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是大夫人做主。”
“那就是了。”国公夫人一脸了然:“没有偏心,那位二夫人怎敢做出这样的事?不过是觉得做了也不会被责怪罢了。”
魏国公蹙眉。
“阮将军中毒的时候,他们夫妇二人的确不怎么关心。反而是那位养女,给了一点小惩罚,那位阮大夫人就哭得肝肠寸断。”
“看样子,阮将军的确不受重视。我真是想不通……若是我们家出了个这样的女儿,我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
魏国公道:“都不需要做出任何贡献,我们都会将她捧在手心。”
“真是奇了……”国公夫人摇摇头,眼底尽是同情。
魏国公趁机说:“我是想着,若日后咱们有幸让她做咱们的儿媳妇……她便不用再吃阮家的苦了。”
这个事儿,在长福客栈的时候,魏国公就提过。
国公夫人也很心动。
这样聪明厉害的儿媳妇,能娶进门来,简直是他们全家的荣耀。
不过说到长子魏燃风,国公夫人想起了一件事。
“燃风送了家书来,我还没来得及看。正好你回来了,你来念给我听吧。”
她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加上她是高龄孕妇,难免要比年轻时吃力些,连眼睛都老是干涩。
魏国公点头。
他叫人拿来了家书,只一眼扫过去,就愣住了。
国公夫人瞧着魏国公的反应,一颗心便提了起来。
“怎么这个反应?可是燃风他们出了什么事?”
她两个儿子,可都在边关。
“不是。”魏国公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吓到夫人了,连忙说:“没发生什么事,他们下月就回来了。”
国公夫人松了口气,又不解:“那你这是什么表情?”
魏国公方才把家书念给国公夫人听。
国公夫人听了,面色明显惊讶。
“阮将军居然还救过燃风的命?”
家书上,魏燃风先为自己和弟弟报了平安,又说和谈已经到了尾声,大约下月底就能回到京城。
而后说起了琉筝。
他说自己一个战友叫琉筝,曾救过他的命,希望魏国公能在朝堂上多多提携,带带他。
“用的‘他’,还是男字旁的‘他’。”国公爷道:“看来,燃风并不知道,阮将军是个女子。”
夫妇两人对视一眼,忽然觉得他们想让琉筝做儿媳的事,可能真的有戏。
“你将你的佛牌,给阮小姐了吗?”国公夫人改口叫琉筝“小姐”,而不是“将军”。
显然也是对让琉筝做自己儿媳妇的事情很心动了。
他们之前对琉筝就很满意,就怕魏燃风这个木疙瘩一样的儿子的不开窍。
如今看他们早就渊源,便觉得十拿九稳了。
女子总是要出嫁的。
若琉筝还想在朝堂上做出点实绩来,暂时不想嫁人,他们也能等。
“给了。”魏国公说:“你的吩咐,我怎么能不给?不过现在看来,我们的礼,还是给轻了。”
“这个不急,给重了,反而对她不利。她家内宅混乱,我们要考虑地深一些。”
“嗯,她说会来看你,到时你再看看能不能给她什么东西,又不会让她产生负担的。”
夫妇二人,已经完全为琉筝考虑了。
这边处处为琉筝着想,那边昭勇将军府却是因为琉筝,又闹了起来。
琉筝体内的毒素虽然在江太医和军医陈大夫的治疗下,已经全部排出了。
但吐了血,到底对身体还有一些损害,琉筝后来觉得有些乏累,便躺下休息。
谁想刚休息了不到一刻,外头便有人叫嚷起来。
琉筝按了按有些头疼的太阳穴,直起身喊:“奶娘……”
江嬷嬷快步迈入:“大小姐。”
“外头何人在喧哗?”
“是四小姐。”江嬷嬷道:“奴婢已经叫潘副将拦住她了,可潘副将到底是男子,不敢靠太近,就被她闯进了院子里。小姐放心,您继续休息,奴婢一定赶她走。”
琉筝道:“不必了,我去见她。”
“可您才刚躺下……”
“只是有点头疼,没到起不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