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遇回:“看对眼了,不行吗?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纪柠听得都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心想还好沉老师来的及时,不然她肯定会被这些人抓去配阴婚嫁死人了。

可能是沉遇给杨家人带来的冲击太大,那伙人倒是没多纠缠,一脸纳闷地先退场了。

不过肯定又是回去跟杨父杨母商量该怎么办去。毕竟有个大男人在场,他们也不好直接撕破脸皮。

等人走后没了声音,纪柠转身看沉遇,问道:“人都走完了吗?”

沉遇摇头道:“没有,有人在远处守着。”

纪柠望着地砖沉思,如果背后真的是鬼怪作祟,她破没破“处”肯定逃不过鬼怪的眼睛。所以和沉遇做是必要的。

她现在已经是“非处”了,不再符合做新娘的条件。但如果杨家就这么放弃,会不会太简单了点?

在纪柠思考剧情走向的同时,处于上坡的窑洞内,一间宽敞又阴暗的房间里,杨父杨母正跪倒在一具没有钉盖的棺材前。

饶是棺材里躺着的是他们的儿子,两位中年人还是心慌腿软直发抖。

刚才杨母发现离奇死亡的两个人有共同的死因后,夫妻两个赶紧回到停尸房查看,竟然发现死了快七天的尸体,肉都腐败发黑的尸体,却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浑浊无神,灰败塌陷,却能看出蕴含着愤怒的意味。

他们的儿,年纪轻轻就死得冤枉,做了不明不白的溺死鬼。这是不满意他们给他准备的婚事,阴魂留在人间不肯散!

他们家在杨家沟也算说得上话、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就这一个儿子,说什么也不能委屈了。

所以杨父杨母把主意打到了外地来的年轻女客身上,尤其是杜家那边的亲戚。让村里人把人都先留下来看着不许跑,一个一个给死去的儿子挑。

此时,棺材前立起了六根点燃的蜡烛,蜡烛下面垫着纸,写着女客的名字。

停尸房内门窗紧闭,却还是阴风四起,蜡烛下面的小纸条被阴风吹得沙沙作响,然而蜡烛上的火苗却纹丝不动,诡异得很。

杨父杨母吓到发抖,但也更加坚信这是儿子的阴魂不散,留在人世间想解决地下的人生大事。

都说人死不认生,夫妻俩害怕惹怒儿子的阴灵,再加上身为大户人家自有傲心,两人在此事上已经打定了主意。

反正偏远山区,天高皇帝远,“走失”个把外乡人也没人会详细追究。

正盘算着要动员全村帮这个忙,屋外突然有人敲门。

杨母出去开门,是主动要帮杨家再结阴亲的,村长的小儿子杨大志。

杨大志附在杨母耳边对她说:“姓纪的那个女客刚才跟人上床,身子不干净了,还要不要?”

杨母气急败坏,淬了声难听的话,转头看向棺材。

屋内顿时狂风大作,纸钱被吹得纷乱飘飞。

压着写有“纪柠”名字的蜡烛被吹得摇摇晃晃,火苗将灭不灭的。然而几息后,蜡烛又好好地站稳了。火苗仍在。

杨母忙不迭转头对杨大志说:“要!把人带过来!”

阴婚怪谈八

“纪柠,等下人来了我出去拦着,你先跑。”

沉遇收回从窗缝看出去的目光,沉声安排道。

他背对着她,垂眼系劳裤子把还未消肿的硬杵摆好。然后从墙上取下一把镰刀捏着刀片用力晃晃确认其牢固程度,做好万全准备。

“好。老师千万小心。”纪柠应下来,蹲下身子把自己的鞋带拉的紧紧的,还打上死结,生怕出现跑着跑着踩在鞋带上摔一跤爬不起来的情况。

听到又一声“老师”,沉遇看向纪柠,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又因为觉得没必要开口,最终还是缄默了。

小姑娘看起来没怎么放在心上,对她而言是好事。也是聪明又冷静的处理。

但其实,纪柠说完老师小心,抬头扫了沉遇一眼。

她此时蹲着身子,不过分抬头的情况下,目光最高只能看到沉遇胸口。所以在她的视线中心,是沉遇仍然鼓鼓囊囊的裤裆……

纪柠像被烫到眼睛一样,趁沉遇没发现,赶紧低下了头。

她好不容易用“沉老师跟我做只是为了帮我脱险”的理由劝自己冷静下来,看一眼沉遇,脑子里又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他紧绷的大腿和那声低沉压抑的喘息。

很难形容刚才被沉遇扣着腰插进来是什么感觉,纪柠觉得自己像发烧烧糊涂了一样,脑子反而比身体反应更大。

像尝到了明知道有毒不能吃的药,却发现它其实是甜的……

由远及近来势汹汹的走动声打断了纪柠的走神。

同一时间,沉遇毫不犹豫地握着镰刀打开门冲了出去。

这房门这么小,万一让人堵住,纪柠就不好跑出去了。

转折点来临,事不宜迟,纪柠当即站起身跟在沉遇身后走出门。

来捉她的人这一回不是拿着棍棒就是抱着锄头,见沉遇护着纪柠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凶神恶煞地朝两人冲过来。

“快跑!”现在是最合适的时机了,沉遇果断喝道。

纪柠没多犹豫,拔腿就朝山上跑。她要逃离这里,逃离封建又落后的积玉山。

临跑出窑洞门前之前,纪柠看到几个房门落了锁,里面的女玩家听到动静砰砰砰地砸门,显然没有抓住好时机被暗中关了起来。

管不了那么多,纪柠从门前跑过时,只来得及留下一句:“等下人少了赶紧想办法出来!”。

随后,她绕开离坡上主窑洞近的那条路免得被截胡,奋力朝偏远的高坡树林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