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有点气愤,她对自己,竟没有一点信任。

他拿走她手里的毛巾,看着她:“盛明熙,我平时怎么对你的,你居然能相信那些鬼话?”

“谁叫你突然消失的!”盛明熙抬高了声调,小脸上染着愠怒:“怎么都联系不上你,我还能怎么想?你好意思怪我?”

她也不愿意相信,他明明对她那么好,满心满眼都是她,怎么会骗她呢。

可他的断崖式失联,让她没办法说服自己信任他。

还有,那段时间,她太痛苦了。

如果爸妈没有出事,她或许能更理智一些。

可惜没有如果。

秦宴一下没了脾气,把人抱进怀里,轻声说:“对不起。”

盛明熙轻哼一声。

只知道说对不起,到现在都不愿意解释当初的事。

有时候,她觉得的自己根本看不懂他。

摸着半湿的长发,秦宴又道:“头发怎么不吹干?”

盛明熙:“先擦一擦,再吹。”

“擦的差不多了,我帮你吹。”

秦宴拉着她走到梳妆台前,让她坐下,然后拿出吹风机,修长的手指撩起柔顺的长发,轻轻吹着。

盛明熙则拿起手机,拨打电话,命人调查谁在背后给她造谣。

她要找到始作俑者,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秦宴道:“我已经让人查了。”

盛明熙抬头看他:“查到是谁了吗?”

“一个叫白悠悠的女人,告诉她的人叫宋媛。”

“呵。”盛明熙冷笑了声:“原来是她们两个。”

“我去处理。”

“不行。”盛明熙说:“我亲自处理。”

秦宴笑了下:“也好。”

……

傅淮州一直等到傍晚,终于等到宁霜出现。

两人在‘黑夜’里见面。

时间尚早,还未营业,偌大的酒吧只有几个值班的服务生。

卡座里,二人面对面坐着,傅淮州看着女人漂亮的脸蛋,薄唇微勾:“怎么这么晚才出来?我差点儿以为你要反悔了。”

闻言,宁霜眼底闪过一抹心虚,抿了抿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捕捉到她眼底的情绪,傅淮州隐隐有种不好预感,轻声问:“怎么了?”

“傅淮州……”宁霜看着他:“你能不能当昨晚的事没发生过?”

果然预感很准,傅淮州问:“为什么?”

“我仔细想了想,其实我们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

深吸一口气,宁霜直言道:“其实我是不婚主义者,这辈子都不想踏入婚姻,但你肯定是要结婚生子的,所以我们注定不会有结果,不如……还是算了。”

傅淮州目光注视着她的脸:“你今天早上分明不是这个态度,为什么回家一趟就变了?”

宁霜一时哑然,早上那会儿,她一时冲动,确实想答应他。

“宁霜。”傅淮州神色认真,轻声说:“不是所有男人都会在婚内出轨,在外有私生子,你不能被某些不好的人或事影响自己。”

虽然不知道她回家之后发生了什么,但她的婚姻观一定受自身家庭影响。

宁家做酒店生意,宁霜父亲婚内出轨,扶小三上位,接私生子回家,并不是什么秘密,她的确受此影响,不想走进婚姻。

每回家一次,这种想法便更强烈一次。

尤其今天发生的事,让她对于与傅淮州的交往,有了顾虑。

“我知道,但我是个向往自由的人,不想被婚姻束缚。”

“哦。”傅淮州点点头:“所以,昨晚你突然问我要不要谈恋爱,只是想跟我玩玩?或者……”

顿了下,他身体往前倾了倾,继续说:“只是馋我的身体?”

宁霜:“不是!”

“那是什么?”

顿了几秒,宁霜干脆道:“好吧,我就是馋你身子,就是好色,喜欢大帅哥,所以你还是别和我谈了,你容易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