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立即问:“二夫人房里伺候的人呢?少了哪几个?”

下人回:“除了一个值夜的丫鬟烧伤,没有人受伤,都在呢。”

“那她房里那两个人,会是谁?”老夫人问。

可这个问题,无人能回答她。

只能叫寺里排查,看看是不是哪两个僧人进去救火才死在里头了。

死了两个人,家里一堆事要忙。

老夫人叫人备了马车,便准备下山了。

他们要报官,还要准备丧礼,事务繁多。

下山前,方丈大师若有所思地对琉筝说:“女施主,若是回去后无法安寝,我的话你仍可以考虑。”

他让她皈依佛门。

琉筝笑笑。

“多谢方丈,但我不会考虑的。我从红尘中来,自要回到红尘中去。佛门太清净,我只能偶尔来坐一坐,谢过方丈好意了。”

说完,她长袖一甩,动作利落地跳上了马车。

大夫人、二夫人已死,她的大仇,报了一半了。

……

琉筝与老夫人,三夫人同坐一辆马车。

家里的小厮已经快马加鞭回府报丧了,大老爷也先一步回去,还要叫人来将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尸首带回去。

待琉筝扶着老夫人回家。

老夫人年纪大了,经历那场大火,又车马劳顿,身子摇摇欲坠。

琉筝叫了陈大夫守着老夫人,给她开汤药,自己则去忙丧事。

阮白筝还在家里关禁闭,她是最后一个得知二夫人死的了,当即闹起来。

她将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下人们劝不住她,只好去找大老爷。

大老爷要派人去大夫人娘家报丧,忙的很,直接把事情甩到了琉筝身上。

琉筝去见了阮白筝。

她言简意赅。

“你再不安生,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你敢威胁我?”

琉筝轻笑:“威胁你?既然你说了,那我索性就真的威胁你一次吧。前几年,嘉哥儿突发高烧,是你和鸣哥儿一起拦住大夫,不让大夫给嘉哥儿医治的吧?”

阮白筝眼神躲闪:“你胡说什么!你那时都不在家!青天白日的,你别想污蔑我!”

琉筝笑笑。

“是不是胡说,一问便知。那位大夫如今人在冬城,我已经派人去寻。你且等着吧。”

“……”

阮白筝似是被拿捏住了命脉,之后再没闹过,缩在她的屋子里,闭门不见。

阮府挂了白。

肃王查人来问,琉筝一五一十,毫不隐瞒地将事情说了。

二夫人是她烧死的。

大夫人,是被她打晕了,丢到了阮芸筝的房里。

“那把火,原本是阮芸筝想去我院子里放的。那些物证,皆是真的。”

只是她将计就计,用这把火烧死了大夫人和二夫人。

阮芸筝则以为,是素萝办事不利,不小心在二夫人的屋子后头点了火。

她感到大事不妙,当即跑了。

原本她是不打算逃出寺庙的,只想贼喊捉贼。

却没想到潘鸿出现了,要杀她,她才一路逃走。

日头渐渐西下,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尸首被抬了回来,放在前院的空地上。

但由于两人的娘家都不在京城,娘家人过来至少需要一周时间,所以十天后,才正式举办丧礼。

宫里得知阮家的变故,也派了人来送白事的礼。

琉筝亲自陪同大太监刘义喝茶,同他讲明缘故。

“这把火,恐怕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只是如今人还没抓到,不便直接下定论。等抓到了人,琉筝会亲自回禀陛下。”

刘义点点头,让她节哀后走了。

而就在这一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