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如前世一般,用这样憎恨的眼睛看着他,骂他下作。

他不必再对她抱有任何期待,也不必再有任何顾忌。

他想要的,伸手就该得到。

他轻抚着她脸颊的手忽然用力,掐住她的脸,迫她抬头,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

“唔……”

梨初瞳孔骤缩,想要闪躲却被他大手掐住脸颊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承受。

他滚烫的大手灼烧着她的肌肤,粗暴的吻完全不给她丝毫喘息的空间,恨不能将她吞进腹里。

烙铁一般的身体将她压在门上,她伸手推拒也无法让他后退分毫,反而随着那粗暴的吻强行深入,他欲念翻涌,将她逼的越来越紧密。

梨初几乎要喘不上气来,气急败坏之下张口狠狠咬住了他的下唇。

血腥味在口齿之间蔓延开来,他恍若未觉,继续发了疯一般的吻她。

他低哑的声音呢喃着泄出,带着欲念,和阴戾:“沈梨初,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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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在二楼宴会厅坐等了一会儿,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终于坐不住了,起身离席,上三楼。

“夫人。”庄嬷嬷跟上她的步子,“老奴已经安排好了。”

国公夫人回头看一眼,庄嬷嬷身后跟着几个小丫鬟,都是国公府的人。

今日之事只需要闹大,但国公府的脸面当然还是不能丢,所以安排的都是自家人跟随。

只要私会的名声板上钉钉的传出去了就行。

国公夫人冷声吩咐:“都机灵点儿。”

“是。”

国公夫人带着人上楼,径直走到天字号房间。

她冲着左右使了个眼色,两个婆子直接冲上去,将门给撞开。

谁知房门一开,却没看到陆时霁和沈梨初的影子,反而看到了还摔坐在地上哭泣的宋清禾。

国公夫人脸色惊变,厉喝一声:“你在这做什么!?”

宋清禾僵了一下,脸上的泪痕都还未干,大概是心虚,一时都还没想好说辞:“我,我只是……”

国公夫人气急败坏的冲上来,一耳光扇在她脸上。

“你这没脸没皮的小贱人!”

宋清禾被扇了这一耳光,捂着脸惊惧的哆嗦一下,却忽然明白过来什么。

她猛然抬头:“我只是上楼来休息而已,与你何干?!倒是你,你为什么在这?!”

国公夫人脸色微变:“也轮得上你来管我的事?!”

宋清禾咬着牙:“是你,是你给时霁哥哥下药了是不是?是你想要陷害他!”

国公夫人见宋清禾竟然知晓陆时霁被下药,立即仓惶的看一眼房内,又确认了一遍房内并没有陆时霁的身影,她才稍稍松一口气。

若是今日阴差阳错,当真让陆时霁和宋清禾成了事,那她岂不是白白为宋清禾这小贱人做了嫁衣?!

“世子人呢?!”国公夫人厉喝道。

宋清禾冷笑:“你想陷害时霁哥哥,我告诉你,你休想得逞!”

国公夫人脸色难看的要命,但此刻也没这闲工夫和宋清禾废话,立即吩咐:“给我看好她!不许她出这间房一步!”

然后旋身走出去。

庄嬷嬷急匆匆的跑来:“夫人,老奴方才去打探过了,世子并未离开明楼,表姑娘也没有!”

国公夫人脸色变得飞快,脑子里都是一团乱。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布好的局,怎么会突然出这么大的变故!

可陆时霁和沈梨初都已经被下了药,此刻两人却都不在这间房里!

那陆时霁倒还好说,若真的发现被算计强撑着离开,找别的女人泄了火也就罢了。

可阿梨怎么办!

那女儿家的清白何其重要!若是她今日被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给糟蹋了,那这桩婚事就彻底完蛋了!

国公夫人立即喝道:“立刻分头去找!一定要找到阿梨!”

“是!”

庄嬷嬷连忙带着人要离开,国公夫人又叫住她,语气警告:“都低声些,不许张扬!”

“老奴明白!”

将宋清禾直接锁在了这天字号的雅间内,庄嬷嬷便立即带着人分头去找人了。

国公夫人焦急的要命,也完全坐不住,一间间房间亲自去寻。

可这毕竟是齐王的宴席,雅间内休息的也大都是达官显贵,她如何得罪的起?若是敲门不应,也不能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