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光不错,找了个好帮手。
只见老夫人的脸色骤变。
她虽然知道二夫人平日里就蛮横,可着实没有想到,她竟然真敢对琉筝下毒!
“老二媳妇!你还有什么话说?”老夫人疾言厉色:“杳杳哪里得罪你了?她甚至还救了你的性命!就因为没让你来得及收拾完报复就下山,你就怀恨至此?”
二夫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不,不是我的……我没有!”
二夫人刚开始看到那茶壶,丝毫不以为意。
府中这样的茶壶,太多只了。
可他们说,这茶壶是在她房里发现的,她这才着急起来。
“这绝无可能!这是诬陷!我根本没有对她下毒!我何必如此?!”
肃王眯起了眼睛。
“你是说,本王的人诬陷你?”
“我……民妇并无此意。只是民妇真的没有下毒!什么乌头草,民妇连见都没有见过!这一定是有心之人故意偷偷藏到我的床底下的!这个人,或许才是真正的下毒之人,王爷明鉴啊!”
二夫人跪下磕起了头。
二老爷和阮白筝,以及阮白筝的五弟阮鸣筝也急忙跟着跪下。
“王爷,她绝不敢下毒的!她平日里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敢对琉筝下毒?”
“是啊,王爷,我娘不是说您诬陷她,她是想说,她是被人冤枉的!”
阮白筝则哭着求祖母:“祖母,我娘平日虽然偶尔会说错话,可她绝不会下毒的。今日我一直同她一起,没有分开过,她没有时间下毒的。”
老夫人被他们喊得头疼。
她扭头,看向琉筝。
“杳杳,你怎么看?”
琉筝从椅子上站起身,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二夫人面前。
“二婶,我不明白,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
“非但给我爹娘透露假消息,说我得罪了国公一家,害的我被关柴房也就算了,竟然还对我下毒!”
“我一开始叫你们下山,是因为我察觉到山体可能会崩塌,造成泥石流。事实泥石流也的确发生了。”
“你因为自己和四妹的一点首饰,就对我如此怀恨于心吗?”
“二婶,我叫你一声二婶,你可有把我当家人?”
琉筝说着说着,眼眶慢慢红了,委屈又愤怒至极的模样。
她看似指责,却把二夫人作恶的缘由都找了出来。
“我没有!”二夫人一把抓住琉筝的裙脚,说:“离开客栈的时候,我只看到国公府的嬷嬷要绞杀你,我怕被牵连,就跑了……我根本不知道魏国公夫人并没有落胎,更不知道魏国公没有怪罪你。我不是故意要传假消息,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你!”
琉筝后退两步,二夫人抓着她裙脚的手便落空。
她安静看着二夫人。
她不会忘记,前世正是二夫人给阮芸筝举荐了丫鬟半夏。
那个叫半夏的丫鬟,曾经是她去边疆之前服侍她的丫头。
半夏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来到了她身边,哄骗她说可以替她往外传递消息,让潘鸿潘展两个副将来救她。
她信了,跟着半夏准备逃出去。
可还没出院门,就被阮长筝发现。
阮长筝本不想真的杀了她,是因为半夏的哄骗,让阮长筝担心夜长梦多,消息迟早会传出去,才狠心杀了她。
若不是如此,她还是有机会真的传递消息出去,让潘鸿潘展来救她的。
二夫人彻底斩断了她的念想,间接促成了她的死亡。
这笔账,今日就清算了吧。
“二婶,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肯承认吗?你若是承认了,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我可以不报官……”
“我真的没有!没有做的事情,我为何要承认?就算是报官,我也还是这话!”二夫人几乎是用吼的说出这话。
阮白筝含泪瞪着琉筝。
“阮琉筝,你是不是因为在长福客栈时,我跟我娘说了你的不是,你就怀恨在心,所以才故意设计陷害我娘。”
“四姐!”阮鸣筝一把扯过阮白筝,道:“不可胡言乱语!”
“我没有胡言乱语,一定就是这样!她……啊!!!”
话未说完,阮白筝突然感觉唇上一阵钝痛。
她伸手去摸,发现是嘴唇直接肿了起来。
“谁!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