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秋有些害怕, 呼吸急促,微微开始挣扎。

而他的挣扎,荀淮不喜欢。

荀淮蓦地用力,压住在身?下?微微扭动的人。

他去吻陈宴秋的嘴唇, 吻陈宴秋的眉眼, 吻陈宴秋的耳尖, 于那雪白的肌肤上打下?鲜红的印记。

陈宴秋的身?子对荀淮有着自发的亲近感,被?荀淮吻得乱了呼吸,不自觉地软了下?去。

于是他失去了最后挣扎的机会。

他被?荀淮温柔又霸道?的攻势哄得脑袋发懵, 可在感受到荀淮扯自己的衣服时,陈宴秋还是慌了起?来。

这……这可是在外面!

青天白日?,幕天席地, 周围没有任何的遮掩。

甚至陈宴秋还能听见?山林里箭矢发出的声响, 能听见?打猎时,人们传出的兴奋的叫喊。

这个地点并不算隐蔽, 而山林里有着无数围猎的官员。

随时会有人会找到这里。

而他们却在这里……在这里寻、、欢……

一想到此处, 陈宴秋的身?子一下?子僵硬起?来。

他哭着去跟荀淮讨饶:“不行,夫君,这里真的不行……”

嘴上说的是拒绝的话,动作却是去搂住荀淮的脖子, 眼泪落到了荀淮的领口。

他没办法完全拒绝荀淮。

这一点荀淮也知道?。

被?偏爱的人永远会得寸进尺。

荀淮安抚着陈宴秋紧张的情绪,动作却没停。

他一件一件剥着陈宴秋的衣服,感受着身?下?人因为紧张而发出的颤栗。

“没事,别怕。”腰带被?取下?。

“霖阳他们守着呢。”外衫被?掀开。

“没人会过来。”……最后是里衣。

陈宴秋不着寸缕,即使荀淮那样说了,从小教?育培养出来的羞耻心还是让他惶恐不安。

而荀淮是他唯一的遮掩。

陈宴秋下?意识地往荀淮的怀里缩,想要荀淮把自己挡住,声音被?吓得拐了好几个弯。

他哭着去咬荀淮的肩膀:“讨厌你,我讨厌你,你就知道?欺负我……”

“那正好,”陈宴秋听见?荀淮笑着,朝自己的耳边吹气,“本?王就喜欢你讨厌我。”

这场属于秋日?的围猎还在继续。

箭矢在丛林中穿梭着,不断射中猎物,惹得猎物哭泣着、颤抖着,发出阵阵悲鸣。

两?人身?边的溪水潺潺流淌着,水声哗啦啦地响,混着潮湿与粘腻,又奔向远方。

陈宴秋与荀淮下?山的时候,已是将?近傍晚时分。

陈宴秋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荀淮的那件大大的袍子,遮住斑斑驳驳的身?体,没骨头似的趴在荀淮的后背上。

条件有限,他们只能草草清洗一下?,陈宴秋现在觉得身?上脏脏的,有些不舒服。

“夫君,”他趴在荀淮的肩头小声说,“……我想洗澡。”

“回去就洗,”荀淮抬了抬陈宴秋的腿弯,“霖阳已经提前回去准备了。”

王府暗卫要负责的工作在陈宴秋心里又多了一项。

我们应该给霖阳颁发一个十项全能奖。

陈宴秋这么想着,伸手?去捏荀淮的耳朵,轻轻回应:“……嗯。”

等清洗完毕,陈宴秋身?上酸痛,待在帐子里打瞌睡。

不少官员此时也已经下?了山,一个个都红光满面,清点着自己的猎物,互相吹捧炫耀起?来。

荀淮不喜欢这种场合,两?个人一起?躲在帐子里用晚膳,倒也其乐融融。

只是两?个人休息了没一会儿,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嘈杂打骂声。

陈宴秋此时正费力地咬着一块肉,听见?这动静,他对来福疑惑道?:“来福公公,外面怎么了?”

来福出去问了一圈,很快回来复命:“回王妃的话,似乎是顾存公子与安幼禾安大人起?了争执。”

陈宴秋微微一愣。

顾存跟安幼禾?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怎么就凑到一起?去了?

荀淮听了这话,也感到有些奇怪:“崔明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