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得知你不用管,你只要记住,乞巧节,你必须去前朝,不能跟内命妇一起去后宫赴宴。否则,此事恐怕就成了。”
将琉筝指婚太子,此话从晋元帝嘴里说出来不大合适。
毕竟琉筝是功臣,且多方势力都盯着琉筝。
她如一块香饽饽,所有人都想要得到她。
晋元帝若是开口,琉筝只需要稍稍推拒,就会有不少人开口帮忙说话,此事便成不了了。
但如果是从皇后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内命妇们,可没胆子帮琉筝说话。
琉筝也想到了这一层。
却听肃王说:“当然,若你觉得我这儿庙小,更愿意去太子那儿当你的太子妃,本王也不会强留你。从前种种,本王可以当没发生过,并且衷心祝贺你得偿所愿。”
然而语气里,琉筝可听不出半点祝贺。
不过,琉筝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太子妃的位置。
她站起身,对着肃王躬身抱拳表明立场。
“王爷!太子妃的位置,属下从未想过,又或者说,属下就没想过要嫁人。”
“何况,先前您多次出手相助,属下心中感激不尽,怎会做出背叛您之事?”
“从今往后,属下只为您一人效劳!”
她特意咬重了“属下”二字,算是彻底认了肃王这个“主子”了。
苏衡望着她,忽而轻笑了一声。
眼底那凌厉的冷芒,忽而雪化冰消,如春日细雨一般柔和。
“既如此,那一切按照你说的办吧,本王选十五个身手最好的给你。”
琉筝要的是十人,他给了十五人。
琉筝在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苏衡是信自己说的是真话了。
她总算是过关了。
“多谢王爷。”
苏衡“嗯”了声,突然问道:“今日下雨,你为何不坐马车?”
琉筝如实说:“遇到一个妇人,抱着个生病孩子,她们没伞,又急着进城看病,我就将马车借给他们了。车夫将他们母子送到医馆之后,便会回来。”
苏衡道:“之后马车回来,你先让人检查一番。防人之心不可无。”
“是!”
苏衡又说:“今日并非本王不载你,而是来西郊的人太多,避免人多眼杂,才没叫你。”
他这是……在跟她解释?
琉筝不由得愣了下。
肃王在这之前,是没怎么给她好脸色的。
之前她还以为,肃王很厌恶她。
如今瞧着,似乎是她看错了。
“王爷思虑深远,属下佩服。”
“你倒是什么话都能拍上马屁。”
“能拍王爷的马屁,是属下的荣幸。”
既然都说她是拍马屁了,她就一拍到底吧。
苏衡的唇角几不可闻地弯了弯。
他道:“这望湖楼,是本王的地界。还有京中的醉仙楼,松鹤楼也都是。日后你若要约见什么人,可以在这些地方见面。本王会吩咐下去,你若来了,会给你安排最私密的雅间,方便你说事。”
琉筝微讶。
先不说望湖楼,醉仙楼和松鹤楼都是京中赫赫有名的酒楼。
想不到竟都是肃王的地盘。
“是!属下记住了。”琉筝说。
“一会儿吃完,你直接回去么?”苏衡问。
琉筝道:“我们吃完准备坐船去湖心看景。”
顿了顿,又问:“王爷要一起吗?”
“本王一会儿还要见几个人,你玩你的吧。”
琉筝顿时松了口气。
她只是礼貌询问,没真打算邀请苏衡。
还好他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