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想他死了,不过不是死在?老二?手中。”丁文博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丁文琪与?谢谌一同死了。
“可这样一来,二?公子居功甚伟,恐怕大司马……”阿明欲言又止道。
丁文博狠狠捶了一下桌子,“还不是仗着他现?在?掌握宫城守卫,还有易家帮忙,若我仍是卫尉,哪能轮到他耀武扬威,这等功劳还不是我的。”
“不行,不能让他如此得意,阿明,我这段时间不好抛头露面,你这样……”
“好。”
丁府外宅。
帐内春色暖人,屋内燃着红烛,只能听到女?子的娇笑声和男子调情的声音。
云雨初歇,一女?子笑道:“公子,你办成如此大事?,大司马可有奖赏?”
“老头子如今越发吝啬,府中大事?他一人说了算,我弄死谢谌也不过口头夸了几句,不过比起?我那废物兄长,也算好的了。”丁文琪抚着女?子赤裸的后?背道。
“公子,奴家可等着公子给个名分呢,以?你现?在?的权势,也不必再处处看?那母老虎眼色了吧?”女?子身段如柳,媚眼如丝地看?着丁文琪。
“等阿父大事?成功,易家还不是得俯首称臣,我自然不必受易氏的气?。”丁文琪眼神?暧昧,俯身欲吻。
突然,房门从外面被踹开。
“少夫人,你不能进去?。”仆从伸手拦道,刚说完就?被人一脚踹开。
“郎君这是在?做什么?快,还不将公子扶下来,至于其他人,一个不留。”一女?子的声音传了进来。
第205章 弃子 老臣教子无方,还请陛下依照国法……
“听说了吗?丁家老?二被夫人抓奸在床, 夫妻二人差点大打出手。”
“我当时就?在现场,丁文琪瞒着夫人养了外室,还想取而代之, 不知怎么的被夫人知道了,那夫人可不是好糊弄的, 廷尉大人长女?, 当即要将那外室处理掉。丁文琪怎么可能让她得手, 夫人一看?自己郎君竟然向着别人,自然与丁文琪没完, 一怒之下闹了个?天?翻地覆,之后便收拾东西回娘家去了。”
“这丁二公子可真?艳福不浅,正?室夫人国色天?香,外室又如花似玉, 不过这么一闹, 恐怕两人不能共处吧。”
“丁家人还会在乎这个??易氏女?不就?仗着自家身份不允许丁文琪纳妾,这不,搞出外室出来了。”
“那也难怪, 廷尉大人可是铁杆丁党,两家联姻自然不能让易家太?过难看?,我想啊这事闹不出什么结果,两人又不可能和离, 只能凑合着过。”
“不见得,易氏女?出了名的跋扈,说不准怎么闹呢。”
“不说这事了, 你们听说了没?从前的卫校尉,现如今被陛下下狱的谢大人,竟然在中尉府中毒了, 不知怎么样了。”
“这么大的事谁不知道,我有?亲戚在中尉府当差,说谢大人恐怕凶多吉少。”
“那完了,谢大人要真?出事了,还怎么翻案。”
“定是丁家搞得鬼。”
“明眼人都知道是丁家,有?用?吗?陛下还能随便将丁家处置了?”
众人叹了口气,沉默不语了。
“哈哈哈哈阿明你有?没有?看?到老?二那副嘴脸,让他再敢在府里作威作福,平日里借着有?个?好亲家在阿父面?前为他说话,出了这种事,我看?易池那老?家伙还看?不看?得上?他。”丁文博出了一口恶气,只觉得神清气爽,被禁足多日的苦闷一扫而空。
“易氏回娘家去了,还要闹着和离,以?易池爱女?如命的性子定要他好好给个?说法。”
“公子别高兴太?早,易池只看?重利益,少夫人再怎么闹都不会改变丁易两家的关系。”阿明见他得意忘形,提醒道。
“我知道,但?好不容易让老?二吃瘪一次,我自然得开心一下,况且易氏可不是好相与的,起码可以?让老?二每日身心疲惫,没工夫与我作对。”丁文博叉腰笑?道,“不过阿明,有?什么法子可以?让老?二失了易家这个?助力吗?”
“公子,我刚刚说了,易池只会权衡利益。”阿明微笑?道。
“利益吗?”丁文博低声念叨。
“公子,公子,大司马让你赶紧过去,宫中传信过来,陛下今日要重申谢家的案子。”仆从急匆匆跑进来道。
丁文博怒道:“不是禁了我的足吗?怎么,终于想起我的好处了?”
“公子啊,二公子被琐事缠身,现在正?是你表现的时候,何必说这些。”阿明有?些无奈道。
“走吧,我这就?去看?看?,谢谌都死了,光个?林书?阁还能翻出什么水花。”
云福宫。
“陛下命臣等重审谢家旧案,臣等这些时日审问证人,拿到了当年谢谋反案的证词,足以?证明谢家当年是被冤枉的。”阮青昀首先道。
“哦?本官怎么不知阮大人口中的证词,未经过廷尉府审理,阮大人这是私设公堂还是不将本官放在眼里?”易池紧随其后道。
“廷尉大人稍安勿躁,只是怕廷尉府与从前一样护不住人证,再生事端,而且本官问供,不比廷尉府严刑拷打。”
阮青昀又向永元帝道:“陛下,罪人王衡已经签字画押,对其所行诸如伪造谢公笔迹,陷害谢家之事供认不讳,还请陛下依公处置,还谢家一个?清白。”
“陛下,王衡多日前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原来竟是被阮大人捉拿,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又能证明阮大人所谓证词是真?是假。”一名丁党官员道。
永元帝看?了他一眼,冷淡道:“带王衡上?来。”
片刻后,便有?士卒将王衡带了上?来,众人只见他身上?虽有?伤痕,但?能走能动,不像是受了重刑之人,只是从前精明强干的王大人,如今怎么看?着一副瑟缩胆怯样,尤其是看?到殿内的林书?阁等人,简直像是见到恶鬼一般。
“王衡,你因嫉恨加害于人,谢公依军法处置了你,不想却招致了你的怨恨,故而勾结他人,欲致谢公、致谢家于死地,你认是不认?”阮青昀道。
王衡精神恍惚,看?了殿内众人一眼,尤其是丁家眼神复杂,他知道恐怕丁家是最希望自己死的人,俯身跪下道:“我认,是我陷害谢家谋反,那封谋反书?信就?出自我手,我从前做过谢公护卫,他的书?信多由我整理,其字迹我再熟悉不过了。”
此言一出,便有人兴奋道:“王衡,陷害朝廷大员,此事你一人肯定做不成,定是有?人与你合谋,快说,此人是谁?”
这人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话,一时之间四下寂静,答案呼之欲出,但?丁党这边没人敢说,帝党与中立派心思涌动,恨不得王衡即刻说出来,暗暗等着这一刻。
“是丁大司马,是他许我高官厚禄,让我背叛旧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