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禾嘲讽的笑笑:“对老夫人来说,我终究还是个没血缘的外人。”

一个养着玩的宠物,哪里值得她如国公夫人那般费心费力的托举她?

如今拿个穷酸小官打发她,她都还得感恩戴德的受着。

宋清禾咬着牙:“沈梨初还想踩着我嫁进国公府,做梦!”

-

次日酉时,梨初捧着自己写的大字去了文澜苑。

陆时霁翻看着她送来的鬼画符,抬眸,对上她澄澈又乖巧的杏眸。

仿佛她是这天下最有诚意的人。

他手指在桌上轻敲两下:“这是你写的?”

梨初点点头:“当然了。”

“阿梨,你敷衍我?”他声音平和,但无形之中,好似泛起凉意。

梨初咽了咽口水,眼里闪过一抹心虚:“我哪有。”

她只是写的没之前认真而已。

他怎么这都能看出来?

分明和之前一样的丑。

陆时霁还是拿起朱笔,给她圈画:“这些笔锋不流畅,重新写一遍我看看。”

梨初听到这话脸都垮了,还要重写?

他看着她忽然耷拉下来的小脸,唇角轻勾:“阿梨,做事要持之以恒。”

梨初忽然后悔当初用这个理由接近他。

现在每天写字写的她手都要断了。

她只好点头:“知道了。”

陆时霁好似看不到她眼里的勉强一般,随手抽出两张宣纸来,铺在了书案上。

“就在这写。”

梨初:“……”

梨初木着脸走到书案后坐下,拿起陆时霁的笔,认命的开始重新写字。

陆时霁坐在一旁喝茶,手里还拿着一卷闲书,偶尔抬眸,看到她皱巴的一张小脸。

阳光从窗外洒落,勾勒着她柔软的脸颊,她有些苦恼的咬着唇,娇嫩的唇瓣被她贝齿咬的发白。

他喉头滚了滚,眸底又添几分晦暗。

喜平恭敬的走进来,低着头:“世子,表姑娘,请用茶。”

陆时霁声音低沉:“拿来。”

喜平感觉头皮发麻,还是将茶杯送了上去。

先将一杯黄山毛峰送到了世子手边的边几上,然后又将一杯玫瑰花茶送到了表姑娘手里。

梨初难得有打岔的机会,立马撂下笔,接过了茶,凑近了嗅了嗅,清甜的香味。

“咦,表兄这里也有花茶?”

喜平讪笑着:“听闻表姑娘喜欢喝,世子就让小的备下了。”

梨初开心的道:“我最爱喝花茶了。”

喜平都不敢看她眼睛:“表姑娘喜欢就多喝点。”

忽然一道凉薄的视线扫过来,喜平感觉头皮一紧,再不敢多话,安静的退下。

梨初捧着茶杯小口的喝起来,清甜的茶香唇齿留香,她满足的喝了大半杯。

“表兄这花茶好香,比我平日里喝的更甜。”

陆时霁牵唇:“你若是喜欢,我让人给你送些过去。”

“好……”

她话还未说完,忽然感觉眼皮子好似灌了铅一样沉重,眼前一黑,脑袋也随之砸向书案。

下一刻,被一只大手接住,慢慢的拖着她的脸,将她放在了书案上。

听着书房里忽然中断的说话声,喜平脸色紧绷,后背冷汗都冒出来了。

这辈子他都想不到,如世子这般清高自傲之人,竟能做出给未婚妻下|药的事来。

书房内,陆时霁大手轻抚着她温软的小脸,她蒲扇一般的睫毛低垂着,掩盖了所有的情绪,那身上熟悉的暖香还萦绕在他鼻尖,诱他沉沦。

他靠近他,往日里清润的眸子,此刻依然被晦暗的贪念填满,叫嚣着难以自控的躁郁。

“阿梨。”他声音低哑的唤她,低头吻上她的唇瓣。

第029章 她嘴巴怎么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