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双眼放光,美滋滋地去了。
江嬷嬷回到琉筝身边,问:“大小姐,这群人惯会见风使舵,何不索性找个由头,将他们全换了?”
琉筝也是这么想。
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此事急不得,需得从长计议。”
换人,先不说大夫人会不会同意,谁知新来的会不会背叛她?
与其换人,不如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一旦大夫人彻底倒下了,何愁这些人敢背叛她?
江嬷嬷也想到了这一层,点头应是。
“走吧,去听风院,将请柬拿过去。”
“是!”
……
琉筝过去的时候,阮鸣筝正准备去独峰书院。
他从一年前就已经学完了独峰书院里夫子们教的课,如今隔五日才去一次书院。
“长姐。”阮鸣筝远远瞧见她过来,便迎上前来。
他身后的书童,则是将脑袋压得很低。
琉筝脸上笑容不减。
“要去书院?”
“是,今日有别的书院的夫子来上课,需得去听课。”
“你读书刻苦,明年科考定能榜上有名。”
“多谢长姐吉言。长姐来这儿……是找我吗?”
琉筝点点头。
旁边的江嬷嬷便将请柬递了过去。
“门房的管事送了请柬来,有一封是你的,我横竖闲来无事,便替他拿过来了。”
阮鸣筝的表情微微一变,转瞬便恢复了自然。
“劳烦长姐特意跑一趟了。”
“不麻烦,我正好想问问你,定远将军的胞弟,你可认识?”
阮鸣筝握着请柬的手微微攥紧,面上神色不变。
“算是同窗,只是不熟。”
琉筝道:“定远将军府也递了请柬给我,我同傅将军是战友,到时我也会去。只是不知道他胞弟平日里有什么喜好?我好准备生辰礼。”
阮鸣筝笑道:“我与傅二少私交不多,但听说他喜欢谢怀远的字画。若能得谢怀远的字画,他必定很高兴。”
琉筝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快去书院吧,别耽搁了读书,读书是第一要紧的。”
“是,长姐,我先告辞了。”
琉筝再次点头,阮鸣筝方才带着书童离开。
琉筝望着他们的背影,半眯起眼睛。
那个书童,从始至终都没抬起头过。
另一边,阮鸣筝上了马车,方才长松了一口气。
随即攥紧掌心,说:“门房的周管事已经是她的人了。日后书信往来,要更小心。”
“书童”抬起头,正是傅云琪。
傅云琪道:“我真搞不懂,对付她这么一个丫头片子,还需要你这么大费周章?
“丫头片子?”阮鸣筝冷笑:“她可是我朝第一个女将军。”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金兵又不是她一个人打退的,不是她厉害,是长随军厉害。只是功劳正好按在了她身上罢了。”
傅云琪仍是不屑。
“不可轻视她。先前就是太轻视她,我娘才去了长龙寺。”
又问傅云琪:“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昨日险些被发现,这次蹲了一个晚上,总算给我找着机会。”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物。
阮鸣筝看了一眼,方才放心。
“若说轻功,没人比你好的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冒险叫自己的书童跟傅云琪交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