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南无奈,扶着他走了一段路终于看见有家门口亮着灯笼,一推开门是个二层的老屋子,二楼阳台上还挂着一个红灯笼。
店家是一个老奶奶,带他们上了二楼。
沈适几乎是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陈迦南好几次想摔了他。
一进门就将他扔到了床上,这才歇了口气。
房子刷的米白的漆,小小的,灯光也暖。
不像那些旅店,永远都是白色调,看着都冷清。
阳台也是露天的,红灯笼的光都落了进来,有树枝伸进了阳台上。
陈迦南看了眼床上的人,还是帮他脱了衣裳。
后来走的时候她关了房里的灯,去巷口等了很久才拦到车回了酒店。
或许是整晚上都在出力气,躺上床没来得及多想便睡了过去。
翌日下午四点,演奏会第二场。
结束的时候陈迦南帮着工作人员干了些活,拒绝了几个师兄姐的饭局,就想走出去吸口新鲜空气。
文化中心坐落在市区,对面是个大商场。
沈适就站在马路边,抄兜看她。
他朝她走过来,脸色不太好看。
“昨晚就那么走了?”
他质问。
“不然呢。”
她无辜道,“陪你睡吗?”
沈适皱了下眉,也不等她说话,直接拉过她的手。
陈迦南“唉”了一声,问他干吗,沈适黑着脸说饿了,吃饭。
“我不饿。”
她拧着手腕。
沈适用力拉紧。
陈迦南仰头看他,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浮起来。
沈适似乎并没有觉察到她的目光,视线落在一家服装店的橱窗里。
他拉着她走了进去,指了指一件裙子。
“去试试。”
他说。
“不去。”
陈迦南挣开他的手,“这又不是北京干吗听你的。”
“你说什么?”
“我说。”
她一字一句道,“这又不是北京干吗听你的。”
沈适脸色一沉。
“信不信我在这把你要了?”
他声音极低。
陈迦南一口气憋在胸口,拿过导购的衣服愤恨的往试衣间走,临了不忘翻了他一眼,嘴里咬牙说着流氓。
沈适轻笑起来。
试衣间很小,有一面长长的镜子。
陈迦南一进去没着急换,只是坐在了板凳上,半天想不明白沈适要做什么。
她看了一眼他挑的裙子,胸前一圈蕾丝。
陈迦南背过身去换下身上的小西装和短裙,刚褪下到脚腕,便感觉到身后有人进来,她一回头,沈适拎着一双高跟鞋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她细白笔直的腿,挑了挑眉。
“你干吗?”
陈迦南忙拉起短裙,“出去。”
沈适手背在身后将门反锁。
“喊。”
他淡定道。
陈迦南脸颊都烫了。