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你这个贱婢!”
她本来还可以解释一番,可她气急了,什么解释都想不起来,只想着把周嬷嬷弄死。
“来人!将这老刁奴拖出去,给我打死!!”
邓氏院子里的小厮立刻就要上前将周嬷嬷拖出去。
“住手!”
元氏几步上前,看向周嬷嬷:“你所言属实?若是属实,我可以保你一命,还给你银子,让你告老还乡。”
周嬷嬷怕死,更怕被人牙子带去做苦力。
她当即说出更多的细节。
“知道您要请阮将军来做客,奴婢一早就在角门等着她,就为了大夫人能跟你们偶遇……”
她再次转向郑鼎:“老爷!我真的没有偷东西!这东西,本就是大夫人交到我手上,让我栽赃阮将军的!只是我于心不忍,最后没有动手,那掩簪才到了我的房里。”
她很聪明,没有反驳陈宥的话,更没有承认自己其实已经动手了。
因为她猜到,那掩簪,大概率就是阮琉筝让陈宥放到她房里去的。
“长嫂……你怎么……怎能做出这种事?!”
郑鼎的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邓氏气疯了。
“是这刁奴诬陷我!”
狗咬狗,一嘴毛,邓氏疯狂对周嬷嬷拳打脚踢。
还是郑鼎叫人分开他们二人。
“来人!”
他下令,将邓氏带回她的院子,没有她的允许,她不得踏出院子半步。
“你要软禁我?你就不怕传出去,说你苛待长嫂?苛待兄长遗孀?”
郑鼎并非苛待邓氏。
相反,他是在保护她。
诬陷朝廷命官,这是重罪。
但他没心情跟她解释。
邓氏被拖住,郑鼎赏了陈宥,又给了周嬷嬷银钱,让她告老还乡,此生不许回京城。
事情算是解决。
郑鼎很是惭愧地跟琉筝道歉。
“本是家妻请你来做客,谁曾想出了这样的丑事……”
琉筝摆摆手,表示自己可以理解。
“元姐姐来我府上,其实也见了一场热闹的丑事。各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家的经,更丑,更难念。郑大人无需惭愧,我都理解的。”
郑鼎深深看琉筝一眼。
这一眼,很是认真,同之前只是打量琉筝的长相不一样,似乎是在看她的灵魂。
莫名的,他对琉筝真正产生了一些佩服。
“今日之事,是阮将军的手笔吧?”
此事屋内只有郑鼎夫妻,和琉筝主仆二人。
故而琉筝没有反驳。
“是。”
她没有隐瞒,将自己借着肚子疼,实则叫江嬷嬷去收买陈宥,让陈宥将掩簪放到了周嬷嬷房里。
“当时周嬷嬷将掩簪藏到我头上,我已经察觉了。才有了后来的事。”
郑鼎不由得好奇地问:“你怎知她们主仆会反目?”
“邓嫂子,瞧着对下人似乎很严厉。”琉筝回答地很委婉。
她实则是想说,邓氏此人恶毒自私又无情。
郑鼎听懂了。
但无力反驳。
因为琉筝说的是真的。
邓氏几次作妖,若她不是兄长遗孀,他早将人赶出去了。
“我那嫂子……自兄长去世后,着实做了很多糊涂事。只是我真没想到,她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他很费解,他长嫂为何要这样对琉筝,便问出了疑惑。
他莫名觉得,琉筝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