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到?无?力,温妤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的闻之言,而他漆黑的眼眸之中是她迷情的模样,一边想要逃脱,一边却又不?得不?深陷其中。

天空快要泛白之时,温妤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人从床上横抱起来,长时间被压制导致她浑身酸痛又疲乏没有多大力气可以用来抵抗,于是只能妥协般环住他的脖子以防止自己从空中跌下。

“去哪里?”

地板上,是那些?早就被人扔下的衣服,带着那些?暧昧又不?忍回首的气味。

闻之言亲自帮温妤换上了衣服,怕她冷于是多套了几件,而他自己只是在一件羊绒毛衣的基础上加上件不?算厚的外套。

“回南苑。”温妤昏昏沉沉地听放见他低沉的一声,整个人在他的怀里,被他抱着一路去了车库。

似乎是早有准备,司机已经在开了暖气的车上等待多时,看见来人,主动下车为他们打?开车门?,于是温妤被闻之言算不?上温柔地放进车厢里,不?过?离开他的怀抱十几秒,待他也?上车后,大手?一揽,又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

“路很长,睡吧。”

最正常的话语,此?刻却意外成了催眠曲,温妤只感觉眼皮在打?架而闻之言的怀抱有太过?于温暖舒适,没过?多久她便又进入梦乡。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南苑主卧的大床上。温妤迷迷糊糊睁开眼,昨夜身上的酸痛此?刻似乎缓解了些?,习惯性地将手?伸向床的另一边,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冰凉的触感。

手握成拳头有异物的触感,温妤勉强睁开眼看,发现自己手?上不?知何时戴上了戒指就是那枚她以为弄丢了的戒指。

闻之言找到?了?

秀眉不?自觉地蹙在一起,没来得及思考许久,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

闻之言端着餐盘缓缓走进来。

“给你做了些?早餐,趁热吃。”许是早起的时候并未精细打?理过?自己,男人的碎发略微凌乱,“是现在吃,还是再睡一会儿?”

他的笑容是那样的自然,连眼尾也?弯曲着,那清澈的眸子里显示的全是温妤。

温妤看向床头柜,看向那放着餐盘的小桌子,又伸手?摸摸枕头底下,都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在找什么?”

“我?手?机呢?”难道是昨晚闻之言抱自己离开的时候没带上?

闻之言不?答,只是意味深长地轻笑,笑容里带着些?轻佻:“这段时间我?不?想任何人任何事情打?扰到?我?们。”

“所?以你的手?机,我?暂时还?不?能交给你。”

“闻之言,你能不?能别闹了,把我?手?机还?给我?。”温妤有些?怒意,还?是选择耐下性子道。

“我?没闹。”他十分平淡的语气逐渐让温妤信服,“在这里,只有你和我?,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扰到?我?们不?好?吗?”

这样不?好?吗?

在这座为你建造的华美之地,和我?永远待在一起,只能和我?在一起。

我?要你,眼里只能看得见我?。

我?要你的关心,你的注意力,你的爱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这不?是单纯的放松或者度假,温妤逐渐意识到?自己似乎被闻之言关在了南苑,被他禁在这座城堡之中。

南苑的大门?看似敞开,却有十几个黑衣人二十四?小时轮班坚守,别说是人了,说得夸张一点连只苍蝇都无?法出去。

每一处,每个角落都有专人看守,温妤起初尝试过?靠近大门?,还?没来得及上前,身后就传来闻之言的声音。

“小鱼想做什么?”

“我?想回家。”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小鱼要回哪里?”他戴着款精致的银框眼镜,刘海的发丝定在一侧,另一侧是光滑的额间。

低沉的声音让温妤忍不?住发颤。

“在这里我?可以陪小鱼做任何事。”

“只要小鱼不?离开我?。”

奇怪,实?在是奇怪。无?论温妤在闻之言处理公?事的时候躲在哪里,庆幸不?过?几秒,对方都能准确无?误找到?她。

“想看电影吗?”温妤看着从黑暗之中走来的男人,忍不?住持续往后退。退到?腿腹抵上了某张桌子的桌腿,才不?得不?停下。

“想看哪部?”他胸口的扣子无?意间崩开,胸口处有一道沟壑,渐渐的在温妤的眸子里无?限放大。

他的气息,他的呼吸,在此?刻是那样的清晰。

“还?是说…躲了那么久想回卧室休息了?”

“我?…我?只是随便看看。”温妤的目光从闻之言的身上不?自觉落到?他身后的背景,扫过?那些?墙角,那些?隐秘的角落。

他装了监控?那岂不?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温妤这么想,也?就这么顺口问了:“闻之言,南苑有多少监控?”

换来的不?过?是对方的一声冷笑,将她抵在角落,让她靠在座椅前,双手?撑在她左右,让她无?路可逃。

“有多少,很重要吗?”目光看向她撑在一边的手?指,那银质的戒指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之下也?映着微弱的光。

闻之言忽然笑了,那笑眼里是戒指的光芒。

冰凉的触感,让温妤忍不?住身子一颤。他不?知哪里拿来的手?铐,一端系住她的手?腕,而另一端则在他的手?上。

“这样,就不?会分开了。”

没有通讯设备,没有人可以求助。这座华丽的庄园对温妤来说宛如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