个人对于他来说的最终极意义是什么。
他生来就应该被对方掌控,他骨子里就对他天然臣服。
韩世鸣是能这样对待他的,唯一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才是真正的醋缸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